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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盯着那死去孩童身后的老人,叩叩,老人将手中的木棍在地上敲了敲,确定前方道路平顺才往前走,戚梧桐盯着这瞎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在破庙见这老瞎子时怎么瞧都觉得只是个普通人,原来武功如此高深,用一个木棍将人身上最硬的头颅给捅出个窟窿,那杀气仅在一瞬起,又在一瞬落,丝毫不留边际,若非亲眼所见,简直无法相信。
戚梧桐额头渗出汗水,身子也不住的往后退了一退,那瞎眼老人却道,“这些小童子也非人,本就是在神智未开的年纪,即便是姑娘手下留情,他们也是难以明白,不如死了干净。”这老人不经意间眉头紧蹙。“原来小姑娘是只身一人,那不如同老瞎子叙一叙。”戚梧桐却以为他二人仅是一面之缘无事可叙,这瞎眼老头笑道,非也,非也,姑娘与老瞎子可谓是师出同门,名叫物我两忘心法,也有人将其称作是望乡遥。
戚梧桐双脚一驻,直道不能,自己未练过什么物我两忘心法。
而这瞎眼老头却道,姑娘体内两股真气不容,便是因你练了两种内功,如此明显,姑娘怎好骗他一个瞎子。戚梧桐转形急欲脱逃,背心一凉,倒在了地上,这瞎眼老头手中的木棍在地上,敲了敲,找到戚梧桐落下的地方,肥大的身子弯不下腰,但木棍在伸到戚梧桐身下,像是挑蛇一般,扬手一甩,就将戚梧桐扛到肩上,拄著拐棍,一摇一晃的离去。
路无涯等到天亮却仍不见戚梧桐回返,但在山腰处发现了许多尸体,有老有少,共五人,从打斗痕迹看来,该是有人逃脱,五具尸体旁,还有一群人不人,兽不兽的孩童,又在山腰附近的土堆后面瞧见一个孩童,眉心一个拇指粗细的洞,当下也不急于寻找戚梧桐,而是研究起地上孩童的尸身。
戚梧桐被瞎老头擒住,半昏半睡,脑子恍恍惚惚,冒出一支歌谣,还有之前在沈家濆山冰室内,听过的那个极好听的男子的声音,但这一回,她瞧见了人影,那男子实则是个青衫少年,少年教戚梧桐唱歌谣,又再三叮嘱戚梧桐要牢牢记住这歌谣,说罢人便消失一片黄沙之中,戚梧桐缓缓醒转,发现自己与那瞎老头在一处山坳,那个力大无穷的小孩却没有跟着。
瞎老头听见动静知道戚梧桐转醒,感觉戚梧桐正在行气,便急忙摆手道,莫怕,莫怕,老瞎子不会伤害姑娘,也不问你望乡遥一事,只是见你体内真气相冲,才想着和你说到,说到,但你那夫家,老瞎子信不过罢了,之后姑娘是去是留,老瞎子不管的。
戚梧桐听他这么一说,放下警惕,老人见状,微微一笑,一脸褶子,就像手中那个大包子,他递给戚梧桐一个包子,说小姑娘一夜滴水未进,怕是饿了,边吃,边听老瞎子唠唠。
戚梧桐咬了口包子,问这老人是司马家后人?
瞎眼老头,摇首否认,道,司马家的望乡遥,是从那’物我两忘心法’中参透的一路,老瞎子练得是另一路,蓄气之法门。何谓蓄气之法门,便是练气而不行气,此法说来不通,习武者皆以通经活络,灌输任督二脉为内功根本,然他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将周身经脉闭塞,将真气蓄于体内,厚积薄发,让经脉随意通、闭,这才使得他平日不发功之时,于常人无异,但出□□厉致人死地。蓄气之法,听似容易,却是一门极其精细的练气法门,瞎老头说,他这双眼便是当年钻研此法,使得经脉受损才瞎了的。
戚梧桐听得不是十分专心,直到瞎老头问她,要不要学学他这一路,震住体内的一股真气之时,戚梧桐才如大梦初醒。瞎老头道,虽不知姑娘师从何处,但而今还会这心法之人,已然不多,他终归是不想这先人神功失传。
戚梧桐微微笑道,不成想你是位前辈高人,但老人家的好意心领,她武功是师传而来,虽不知自己怎得会身怀司马家望乡遥中暗藏的内功,但自家师父也有着一套独门内功,且她至今也未练至精妙,其他门派的武功并不作他想。
瞎老头听罢,点头,道,“既然小姑娘心意已决,那老瞎子也不再勉强。”瞎眼老头听到其他响动,安坐的身子突然一动,到戚梧桐身旁低声道,“来日未必有缘再见,两句话,你且记下,一来,若是体内真气不畅,便将真气封入气海穴,以免真气游走伤及经脉;二来,江湖中人皆以为司马逸夺得望乡遥,其实不然,望乡遥内的武功若无天分即便是送他眼前,他也决计修炼无门,那功夫,是他自己悟得,而司马一门,除他以外,还有一人也从那望乡遥中悟出一路修炼之法,此人便是司马逸的侄儿,司马玉楼,其武学造诣可谓是司马家三代以来最高之人。”说罢,瞎老头挪着他肥大的身子坐到原处,静候来人。
此时天已近午,光暖暖的晒在身上,十分惬意,路无涯不急不缓的从山坡之后转下戚梧桐与瞎眼老头栖身的山坳处,见二人分庭而坐便朝戚梧桐招了招手,让她过去,戚梧桐朝瞎眼老头道了声告辞,便走向路无涯,瞎眼老头并未多言,晃悠悠的爬起身,拄着拐棍走入山坳的另一头。
戚梧桐近前,见路无涯面露喜色,便道,你到此时才找来,那些人非人,兽非兽的小东西,想来是弄清了的。
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