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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同样坚决的人,戚梧桐舒气道,何谓好,何为坏,皆不该由你我评断,既然我已知他安然无恙,今日便告辞,但若非他亲口说要同你一起,我绝不许你这般做。当戚梧桐拂袖而去,似无心,似有意,将那烛台的火也给带灭,楮绣梦心中的苗子也随之摇摇晃晃。
她不禁低语,莫非这便是报应。
戚梧桐离开客栈,预备出城,刚走过一条巷,却发现追风就站在不远处,戚梧桐与他本就是萍水相逢,倒当真不觉有何需话别之处,但自追风身旁经过,听追风道,相传凤皇与清河公主,同根而生,同枝而立,凤皇独飞,清河沉沙,你说这可是真。
第三十八章 思败幽囚推究,覆盆无计哀鸣
戚梧桐定定望着追风,笑笑道,史书若是如此写到,那该是真的。
追风摇头道,“从前不知你的身份,不过方才,你问楮绣梦要你九叔,这九叔只能是独孤老九,独孤澈,而在江湖之上,旁人称他九爷,唤他九叔的,除了独孤家中小辈,还有便是淮阴凤仪山庄四庄主的几位弟子,我就是掰着手指算,你也只能是那不露面的传人,戚梧桐。”说着追风眸光一闪,又道,或许我该称你,冬凰更为合适,清河王血洗司马山庄之时,下了道死命令,要诛杀一幼女,但我却听闻,她得以幸存,藏身云海城。
戚梧桐截口道,你希望这传说成真么?
追风低垂的双目登时抬起,坚定的如同是金石般道,是。
戚梧桐面带微笑道,我同此心,却恐天不随我愿。它总爱要叫人失望。
戚梧桐朝城外走去,追风则立于城墙下,眼见这身影略显单薄的姑娘渐行渐远,足尖点地,犹如神行般又出现在了戚梧桐身前,低声道,“紫金顶,藏有一件绝世神兵,这并非谣言,只是太多人被表象迷惑,未能看出其中真谛,繁华落尽,方显真章。”听到此话,戚梧桐笑容透出阴沉,连眼神也沉下,相反,追风却似是放下了一件许久的心事一般,倘然一笑,道,“当年有人将它的下落告知于我,却并未将这兵器托付,只是说,有朝一日,我也会如他一般,愿意将此物的下落说出罢了,不属于我的,终究不会落入我手中,正如他所料,十六年来,我未曾有一日想要去寻找,兴许他早已知晓,我与他一样,与此物的因缘起落,仅仅是遇见而已。它真正归于何人,与我们并不相干,寒月何去何从,自它打造之时,便已注定。”
戚梧桐问他还是要去寻他那同门,如风?,追风点头,悠悠道,家师临终之时所托,我这师姐,被许多人放弃,致使她最终自暴自弃,事到如今虽说是亡羊补牢之举,但我却不想再放弃她。
追风说着抱拳笑道道,后会有期。
戚梧桐见此人心性其实极为逍遥,却因心有挂碍,放不开手脚,便想果还是这无牵无挂才能免去诸多烦恼,可放眼江湖,又有几人能如此,成日阿弥陀佛的大和尚,不是也有感慨善哉,善哉之时。
戚梧桐望向南,又朝东边瞧瞧,一面是晋阳,一面是紫金顶,一方是路无涯,一方是寒月,难以取舍。她本是打算,歇息到天明再做决定,走到了城门口,却在一家凤仪山庄的产业下瞧见一面白凤旗,这凤仪山庄的产业下都挂着自家的凤凰旗,但平日里悬的都是那火凤旗,这白凤旗只有在家中有丧才会换上。
戚梧桐也不管这天色还早,径自上前砰砰砰的砸门,这店里的伙计还未睡醒,天又冷,好不容易从来,挪开一旁的板子,开了个小口子,一股冷风一下子灌进他将身子死死缩在门板后头,朝外喊,姑娘,这天都未亮,没开铺子,等天亮后你再来。说着又准备关上门。
戚梧桐听见那声音是从一处缝中传出,立即上前,将那伙计的衣领揪住,指着屋檐上的白凤旗问到,这是谁下令给挂的。
这伙计哪能料到这么个年轻姑娘一手的劲道,拎自己像是揪兔子,咽下唾沫,道,五庄主吩咐的。
戚梧桐一听是凤五爷这老狐狸下的令,这心里头的不痛快登时消了几分,松去伙计的衣领,让他去将展柜请出。
这伙计虽说不如他家掌柜阅人无数,能一眼瞧出这客官是黑,是白,但总归还是学到了那么一两手功夫,他瞧这姑娘,不太简单,便招呼这先让戚梧桐在店中等候,自己换上衣裳,朝城北掌柜家中赶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戚梧桐见到这吴姓掌柜,这吴掌柜对着戚梧桐打量了一眼,心中也困惑,来人是否他所猜想之人?转头吩咐伙计拿来纸笔,让戚梧桐给他画个凤凰标记。
戚梧桐也痛快,接过笔,挥毫一画,便是凤仪山庄的凤凰标记,且一笔而绘。
掌柜见着无眼凤凰,便知此人正是戚梧桐,戚梧桐生性懒散,但凡是教书先生让练字抄书,她皆是无法完成,每每如此便会被凤天娇责罚,后来她为了免于受罚,竟练就了一笔成书的技艺,一笔落下,不到墨干绝不再提笔,后来还能一笔绘出一只凤凰,但由于是一笔所制,她所绘的凤凰从不点睛,此事凤五爷特地交代了凤仪山庄的十八位大掌柜,以此验明正身。
吴掌柜看看这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