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6
,上师把寒月刀放在了没有人能取到的地方。”
司马玉楼喃喃自语,“赤石山,火焰之山。”他也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我们终于不用再守着这个秘密了。”
为了这柄寒月刀,这世间最叫人闻风丧胆的神兵利器,司马山庄和练氏一门几乎失去了一切,但这样的结果,似乎又让他们重获一切。
司马家相助打造寒月刀与幽鸣琴的工匠从始皇宫盗出寒月刀,数百年来,司马一族便世世代代与西域圣教一同守护这神兵利器,却又无时无刻不再担忧自己被神兵引诱,现在他们终于不必再受这煎熬。
寒月刀,谁有能耐,谁自己去取便是。
司马逸亦是会心一笑,“人之苦,求而不得,又不能舍,圣教也好,司马家也罢,就连只是身为铸剑师的练氏一门,也因寒月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兵而在明知它是何等凶险之物的情形下,舍不得,无论是何缘由,是何初衷,是何执着,上师都替他们舍掉,正如练秋痕生前所说,世上已无寒月刀,她放下了铸剑师对神兵的执念。”
上师留在楼兰古庙坐化正是因他一切无挂碍,何时、何地、为何这些身外因皆不重要,正如宗巴上师留下的话,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不受地的约束,不受身的约束,不受心的约束,只是死去罢了。
寒月刀,亦不过只是一把刀罢了。
第八十二章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上)
戚梧桐在欣喜之余,又生疑惑,照理说,黛蓉看得懂梵文,又熟识西域地势,回想她在古庙的表现,说不准那时她便领会了宗巴上师的意图,对寒月刀的下落了然于心,她是故意不点破,她这心里头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诸事了结,戚梧桐一行人也都准备启程重返中原。
龙腾教主与华惊鸿替戚梧桐与司马叔侄还有慕容延啓饯行,特意设下酒宴,宴席上圣教中人皆换上一袭洁白的衣袍,乍一看四处都是明晃晃的,黛蓉也在席间,她上首位的便是前教主布勒的女儿,现任护教,她只在席间稍坐片刻便起身离去。
戚梧桐对猜想,黛蓉未归时,圣教对其态度强硬,估摸着是担心她会将圣教保留那些有关楼兰和幽鸣琴的隐秘透露给中原人,现如今寒月刀之谜已是尘埃落定,圣教待她也随之轻松了许多,除了行动受限,其他方面倒是没什么。
黛蓉一贯的目中无人,这样的场合自然不会让她有任何不适,席间还举杯邀戚梧桐共饮,戚梧桐见酒色通透,如同一块上等琥珀,浅酌一口,酒香柔软绵长,入口似有心花怒放之感,真是好酒。
中原与西域客商往来,中原也是能品到不少西域美酒,但那些西域酒与此酒相比,相形见绌,相形见绌的很,戚梧桐心想,这酒九叔必然爱不释手,却又心间一空,满饮一杯。
华惊鸿见戚梧桐喜欢,便悄悄命人备了一些,放在戚梧桐房中。
宴席已开许久,却由于西域的天暗的慢,到宴席结束临近结束,天才彻底暗下。
外面进来一人在龙腾身边低声说几句话,龙腾用戚梧桐听不懂的西域话与众人道,“今日不单是送别远道而来的朋友,也要是送别我们的布勒教主,请大家与我一道。”
华惊鸿替戚梧桐几人解释,他们也跟了出去,戚梧桐这才明白,为何今日圣教众人皆换上白袍。
黛蓉坐在席间喝完酒,最后才慢慢起身,她没有出去,而是走到了圣教的廊台,眺望前方沙漠上的仪式。
圣教外的沙漠上,龙腾早已命人搭建好高台,高台落下白色的纱帐,莲花灯道长达十余丈,布勒的女儿怀中抱着布勒教主的骨灰,盛放在一个花瓣紧闭的金莲花器皿内。
依照他们圣教的规矩,教主与护教的血亲或是传人会在他们百年后,继承教中职位,故此当前任教主或护教死去后,会由在任的护教住持沙葬。
黛蓉在布勒仍是教主便已辞去护教之职,又私自从圣教带走了垂死的布勒,还在中原将其尸体火化,他们只得以楼兰之法安葬布勒。
戚梧桐站在圣教之人后面观礼,盛放布勒骨灰的金莲台在放置到高台中后,宛若莲花盛开,护教退出纱帐,向着高台行礼,众人随即仿效,高台四边的使者撤下纱帐,登时金莲台内的骨灰随风飘去。
从高台上下来的四名使者,向众人分发摆放在地上的莲花灯盏,华惊鸿告诉戚梧桐,今夜所有人会聚集在大殿中替前教主守灯。戚梧桐一行几人不是圣教中人,无需守灯,只需一会把手中的灯盏放在大殿的灯台上即可,华惊鸿让他们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好启程。
奇怪的是今夜戚梧桐几人都不知不觉的彻夜未眠,司马逸与司马玉楼一同在大殿为布勒教主守灯。
慕容延啓问人要了一盏寻常的油灯,戚梧桐来见黛蓉时,正见他将灯放在了黛蓉窗前。
黛蓉在房中闲适的弹奏一种名唤都塔尔的乐器,戚梧桐觉着她弹奏的很是不错,便坐在一旁听曲。
黛蓉放慢曲调,“你来见我,是想通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