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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一个小孔,转动中间的木轴,上部的九个圆盘就会跟着移动,珠子也会随之改变位置。
路冥渊在戚梧桐之后入内,他没有来看这个木匣,而是先查看练秋痕的牌位,检查上面的东西完好无损,这才安下心,又见上头多了一个土罐,里面装的像是沙土,路冥渊估计这是屈岸风从西域带回来的沙土。
戚梧桐回过身看到路冥渊没有来取木匣,或许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慕云爵也说过,如果没有云海城的束缚,路冥渊会和她娘过着见逍遥的日子。
戚梧桐把手里的东西递向路冥渊,路冥渊摆了摆手,道,“除却她自己,她倒是什么都愿意托付给我。”拂袖而去。
戚梧桐听他这茫然若失一言,没再说话,独自站在房中,拿着手里的东西。
又闻门外急匆匆来一人说有要事禀报。戚梧桐就见路冥渊折返,将手中一个字条递给她,戚梧桐放下木匣,打开字条一看,竟是那清河公子项吟川以路无涯相挟,要与她交换手中的清河王信物。
戚梧桐捏着字条,心想,如此甚好,姑娘不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戚梧桐本不想管那九曜环一事,但就怕那曹公反口,哪一日又盯上了殷红鸾背上的滕文。
于是当夜她决定去路冥渊平素取水的山涧一探究竟。
屈岸风在当日便以离开红叶别院,待明月初升,路冥渊便领着戚梧桐到别院后的泉眼处。
山泉自山谷间流下,山泉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潭,为取这山泉源头水,路冥渊特地分置了几方石块在水潭中,泉水激石,泠泠作响,飞流溅白,山石光洁。
漱石泉声伴夜凉,七星寒芒入九渊。相映璧月夜,上下争珠连。
七星寒芒入九渊,便是指光入寒潭。到底是九曜中的哪七星?
还有如何能做到让光亮映射在石壁上,练秋痕总不可能都是如此恰好能碰上月夜。
路冥渊也说,偶尔是天未亮时便来,偶尔是待晨间。既然来的时候是不定的,那自然得是固定的光。
戚梧桐跳上水潭中的石块四下观察,在水潭上方,有块凸出的石台。路冥渊顺着戚梧桐的目光看向石台,指向一旁参差不齐的石壁,“从哪里便可爬上去,不过以你的轻功,应该也不需要。”
戚梧桐闻言跳山石台,石台大抵能容一人坐下,她打着火折子在石台上查看,果然上面有一个打磨的浅浅的凹陷,戚梧桐将九珠盘两头分别试着立在凹槽内,只有窄的那一头可以立住。
火折子的光从九珠盘后方闪过时,将影子投射到山石上。
路冥渊见此,从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与练秋痕同到此取水,皆是练秋痕提着灯,但她常常不小心让泉水溅到灯上将蜡烛熄灭,路冥渊便用这颗夜明珠代替。但即便是拿着这个夜明珠,也省不了得落到水潭中,这练氏一门的铸剑师,能铸造世间卓绝的刀剑,却依旧笨手笨脚。
路冥渊在水潭下将夜明珠抛给戚梧桐,她手中的夜明珠不正如一方满月。
果如其然,九珠盘的影子落到了水潭的石头上,戚梧桐转动转轴,水中的影子开始变化方位。但她似乎又不得其法。
路冥渊在水潭一侧道,“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七现二隐,现为北斗,隐为辅、弼。”
戚梧桐听后,又开始研究哪两颗是隐星,她再次转动转轴,这次她不但观察水潭里的影子,也观察珠子,有些珠子重合在一线,但却因大小与材质的不同能使光亮透过,两个圆珠的方位不会投射在水潭中时,水中的倒影连成了一线,戚梧桐迟疑的问道,“是不是成了?”
路冥渊在旁低声道,“现在这九颗珠子所在的方位,大抵正是那九曜环上九个连环对应的位置。”
戚梧桐低头一看,果然九珠盘上的九颗珠子从倒影上看是一线的,实则他们前后交叠,高低各异,全在不同的方位。
怪不得一直未有人能解开九曜环的秘密,若非有练秋痕做的这个在纸上谈兵,怕是再给他们一百年也是解不出这奥秘的。
戚梧桐记录下九珠的方位,纵身飞下寒潭,把夜明珠和九珠盘都交还给路冥渊,“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世上除了宗巴上师,她最信赖的人,是你。她相信,只要你愿意,这世上便没有你解不开的谜团。”
他二人回到红叶山庄,天已微光,戚梧桐在客房中睡了一觉,正午时分,骑上她的小黑前往邢州会一会那清河公子。
清河王徐如风便是邢州为初始,成就了自己的不世功业,甚至拥有足以撼动慕容世家江湖地位的实力。
倘若徐如风没有执迷于’凤皇起,清河落’的那个命言,没有对望乡遥寒月刀的执念,保不齐现在她清河王势力能叫那些武林泰山北斗望尘莫及也未可知。
戚梧桐策马入城,在城门口便被人认出,项吟川轻轻叩响他腰间的云霓翡翠环,与一旁内力全失的路无涯道,“她来的可真快。看来是十分看重你的。”
戚梧桐收到的字条中,只要她来邢州相见,却为提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