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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上元天妃不见踪影,天帝震怒。幸好彦佑仙君赶来,说了上元天妃去向,天帝这才平息怒气,静了片刻,怀揣一件神器,下了凡去。

    天帝的去向,正是虚谷。

    虚谷仍旧是黄沙漫天的荒地,黑风拂来戾气,只吹得睁不开眼。

    润玉微微皱眉后,只身进入。

    不过多时,便看见自己的妻子一身素衣跪在那黄沙之中的木桩前。

    润玉不忍,暗自在不远处施法,让此地的戾风黄沙缓缓静了下来。

    邝露只是跪着,不言不语。

    润玉也就等着,不发一声。

    许久,邝露才起身,转身看见立在不远处的润玉时,还是一愣。

    润玉看着她,缓缓对她一笑。

    狂风卷起黄沙的天地间,映入邝露眼中的,是那负背而立的玉面郎君。

    邝露突然想问父亲一句——爹,我该后悔吗?

    ps——这几天,努力更文!!希望不要嫌我拖沓......感觉很多大大都完结文了......打字手都要给我冻掉了......

    第四十六章:沈家郎

    邝露未同他说话,只与他擦肩而过,踏出虚谷。

    润玉也未多问,只同她隔了十步远,不紧不慢的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来的地方,是长安城,城西,华荣街的宅邸。

    那本已荒废的弃宅,已挂上了沈府的牌匾。

    问起路人,才知晓,原是这邝家的前姑爷,立了大功,圣上大喜问起所需,这沈家郎君二话没说,磕头只求了这罪臣宅邸。

    长安人人称颂,这沈家郎君,当真是有情有义的好儿郎。

    邝露听见此话,面上仍是淡然,看着这高挂的牌匾,想了许久,隐了身进了宅院。

    润玉微皱眉,也进了宅院。

    人间已过六十多年,沧海一粟,什么都会变。就如当年那白衣郎君,也成了窝在摇椅之中的八旬老人。

    邝露瞧着沈家郎的儿女对他苦口婆心的劝说吃药,却只得到老人的厉声训斥。

    老人赶走了所有人,只剩自己一人躺在庭院中的摇椅里,咳的弯起了腰,不舒服的想要拿起身边桌子上的热茶。

    眼却花了,怎么都拿不到茶盏。

    不知哪里来的一只白如玉的素手,捧起热茶放在他的手中。

    温凉的,柔和的。

    沈家郎一震后,看向身边这一身素青衣衫的模糊女郎,颤声道:“你——”

    眼前人轻声笑道:“多年不见,你脾气竟这般不好了。”

    茶盏落地,碎成残渣。

    沈家郎竟是落下泪来,不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邝露就这么看着他,含着一丝浅笑。

    老人的情绪已然平复下来,言说起当年的遗憾。

    “当年,邝家的事,非我一人能够阻拦。父亲让我同你联姻,我诚然知道他有心借此扳倒你邝家的势力——可我确实不知,父亲竟然陷害邝将军通敌卖国之罪,让你的兄长们——”他哭的仍然像是当年的不知何苦的儿郎,“露儿,你信我——我对你,确实真心以待。”

    “我信。”邝露这般说道,“我信你待我的一颗真心。”

    老去的沈家郎抬起头,看着如神仙般的女子,泣道:“那你——可原谅我?”

    邝露笑道:“我若还恨你,怎会还来看你?”

    老人一愣后,捂脸痛哭不已:“可是,可是,都不对了啊......”

    “当年和离之时,我就同你说过,人与人的分离,说浅了是无缘,说深了便是孽债。断了,就是断了。哪有对错之分?”邝露轻声道。

    老人止住哭声,抬眼看她。

    邝露却已转身。

    老人望见那不远处的身着白衣的郎君,唤住邝露,颤声道:“你可是,已然找到了那位放鹿的仙君?”

    邝露停住步子,抬眼便看见了站在墙角那处的润玉。一袭白衣,映着那探出墙角的红花有几分颜色。他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瞧不出神色。

    她回转身来瞧他,想了想,瞧着老人那一身白衣,轻声笑道:“当年我说了谎。其实,你穿蓝衣更是好看——白衣,其实并不适合你。”

    老人震住,突然想起,那儿郎时,父亲硬拉着自己前去与邝家女郎议亲。左等右等,却总不见那女郎来,等的父亲都黑了脸,媒人都红了脸,邝将军也青了脸。

    这时,小楼下,是一阵马蹄声来。

    那媒人听到这声,往下一看,立马欢喜道:“来了来了!邝家女郎来了!”

    只听楼阁处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冲进来了一个青衣束发的女郎。她握着剑,不理会自家老父的呵斥,瞧见自己,走近了,仔仔细细的瞧着自己,只瞧的自己脸红。

    未待自己行礼,只听这笑的好看的女郎笑道:“你穿白衣可也好看?”

    那时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