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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厚了,不过,我喜欢。
互相依依不舍的道了别,回到院里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将这一喜讯分享给了常嬷嬷,如我所料,她老人家一边为我终于觅得如玉郎君而欢喜,另一边为我早逝的母亲不能亲眼见到这一天而悲伤,又哭又笑,还嗔怪我为何不早告诉她。晚上,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直到后半夜才渐渐进入梦乡,彼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些年少纯真的向往日后竟都一一实现了,而付出的代价却是我至今都不愿去回想的惨痛。
顶着漆黑的眼圈,在学堂女师傅的谆谆教诲中还是不可避免的去和周公见了好几次面。好不容易熬到了课间,想要好好趴桌子上补一觉,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吴姓“八卦战斗机”正在向我滑翔而来,顿时有了精神,睡意全无。
“赵大人同你说了吗?安王的罪证被查实了!”不待我回答,吴小姐自顾自的继续接着说:“抄家下狱,纵然是皇亲,只怕也逃不过身首异处的下场。”
最是无情帝王家,亲兄弟相互算计,太后的棺材板估计都要按不住了。吴小姐八卦完了时事热点后,又感叹了一番哥哥的博学多才,她的兄长今年也参加了省事,可惜名落孙山,现下全家人都愁云満布。
讨论的正激烈时,只见吴叔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神色焦急的说家中出了急事,让我快随他回去。心中警铃大震,待离开了人群,马上拉住吴叔细细盘问,得到的答案却差点没让我晕了过去。“刚刚刑部来人将家中翻了一遍,带走了不少老爷的手稿、书信,他们说老爷跟着几位大人一同上书为安王开脱,皇上龙颜大怒,将他们都打入了刑部大牢,下令彻查他们是否是乱臣同党!”
自己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父亲怎么如此糊涂,局势如此明朗,安王无论如何是保不下来的,何苦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呢,谋逆之罪非同小可,是要株连的呀。焦急的在地上来回踱步,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父亲与安王绝对没有牵扯,查是不怕的,可怕的就是下面的官员为了迎合上意,杀鸡给猴看,捏造些莫须有的罪名屈打成招,父亲年事已高,即便不用刑,在牢里住个一两月恐怕身体也垮了。此事定要找人斡旋,保证父亲在牢里能安然无恙,可是父亲平时与同僚甚少走动,有些来往的都是文人雅士,这个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想到此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理了理纷杂的思绪,心里拿定了主意,稍稍安定了一些:“吴叔,先回家收拾些厚实的被褥,咱们先去牢里看看父亲。”
回到家中,入眼之处一片狼藉,当下将所有的银票从妆匣夹层中取出,又挑了几样玉器带上,还好家里平日开支不大,多多少少还是能拿出些东西送人,现下能去求的,只有吴大人和南大人了,即便是用跪的,也定要祈求到别人的援手。正在收拾的时候,哥哥匆匆推门而入,他今日去参加学堂同窗的庆宴了,想必也是被仆人给叫了回来,简单交流了想法,他同我的看法一致,父亲此次恐难以全身而退。
有了他的陪伴,有了依靠,心中踏实了一些,可是转眼现实给了我无情的一击,我们连大牢的门都没能进去。刑部的人言明,父亲属于要犯,案情明朗以前不得探视,任凭我和哥哥好话说尽,也无济于事,就连我们的打点也不肯收下。忍住愈发慌乱的心,前去吴府拜谒,吴大人与父亲共事多年,平素虽私交不深,但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两人之间难道的没有摩擦。吴大人是个好人,肯见我们,只是他的话让我的心跌入了无底深渊。
“不是我见死不救,你们想必已去过刑部了吧,圣裁已下,我等人微言轻,难以挽回圣意。此事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简单,张大人和安王素有嫌隙,你父亲替罪臣上书,不仅得罪了皇上,连张大人也一并得罪了,张大人行宰相之职,权倾朝野,谁还能替你父亲开脱?”吴大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前听你父亲说过,你家曾收留过南府的公子,你去见一见南大人吧,南家世代功勋,他现在常在御前行走,即便不能替你父亲求情,也能让他在牢里少吃点苦头。”
我知道吴大人的话并非推脱之词,句句是肺腑之言,现下的情势,即便是他肯出面为父亲申辩,恐怕奏章也难以上达天听。出了吴府,马不停蹄的去了南府,南大人见到我没有露出丝毫的意外,习武之人,有恩必报,想必心里早有准备。但却也明确表示父亲能否摆脱牢狱之灾,完全取决于皇上要对安王一党株连到什么程度,他身为武将,虽是近臣,但在朝堂之事上并不为皇上所倚重,无法扭转圣意。他今日已经同刑部私下打了招呼,他们不会为难父亲,待风声过了以后,就能让我们私下去探望。
千恩万谢的出了府,上了马车,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哥哥的肩膀上崩溃大哭:“怎么办,哥,我该怎么办,我救不了父亲,只能任由他深陷牢狱,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没有了母亲,现在连父亲都要离我而去了……”眼泪浸透了哥哥的衣衫,可是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半日的奔波让我筋疲力尽,而奔波的结果,让我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封建社会,律法大不过皇权,根本就没有公开、公平、公正一说,求告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