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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会这样……”

    短杖杵地咚咚作响,云悠郡主咬牙切齿道:“老身有免!死!金!牌!”

    当真是冥顽不灵。

    霍不离忍不住笑了:还是陛下有先见之明啊!

    至此,巍淼堤垮塌一案破获。当年参与贪腐的官员纷纷落马,云悠郡主被褫夺封号、收回免死金牌,不必经大理寺,直接斩首——以告慰惨死的百姓;其他渎职之人即日押送蓟京。

    而白尚书因年事已高,又主动招供,获上谕准许幽禁于宅中。

    送白尚书回去之时,霍不离忍不住询他,问为何突然投案自首。白尚书只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霍不离的身影渐渐缩小成一个黑点。白尚书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那是江聿亲笔写给他的——《济民表》。

    后世传言:济民一表,洋洋洒洒近千字,白尚书阅后痛哭流涕,顿悔顿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过了数日,曾耒兴冲冲地找到霍不离,说是与工匠商讨出了防洪的方略草书。霍不离看后当即拍板。

    又逾十日,修缮巍淼堤正式开始。曾耒临危受命,担任督工主事。

    “大人不留下督建工事吗?”

    霍不离一边收拾行囊一边唉声叹气:“本官何曾不想?这不益州正在修筑的石坝出事了么,陛下命本官过去看看。”

    第四十八章

    虽说巍淼堤决口与前一任工部任职者有牵扯,但其中仍有几名被革职的官员早已成了欧阳槐的人。欧阳槐接连损兵折将,这一次益州正在筑建的水坝又塌了,眼见苏桓的工部尚书之位岌岌可危,他更是犹如强弩之末,短短数日似乎就苍老了好几岁。

    是日休沐,欧阳槐派人早早地在宫门口守候,下朝后就把苏桓和丁侍郎叫到了府里。

    “听闻水坝坍塌是因为坝址没选对,可有此事?”欧阳槐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苏桓,“为何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

    苏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不知道欧阳槐在同他说话。

    丁侍郎由苏桓一手提拔上来的,有心维护,是以紧忙替他答话:“回禀相爷,坝址若是经验老道的能工巧匠选的,自然不会有错。坏就坏在,当地的郡守硬塞了一个人进去,坝址便是那人强行敲定的。”

    欧阳槐冷哼一声:“愚蠢至极!”顿了顿,“幸甚为筑坝截断了水流,没有造成过多伤亡,只是死了十几名工匠。”

    又道:“既然是郡守导致的,那就把他供出去吧。及时止损,弃车保帅!”

    丁侍郎心有余悸地说:“确实死伤不多——不过,当地一些百姓认为水坝坍塌是水神发怒了,他们原本就不同意筑坝,这下更是借此大做文章,阻挠工事进展。”

    “水神?老夫竟忘了这一茬。”欧阳槐端起热茶吹了吹,“近来接连天灾,上天是在警告苍生,主君不贤啊!”

    此话一落,室内登时寂静无声,丁侍郎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苏桓不知何时回过了神,冷不丁低声说:“陛下已然颁下了罪己诏。何况而今既无战乱,又轻徭薄赋,百姓安居乐业,上天这些‘警告’,怕是还掀不动龙椅。”

    欧阳槐微敛眸光,乜了他一眼:“掀不动,那是因为风浪还不够大!丁侍郎,你以为如何?”

    丁侍郎陡然被点名,吓得浑身一颤,余光瞥了瞥一副四大皆空模样的苏桓,顶着压力说道:“既然风浪不够大,不妨助助势,派人在前往益州途中放出言论,煽风点火。”

    欧阳槐微不可察地笑了笑,脸色顿时缓和:“只是一条线还不够,最好举国上下人心惶惶、群情激愤!”

    如今陛下不再听话,已然成了烫手的山芋。那他欧阳槐只好丢了,寻一个既不烫手又听话的来。至于苏桓,倘若心意已变,也不必执着,毕竟他需要只是一个听话的工部尚书,谁来担任并不重要。

    不知欧阳槐心中所想、尚被蒙在鼓里的苏桓,还在为水坝之事懊悔郁结。当初他提议筑坝确实是为了利民安.邦,想有所作为。可如今弄巧成拙,他不禁怀疑是自己错了吗?

    不是的!他要证明他没错!

    回府的路上,苏桓突然扬声大喊:“掉头!进宫面圣!”吓了马夫一跳。

    见马夫呆愣地看着自己,他瞪大眼睛呵斥:“快啊!”

    马夫连连应声,扬起鞭子骤然一挥,马车立时飞奔起来。但苏桓心急如焚,恨不得飞进皇宫,他再次催促:“走近道,再快一些。”

    苏桓进宫从来不抄近道。一来,他喜欢行在平坦大道上的感觉;二来,他总觉得人烟稀少的地方容易出事。

    好巧不巧,他第一次抄近道,果真就出了问题。

    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一刀便将车夫捅断了气!好在苏桓早有准备,听到异样后,当即抽出藏在座椅下头的短刀,趁其不备忽然袭击!黑衣人被伤到了腰腹,苏桓则急忙脚底抹油钻下了马车。

    黑衣人没有完成使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