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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年了。”
“福晋是怎么交代你的?”
根本不用盘问,除了福晋没人会做这样的事。
香雪猛地抬头看向年筠淼,眼神闪了闪,唇齿间慢吞吞地冒出一句:“不是……福晋……”
年筠淼抿唇一笑,“那是四爷?”
“是……”豆大的泪珠从香雪的眼中滑落,她失了血色的嘴唇颤抖着,想着先前福晋交代她的,万一事发要咬住李氏,便嘶哑着嗓音颤巍巍道:“是,是侧福晋。”
“李氏?”年筠淼都快被气笑了,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要狗咬狗。
“好,”她姑且先信了,又问,“那侧福晋是什么吩咐你的?”
见年筠淼好似信了自己是受了李氏的指使,香雪镇定了一些,仰起身子,哽咽道:“侧福晋说只要王爷留宿,就让我在您每日用的燕窝里下药。”
在燕窝中下手也算是动了心思的。
年筠淼平时吃的不多,嘴巴也刁,有时候一桌子菜好几盘都不动筷子,唯独每天这道燕窝她是一定会喝。驻容养颜是大事。
而整个王府,只有年筠淼这里用的是宫里头进贡的血燕,一半是贵妃给的,一半是四爷领的赏赐。避子药的颜色与血燕相近,混淆一体,年筠淼喝了好些年也没发觉有什么问题。
昨天四爷连夜跑回来,今天这燕窝中就加了药,香雪还真是中用啊。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年筠淼又瞥了一眼手边的燕窝,声音低沉,“到底是谁派你在我的燕窝里加避子药的。”
香雪扑通一声又扑到了,低声道:“是,是侧福晋啊……”
“好,既然是这样,淑雯,”年筠淼拉下脸来,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冷淡,“把她关起来,等王爷回来再发落。”
“侧福晋、侧福晋……”香雪攀扯住年筠淼踩着的脚凳,哭得喘不过气来,“侧福晋饶命,侧福晋饶命啊,奴婢卑贱,也是没法子啊,奴婢将每日的药量减了一半,奴婢也不愿意害侧福晋啊。”
“哟,这么说我还得谢你了?”年筠淼淡淡笑着。
香雪把头摇头拨浪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错,奴婢只求侧福晋垂怜,留奴婢一条命,奴婢家里还有父母和弟弟,若是没了奴婢,家里头就揭不开锅了。”
年筠淼伸手把香雪拉起来,盯着她的眼睛,半是诱哄半是威胁:“你连实话都不肯跟我说,我怎么护着你啊?”
香雪愣住,下意识咬住嘴唇,又听见年筠淼闲闲道:“其实你也知道,纸包不住火,利用你的人教你胡说八道把水搅浑,这水搅浑了,保的是她,可不是你啊。”
“是……是……”香雪垂下头,嘴唇都没有动,“是福晋”三个字就像是自己滑出来的一样。
年筠淼看着香雪这样,忽然眼涩,她转头看向别处,想着该把香雪怎么办。
她今日叫了胡大夫来,福晋那里想必已经得了消息,她若是为了自保,对香雪痛下杀手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奴才说到底都是可怜人,谁都是她的主子,谁的话她们都得听,年筠淼叹口气,对淑雯道:“你找人把香雪送回府里,跟我母亲说先别叫她做事,看管起来就好,一定要把人看好。”
听了年筠淼的话,香雪难以置信地愣了一瞬,旋即便朝着年筠淼磕头,三下两下额头就红了。
“行了,快去吧,”年筠淼示意淑雯把人拉起来,又嘱咐了两句:“这事儿要等王爷从圆明园回来再定夺,这段日子你就安心在年府待着,不会有人为难你,也不会有人为难你的家人。”
香雪走到门口又被年筠淼叫住,“福晋在我身边安插的人只有你一个吗?”
“应当是没有别人,”香雪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奴婢从来也没听福晋说起过。”
年筠淼点点头:“好,你先去吧。”
淑雯给香雪换了一套自己的衣裳,送出去的时候也没叫旁人看到。
***
彩月见年筠淼召了胡大夫来,心急如焚,生怕年筠淼顺藤摸瓜将香雪查出来。
“福晋,恕奴婢多嘴,您今日跟侧福晋说的那些话,虽是巧妙,能让她同王爷之间生了间隙,但若是因此将香雪牵连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福晋将手中捏着的棋子挑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放下,叮咚一声,她随之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之所以挑中今天对她说这些话,也是考量到香雪。这些日子王爷一直在圆明园,香雪那边不会下手,就是她想着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如今毫无头绪,哪里就那么容易了。”
见福晋泰然自若,谈笑自如,彩月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也是,香雪不出手就没有证据,即便是她心里猜疑,也只能想着罢了。
“那福晋,要不要跟香雪说一声,近日先不要动手了?”
“这两天先别去找香雪,免得让人生疑,”福晋将落下的棋子一颗颗捡起,攥在手心里,漫然道:“左不过要等王爷回来,不急。”
福晋以为自己挑选了一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