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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大树的背后又把枪拿了过来。
他骑着马仍然在跑动的过程,只是见到管家的这个递出的动作后,手心一紧,马蹄儿掀得稍微慢了一些。
傅韶弯腰单手一递便从管家的手里将猎枪拿进手里,很快子弹上膛,他举着枪,一边夹紧马腹往前奔跑,一边射向其中的一棵树。
“砰”的一声,树心竟然被准确无误的射穿,正好在最中心的位置,左边不多一分,右边不多一寸。
管家和身边的几个人都看得有些惊呆了,傅韶又勒紧缰绳将马蹄停下。
管家夸道:“先生的骑射很厉害。”
他听过中国古时候有几种马背上的民族,精通骑射,骁勇善战,感觉傅韶就像是这样的人,如果能够活在古代,一定是一员猛将。只可惜生错了时代。
只有被堵住嘴捆住手脚的章安看得冷汗直流,双腿狂蹬他唔唔直叫,傅韶和苏枕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他听到傅韶和苏枕说了一些什么话!
他说要和苏枕比试,比试打猎的技巧,苏枕常年在国外走动,曾经受到国外友人的邀请,当然体验过这种活动。
不止这样的活动,苏枕也会骑马,还玩过射箭、滑雪,体验过跳伞、滑翔机等运动。
章安也是第一次看到傅韶射击的时候能够这么毫不犹豫,他光是回想起来就感到后怕,何况他眼睛也不眨一下,感觉上就是一个狩猎的老行家。
盯着被射穿的树猛瞧了一阵子,章安的唔唔声更大了,他害怕那树的下场就会是苏总的下场,双腿拼命地狂蹬,想要借此机会将腿上捆住的麻绳蹬掉。
但傅韶已经下了马,见他如此,觉得甚是心烦,又拿起斧头走到他的身边。
章安看到以后吓得立马噤声。
但傅韶只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举动——拿起一块点心塞在嘴里,继续回到之前砍树的地点,一点一点往下砍。
在他的命令下,管家带着几个人将马匹又重新带回庄园内的马厩里。
傅韶一点点地砍树,每砍下一寸,身体都好像进入了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状态。
终于,夕阳西下的最后时分,树木被他将要砍倒,只剩下一厘的距离,他扬起下巴,美到有些张扬的脸孔便出现在章安的视野里。
他抬手轻轻一碰,树木倾倒,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就在章安的脚边颓然倾倒。
呼啦啦落叶纷纷摔落,扬起不少尘土,章安闭着眼睛,鼻子里还是钻进了不少飞尘。
他又睁开眼睛,怕到不敢看自己的身体如何了,只是感觉身上没有一处有疼痛的地方,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仔细一看,果然那棵树倒下的地方差一点就要砸中了他的身体!
他猛地看向傅韶,冷汗浸透自己的背。
傅韶只是静静地勾唇,对他微笑一下。
那抹笑容就好像是在嘲讽他,看他吓到如此滑稽的表情都产生出来,傅韶就像在看一个可怜的小丑一样。
而后,没有对话,没有任何一个下文,章安就被傅韶这么孤零零地扔在偌大的后花园里。
身前依然摆设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面是少了几块的甜点,以及早就凉透,浮满灰尘的红茶。
夕阳下沉得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天色已经开始渐渐黑了。
四野寂静,连风声都显得那么凄凉。
……
傅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内把房间门紧锁起来。
一旦锁起来以后,他就靠着门边险些颓然地坐下。
伤口撕裂的疼痛终于让他的脑海陷入半沉沦,半清醒的状态。
他咬紧牙关,低垂着脑袋看向自己的伤口,腹部已经出现严重渗血的情况。
在医院里他偷偷溜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用力过猛,刚才不管是射击、骑马,还是伐树的时候也都用了十足的猛力。
这样的疼痛让他想起娇娇,没有比得不到娇娇这件事更令他心痛的行为。
房间里有医药箱,他翻找出来,先把身上的纱布全部撤下。
每撤下几分,好像有与肌肤分离般的痛楚。
傅韶的嘴里叼着一个干净的毛巾,五分钟后,终于忍着皮肉分离的疼痛,把那脏掉的纱布全部揭下。
他把伤口清理干净,随便上了一点药,又紧咬毛巾,在疼到几乎能昏厥的情况下,把干净的医用纱布替换了上去。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把沾了血的病号服整个脱掉,露出结实的胸膛。
而后打开衣柜后面的那道暗门,往幽深的通道里拔足而去。
……
夜幕在更深的降临,一轮苍月笼罩着大地。
银辉遍洒在每一个角落上面,雪山的一脚似乎也享受着沐浴着这样的圣洁。
它将月亮的美更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与夜色相映,与月光缠绵。
等不回章安以后,所有人都在苏枕略显沉重的会议下提议,明天一起冲到庄园里面去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