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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

      交好,今天他们话里话外冷嘲热讽是什么意思?

    褚怀李远之和谢怀琛三人好得就跟连体婴似的,他们这样对自己,多半和谢怀琛有关。

    而谢怀琛?最近并没有和他有所龃龉,除了陆晚晚。

    他心中顿时有了数。

    他笑道:“既然大家今日心情好,不若我做东,请你们喝酒,顺道为怀琛道贺。”

    说罢,他让酒倌另上了两坛好酒。

    褚怀气结,他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还赖着不走。

    “小侯爷……”褚怀又开口。

    “那便多谢了。”谢怀琛截断他的话头,神情淡淡地对宁蕴说道。

    宁蕴来了之后,席间的气氛越发诡异,谢怀琛和他较劲似的,互斟互敬,一连喝空了好几坛酒。

    “你听说了吗?他们说陆家的那个大小姐是不详之人,先是克死亲母,现在又克死继母。”旁边桌几个喝酒的人在高谈阔论。

    谢怀琛和宁蕴同时听到陆晚晚的名字,执杯的手顿了顿。

    片刻后,男子的同伴道:“不过,那陆晚晚长得极美,要是不克夫倒可以娶回来。”

    旁边席上顿时一片哄笑。

    方才那人又说:“前段时间宁家陶然庄聚,我远远看了一眼,她真是个冰肌玉骨的美人,能和这种姿色的美人快活一度,就算死了也值得。”

    他们越说越离谱,出口越来越肮脏。

    谢怀琛抓着酒杯的手逐渐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慢慢浮起。

    隔着草帘,他不知道隔壁坐的人是谁。但宁蕴知道,口出秽言的那人是刘桓谷,他顶头上司兵部尚书刘协的亲生儿子。

    刘桓谷和宋时青关系斐然,为人自负自傲,目光无人,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连宁蕴也不放在眼里。

    宁家的爵位不是世袭,在他眼里,老侯爷一去,宁家就完了。宁蕴之所以早早入仕,就是因为如此,要维持宁家的体面和荣光,他还得继续拼搏。

    因而,刘桓谷对宁蕴一向颐指气使。

    宁蕴自知此时羽翼未丰,还不到和他扯皮脸皮的时候,便也忍下了。

    此时听他当众言语污秽侮辱陆晚晚,默默地将这笔账记了下来,总有一天,要找他还的。

    隔壁越说越离谱,谢怀琛蹭一下站了起来。

    褚怀拉都拉不住,他脱缰野马似的冲到隔壁,将悬在席外的草帘一扯:“刚才谁在说陆晚晚?”

    刘桓谷见是谢怀琛,嬉皮笑脸道:“原来是谢小公爷,你也在来此喝酒?巧了巧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谢怀琛认出了他的声音,欺身上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问道:“是你?”

    刘桓谷陡然被人扼住,挣扎了几下,可他哪里是谢怀琛的对手,他说:“是我说的,她一个五品文官的女儿……”

    话音还未落脚,谢怀琛便一拳打在他脸上。

    他下手极狠,刘桓谷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他痛得嗷嗷直叫。

    很快,谢怀琛另一拳又劈了下来,他吓得抱头鼠窜:“杀人了,杀人了,镇国公府小公爷杀人了。”

    谢怀琛追上去,将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通。

    褚怀和李远之去劝谢怀琛,他眼睛通红,什么话也不听,重拳裹挟了雷霆万钧之势砸在他身上。

    酒馆的人都涌了过来,见谢怀琛如此动怒,谁也不敢去劝。

    良久,谢怀琛才收手,他狠狠地踹了刘桓谷一脚:“嘴巴给我放干净的,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刘桓谷满脸是血,鲜血沾到睫毛上,看什么都是红的。

    谢怀琛将他扔在原地,也不顾周围看热闹的人,转身离去。

    褚怀忙追了出去:“阿琛!”

    谢怀琛道:“我去静一静。”

    “可是……他……”

    谢怀琛道:“我下手知道轻重,他会痛两三个月,不会伤及性命,让他有什么事情上国公府要要钱去。”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刘桓谷匍匐在地,痛苦地□□。

    天色发暗,晦涩不明,一场大雨已经在酝酿之中。

    宁蕴靠窗而坐,目光定在谢怀琛远去的背影上。

    他自斟自饮,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一滴酒渍沿着唇角缓缓淌出,他微微抬指,揩了个干干净净。

    唇角漾起的一抹笑,使他的面容看上去有几分阴鸷。

    ————

    春雷乍响,一场泼天大雨蓄势待发,终于在天黑之前落了下来。

    漫天雨丝无情,吹打在谢怀琛身上,他避也未避,一路淌着水,溅起无数水花。

    陆晚晚院外已经挂起灯笼,昏暗的光将雨丝映成一条条晶莹透明的线,自天际泼洒下来,一缕衔着一缕,织成一道帘幕。

    陈嬷嬷在屋里点了香,沉沉香气和春日雨时腾起的雾气交织在一起,逼得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