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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皇子,而与他政见不合的成平王、刘协一众人则支持六皇子。
而成平王和镇国公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刘协一众以为他不和成平王为伍,自己便有机会,于是登门拜访过两次。
谢允川是个武将,不想涉足朝堂纷争,每次都糊弄过去。
前两日皇帝上朝,就立储之事大发雷霆,并训斥了刘协等人。
他以为是镇国公觐见时说了什么,单方面对谢允川怀恨在心,这一次刘桓谷和谢怀琛起了争执,又意外死亡。他伤心痛苦之下,想着无论如何要报复回来。
他这么一闹,镇国公府少说也得去掉一层皮。
再挖些谢允川别的丑事,就能彻底让他翻身不起。
谢允川皱了皱眉,不悦道:“孩子们不懂事,在一起玩,打打闹闹的实属常事。但咱们也不能跟着不懂事,你说是不是?既然刘尚书怀疑我儿杀了令公子,便自有三司的人来调查。”
他又朝阶下看热闹的众人拱了拱手,道:“我谢家将全力配合三司审理此案,若我儿当真行此害人性命天理不容之事,我一定亲自行刑监斩。”
他声音雄浑有力,振奋人心,看热闹的人纷纷交头接耳。
刘协一惊,他没想到谢允川竟然会放下这么重的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干脆扑在刘桓谷的尸体上痛哭:“儿啊,你死得冤枉啊。”
哭天抢地嚎了几嗓子,他又对谢允川道:“镇国公竟然相信小公爷是清白的,为何不带他去三司衙门接受审讯?”
谢允川眉毛一挑,道:“我儿是否杀人还有待考证,既非嫌疑人,何来审讯一说?”
说罢,他安排身侧的管家:“去请三司的大人来,就说刘大人怀疑小公爷杀了刘公子,让他们速速过来问询内情。”
管家道是。
谢允川又道:“刘公子尸骨未寒,找几个人送刘公子回府。”
刘协匍匐在刘桓谷的尸身上,老泪纵横:“镇国公又何必如此疾言厉色?我只不过是替我儿讨回公道罢了,为何镇国公不肯让小公爷出来交代清楚?”
“尚且无人定我儿的罪,你便要他给你一个交代,这是什么道理?”谢允川见他撒泼赖皮,愠怒起来:“我有言在先,他敢杀人,我就敢让他偿命。”
顿了顿,他又道:“我镇国公府是讲理不是讲蛮的地方!刘尚书当真想问清昨日之事,便请入内详谈,若你非要当众耍横,打我谢允川的脸,打我镇国公府的脸,那便恕我不能奉陪。还有,若是刘尚书无处为公子治丧,我镇国公府忝有一亩三分地,可以腾出块地方为公子治丧。”
他板着脸,神情严肃。
刘协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
底下围观的群众纷纷说道:“没错,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分说,谁对谁错辨个清楚不就行了,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马上又有人附和:“事情是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就让小公爷给说法,确实不妥。”
群众舆论的风向顿时倒了。
刘协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那头谢允川已经拂袖而去,他默了良久,见无人搭理,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又让人将刘桓谷抬了回去。
☆、衷情
谢允川回府, 谢夫人已经等在了厅里。
她见谢允川回来, 心下顿时松了大半,她问道:“怎么样了?刘协怎么说?”
“那老匹夫非说他儿子的死和琛儿有关, 我气不过, 去叫了三司衙门的人来问话。”谢允川声音洪亮:“我总不能让他们将琛儿带去衙门像犯人一样审讯吧?”
谢夫人有些担心:“是这个道理, 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说到底是谁杀了刘桓谷?”
“他在外为非作歹, 名声早就坏了, 被杀有什么稀奇的。”谢允川恼火地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又说:“三司衙门的人应该快到了,叫个人把琛儿喊出来。”
谢怀琛昨夜淋了半天的雨,脑子有些昏沉,早上起来喝了半碗粥又回笼去了。
睡梦中的谢怀琛哪只外头的变故, 被人叫起来的时候睡眼惺忪, 犹带几分慵懒。
他出来时, 御史台和大理寺的长官都已经到了,刘协抹着眼泪也在堂上。
刘协一见谢怀琛就激动地扑了上去, 揪着他的衣襟问道:“小公爷,我儿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自有我们做父母的管教, 你又何必下那么重的手?”
谢怀琛扬起唇角,笑了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刘尚书, 你管教不好的儿子,自有人帮你管教。刘尚书今日上门,莫非是来要药钱的?”
说罢,他转身对谢染道:“去取银子给刘尚书。”
“琛儿!不可胡闹!”谢允川神情严肃,道:“刘公子昨天夜里被人杀了。”
谢怀琛微微怔忡了一瞬,喃喃道:“死了?”
大理寺卿徐哲道:“昨天夜里刘公子从医馆回去的路上被人杀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