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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腰,她便落入一个怀抱。
她嗅到那人身上熟悉得令人恶心的气息,身子先是一僵,随即抡起右手,对着他的脸便挥下巴掌。
“宁蕴,你放肆!”她厉声喝道。
宁蕴没有避开她这一巴掌,这是他欠她的,上一世欠了她一辈子。
陆晚晚愣了一瞬,她这巴掌用了极大的气力,打到他脸上,她的手也快震麻了。
“你……”陆晚晚张口结舌,宁蕴分明能避开她的巴掌,却为何不避?
宁蕴没有多大反应,陆晚晚力气再大,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挠痒痒而已,不足挂齿。
他反是去抓陆晚晚的手,巴巴地问道:“你要打我,尽管打就是了,为何要用这么大的气力,伤着了你,却让我心疼。”
他把陆晚晚的手抓到唇边,吹了吹气,像是在呵护她的手别受伤害。
陆晚晚恶心得就快吐了,她一把抽出手,退开两步,离得他老远。她道:“你别碰我。”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宁蕴语气淡淡的,就像问她是否吃过晚饭了没有一样寻常。他又去抓陆晚晚的手:“你要是讨厌我,你就打我啊,你打,我绝对不还手。直到你打开心了为止。”
“是啊,我就是特别讨厌你。”陆晚晚恶狠狠地抽回手:“哦不对,我不仅是讨厌你,我还觉得你很恶心。恶心得我不愿脏了手来打你。”
“为什么?”宁蕴不解。
陆晚晚道:“我已为人妇,你为何还要来纠缠我。”
“你本该是我的妻子。”宁蕴平静地说道。
陆晚晚白了他一眼:“你和陆锦云早有婚约在先,我凭什么作践自己嫁给你?宁蕴,若你还记恨当初我诓骗你的事情,今日你就杀了我,一雪前耻。反正你是这种睚眦必报的人,不是吗?”
宁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笑笑,淡问道:“我是什么人?你怎么这么清楚?”
陆晚晚冷哼了声:“当日在安州,谢怀琛的军粮被劫,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从乌兰桥上过,还因此身受重伤,他不知道,别人不知道,老天爷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
宁蕴脸色白了一瞬,表情也垮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了?”
“宁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吗?”陆晚晚拔高了音量,双眼红彤彤的看向他:“谢怀琛可是你一起长大的兄弟。”
“朋友妻,不可欺。”宁蕴拂了拂手,语气不耐烦地打断她:“他勾搭你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你妻姐,我和他两情相悦,我愿意嫁给他,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这有什么不对?分明是你心胸狭隘,为一己私欲迁怒于人。”陆晚晚悄悄转了转手腕上戴着的手圈,想以此制伏宁蕴脱身。
宁蕴却突然嫁暴怒起来,他转过身,一把搂住陆晚晚的肩,将她扣进怀里:“你胡说八道,我们有宿世的姻缘,没有他插一脚,你就是我的妻子。是他抢了你。”
陆晚晚简直快气昏了。宁蕴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呛得她几乎快要窒息,她红着眼睛,抬起手腕对着他的脸又是一巴掌。
宁蕴被打得脸偏向了另一侧。
疼痛使他恢复了些许理智,他捂着脸上被打的地方,怪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陆晚晚突然有些害怕,她想起了自己的处境。荒无一人的野外,后有宋垣的追兵,她还面对着一个疯子般的宁蕴。
他对自己图谋不轨,这是毋庸置疑的。
若他真动起手来,她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
宁蕴转过头看向她,眼神幽深得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你在害怕?”
面对他的逼视,陆晚晚没办法气定神闲地将手圈出针口对准宁蕴,然而这是她逃脱的唯一凭仗,必须一击制胜,否则她就没有机会了。
她摇头,说:“没有。”
“你骗人。”宁蕴的声音很古怪,似有隐忍,又像藏着莫名的情绪:“你骗不了我的,我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陆晚晚慌乱了下,此时此刻,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己以前的那个猜想是对的。
宁蕴就扣着她的手,低声说:“你别怕,从今以后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陆晚晚顿觉毛骨悚然。
她正要按动机括,突觉脖子后一阵发麻,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
几日之后,京城的天气越来越冷了,雪下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更大。
陆晚晚被宁蕴安置在京城的别院之中。他信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宋垣可以想到任何地方,但绝不会想到陆晚晚还在京城。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坐在院中看雪。
院子应当才置办不久,东西没有多少,院里空荡荡的,还未收拾完好,只栽了几颗蔫不拉几的腊梅,开了几朵聊胜于无的梅花,偷偷吐纳芳华。
陆晚晚就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