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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倘若有点脑子,他们就会增派人手,往西南与西北两个方向去搜寻。郡主虽然武艺高强,但也受了伤,估计支撑不了多远的路途。”白起说,“我们得快一点了。”

    出景曜门三十里,过钓鱼山后向西北疾行入山,二人一路不敢懈怠。山中果然有些树枝折断的迹象,间或落有点点血迹,马蹄印记尚新,白起与韩野沿着足迹追寻,到一处群山环抱溪水分流的山谷中时,铺地的碎石掩盖了马蹄留下的足迹。山谷深处有座破败小庙,匾额歪在一边,灰尘蛛网遍布,显然久未修缮。此时已经日暮西下,晚霞在天边铺成金红一片,仿佛山上的绚烂林火。

    示意韩野不要妄动,白起独自推开两扇红漆脱落的庙门,待灰尘散尽后提剑入内。就在他踏入庙中的同一时刻,庙门忽然重重合上,一声闷响与低呼从庙内传出,随后是纠缠打斗的杂乱响动。

    事发突然,虽然信得过白起的武功,韩野心中还是一跳。顾不得拴好流电与煎饼的缰绳,他小跑过去趴在破败的窗户上往里张望,屋内光线昏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正在琢磨该不该破门而入时,打斗声停了。

    “外面的兄台,窗棂久未修缮,未免吃灰,不如进来好说话。”

    这是个清越的女声,韩野一愣,随后白起的嗓音也响起。

    “滚进来。”

    听白起的语气,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韩野推开腐败的木门,眼前陡然一暗,顶上的积灰扑簌簌地落了满身,过了好一阵子,双眼才算适应屋内光线的变化。结满蛛网的泥塑土地公婆像旁,一个约摸廿岁的年轻姑娘持剑抵着白起脖颈,她一身布衣荆钗打扮,虽然有些狼狈,却看得出样貌清秀英气,两道长眉入鬓,双目灼灼。白起由她将剑架在自己脖颈,眸中的神情竟似有些宽慰。

    “还不见过郡主?”

    韩野发着愣,被白起一句话点醒,连忙躬身行礼:“草民韩野,见过郡主。”

    冯臻冷笑道:“区区草包,也被派来杀我。沈湛那狗贼莫不是老糊涂得失了智?”

    “当朝宰相沈湛?”白起神色一动,“陷害冯氏一族的原来是他?”

    “跟我装什么糊涂?”冯臻将剑又提了提,剑刃逼近白起的喉头。“能找到这里来,也算你们的本事。”

    白起不再言语,反倒是韩野急得滴出了汗。

    “我们不是沈湛的人!”

    “傻子才会承认。”冯臻冷道,剑尖又向白起的咽喉逼近一寸,“这句话我听腻了,还有什么别的新鲜说辞?”

    他眸光微动:“沈湛的确要我杀你。”

    听到这话,冯臻眯起了眼,竟然笑了。“你倒是爽快。”她手下一动,闪着寒光的剑缘将他的皮肤划出几星血珠。

    白起不动声色:“白某一向以诚待人。”

    “你人不错。但那这一点杀不了我,也救不了你的命。”

    “杀你?我无意杀你。”白起摇头,“如果我真的要杀你,你现在不会站在这里。”

    “是吗?”冯臻挑眉,“那就试试。”

    白起不答。冯臻话音刚落,他忽然向侧方闪身旋转三周挣脱桎梏。冯臻反应也不慢,立刻提剑追上,直指白起喉头,剑势迅猛如电。他侧身避开,袖口迸出三枚袖箭,均向她面门袭去,她吃了一惊,当即向后折腰仰面避开,顺势横扫一剑,白起纵身跃起躲过剑锋,脚尖轻点剑尖借力,在空中折返方向转至她后侧。二人剑招迅疾如电,衣衫翻飞,出招与拆招都在片刻间,此时冯臻又起剑势,却碍于身上伤势而剑招不稳,给出了一处致命破绽。白起生生刹住了剑招,身形翻飞至右侧,右手攥住她的手巧妙借力,左手飞速在她穴道一点,冯臻惊呼一声,剑不觉脱手。白起夺过剑,轻巧一横,剑锋闪着寒光,架在了她的脖颈上,全部动作不过须臾,窗外树梢的飞叶尚未落地,庙内局势已彻底翻转。

    冯臻勉强站稳,脸色煞白。“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生死悉听尊便。”

    “我白哥可是……”韩野得意洋洋,正要接话茬,白起忽然打断了他。

    “郡主有伤,白某胜之不武。”白起欠身将剑双手奉还,右手轻轻摩挲剑身。“听闻封平侯府有剑展夷,长三尺二寸,重三斤五两,剑音铮铮,削铁如泥,天下剑客无不心向往之,几番有人求剑未得,悻悻而归,无人想到老侯爷早已将此宝剑传给了独生女。”

    冯臻沉默片刻,迟疑地接过展夷剑。“你不杀我?”

    “白虹剑下只斩宵小,郡主是忠良之后,方才举动已是白某造次,岂敢言杀一字。”

    “忠良……”冯臻神色一动,“你信我阿父是忠良?”

    白起深深地看着她,眸光灼灼:“冯老侯爷纵横沙场,力抗外侮,忠心赤胆,天地当为之鉴。”

    冯臻盯着他,片刻后忽然笑了。“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全权托付信任,未免天真。”

    “郡主多……”话刚说了半句,窗外传来异动,二人皆眉目一凛。白起腾身跃起,一脚将韩野踹倒,顺势揽过冯臻在地上一滚,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