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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而谈笑却亲口告诉过她,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就在垠中。

    共享一副身体的两个人格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志,甚至,连喜欢的人都不是同一个。

    ……这算什么?

    这事合乎情理吗?她喜欢风生,可谈笑的心上人却另有其人,他们几人之间应该算作是什么关系?

    如果谈笑真的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她又该用何种姿态去面对他?

    脑海里千头万绪,全是问题。朱菁十分混乱,回答不出风生的问题。

    她还尚未冷静下来,就听见教室那边有人声传来,是夜间巡查的老师过来了,在催促他们回教室去上自习。

    谈话被迫中止,那天之后,风生一次都没出现过。

    暑假里,她有时间的时候常去离学校不远的地下台球室,曾在门外偶遇过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孩。

    他身上没带球杆,穿着干净清爽,脸上的笑也令人看了便觉赏心悦目。

    这人是“谈笑”,不是“风生”。朱菁迅速作出了判断,心下的情绪十分复杂,分不清是惊讶更多,还是沉重更多,或许藏在更深处的还有些许失望。只因为来人是谈笑,不是风生。

    谈笑见到她,偶遇熟人似的露出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向她打了个招呼,“好巧,你也在这里。

    “……是啊。”朱菁道。

    才不巧。她心里苦笑,她是有意到这里来等人的,只是没等来那个嚣张跋扈的男孩,倒等来了正主。

    看着谈笑,她也有一些难言的感觉。

    因为风生透露的那些事,所以她能轻易地看穿谈笑的假面,知道他温文表象下的无力与冷淡,但对方却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道她已经消化了这么多信息,还一如既往地走上前来跟她寒暄……朱菁怕自己和他待得太久了会忍不住露出马脚,于是快速地结束了话题,道了别后便进了台球室。

    无论是打探谈笑生病的隐私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同情和惋惜的表现,都是朱菁不愿做的。她是生过病的人,知道一个人越是异于常人,就越对自己的特殊性敏感。她怕自己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会伤人。

    在柜台处做了个入场登记,朱菁往台球桌边走时,柜台后的老板随口问道,“今天就一个人来玩?”

    因为两个人总是一起出现在这里,老板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就是一对住在附近的学生情侣。

    朱菁的脚步顿住,回头,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嗯。”

    老板又道,“小谈怎么不进来?刚才还看到你俩站门口说话。”

    朱菁沉默了几秒,极力淡然地回道,“他还有事……先走了。”

    “那叫他下次过来玩。”老板笑笑,点了点头。

    朱菁应了,走到台球桌边挑了把室内自带的球杆,按捺住自己起伏的心绪,俯下身打球。

    接连好几次,主球推出的力度都不够准确,不是太过就是不足,好一会儿下来竟是一颗球也没击入袋。

    朱菁停下动作,修整了片刻,掂了掂手上的球杆,总觉手感不够好,自己也不在状态。

    她想起风生那把定制的球杆,白色的杆身,入手质感极好。是得了这样趁手的工具,她那天才打出了个一杆清,就在他面前。

    当时她为他的球技和表现而心醉神迷,又哪里想得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局面会变得这么复杂。

    他只在她面前是林风生。就连几面之缘的台球室老板,也是叫的他一声“小谈”。难怪他不愿同那些萍水相逢的朋友互通姓名……原来是因为他不想做一个虚假的自己。

    朱菁忽然感觉这很不公平。

    为什么别人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自己的身份来去,而风生不行?

    为什么他的存在一定要处在这种不安定的境地?

    为什么他不能自由地去做自己?

    为什么……他不能拥有一个专属的姓名?

    朱菁手下愤然发力,恨不能把台球全都挫成齑粉,借此泄去心中不平。

    心里充斥着没来由的怒气与愤懑,却倍感无能为力。她是在为他鸣不平。

    ……

    朱菁从台球室回来后,便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从家里准备去学校。

    九月打头,便是新学期。她的校园生活仍是以前的节奏,无非是分成了上课和放假两部分,没什么太大波澜。

    南中一如既往地行着课,隔壁垠中却有大活动,是学校的六十周年校庆,排场声势做得不小,邀请了许多知名校友回校。这阵仗也影响了周边的一些学校,激得学生们全都心猿意马,无心上课。

    朱菁中午放学后也到垠中门口晃了一圈,看见这所省重点中学正门处站了一水儿高挑靓丽的迎宾女孩,身上是同色的衬衫套裙和中跟高跟鞋,左脚前右脚后地站着,脊背也挺得笔直,面带微笑,仪态完美。

    垠中一个校庆就这么大的规矩,倒是累得这些学生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上午,临近中午一点时才全体解散。

    朱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