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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不管如何的度日如年,他倒是从来没有再碰过一滴酒,他不想让自己在麻痹中度过,要时刻保持清醒。
但现在她回来了,他倒想着醉上一醉。
打了个电话给秦烈,也不管人家睡没睡觉,让他赶紧出来。
半个小时后,秦烈出现在十三梦的吧台前。
路战半个小时不到,面前已经摆了一打啤酒瓶,半瓶洋酒也已经空了。
这他妈是来借酒浇愁的,还是打算酒精中毒的?
人倒是清醒的很。
嘴上咬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
灯光闪烁,烟雾缭绕,也看不清表情。
秦烈拉了把椅子坐下,挥了挥面前的烟雾,看向他:“大半夜的,你有病?”
路战拿了瓶啤酒放到他面前:“喝。”
秦烈往一边儿推了推,胳膊搭在桌前:“备孕中。”
上次他说过三胎的事儿以后,秦烈觉得相当可行,回去就付诸行动了。
路战一口酒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怒目直视他,咳嗽了半天脸都红了,最后骂了句:“操。”
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人都三胎了,他连媳妇儿都没搞定,想想这些深觉人间不值得,低头又闷了一口酒。
辛辣灼热的液体滑过,让他忍不住眉头一皱。
秦烈大半夜也困的慌,不能喝酒,自顾点了根儿烟,在一边儿抽着:“钟岭不是回来了吗?”
他还愁成这个样子?
路战:“……”
刚压下去一点的负面情绪,又被他给拎了出来,无奈叹了口气。
“别提了。”他的意思是有点一言难尽,还在那儿组织语言呢,秦烈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哦。”反正他还不想多问呢。
这话题到这儿有点聊不下去了。
路战憋地有点儿难受,叹息一声,又咕咚咕咚干了一杯酒,然后猛抽一口烟,吐出去,面向秦烈。
“欸,你当初怎么把灿灿追回去的?”他记得当初他俩闹的那个凶,结果不几天不也好了吗?
秦烈喷了口烟,沉默看他,数秒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取经来了。
“告诉你行啊,叫一声哥。”
路战喝了酒本来也没什么拘谨了,眼前又是正事儿,大手一挥:“祖宗!”
秦烈:“……”
差点儿没给自己呛死。
回忆半晌,思考的十分认真。
路战往他那儿倾了倾身子,准备洗耳恭听。
几分钟后,秦烈一本正经,走心的开口:“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
令狐冲浪 说:
路总:卧槽!卧槽卧槽!自己的白菜让人拱了!????!!!
ps:秦烈和灿灿两口子打个酱油……灭哈哈哈哈哈哈
第88章 不要忘记从前,不要忘记别人给过的伤害
见到沈飞,是在两天以后。
当时钟岭给他打电话,一问你是谁,我钟岭,电话直接就被他挂掉了。
马上都上三周年忌日的人,忽然蹦出来了?肯定是诈骗电话啊!
直到当天下午,钟岭到他公司门口,把人给截住,他看到真人,还忍不住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这才确定真的不是在做梦。
我的老天鹅啊。
两人坐在傍晚的咖啡厅里,晚霞透过落地玻璃,金红一层刚好罩在了钟岭的身上,她歪着头,光洁的脖颈儿微微侧着,指尖染着一根细长香烟。
沈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居然死而复活了。
“岭子,你……”他忽然卡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你怎么活了?你怎么没死?
好像都不太对。
钟岭朝他弯了弯唇:“命硬。”她说着伸出食指点了点脑袋,“这儿受伤了,有些记忆不太清楚。”
沈飞看着她,一脸狐疑,犹豫半晌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几?”
“……”钟岭有些无奈,“我是脑袋受伤,不是变成脑残。”
她顺手弹了一下烟灰,沈飞吭哧瘪肚的,瞪着两个眼睛,眼泪抱着眼珠儿,唰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岭子没死,岭子活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激动人心的事情吗?
打从他收到消息说她死了的那一刻开始,沈飞整整三年都活在一种自责当中。
如果他当时再盯她盯的紧一点,也许她就不会出去,也不会出事。
他虽然个性咋咋唬唬,看着没心没肺,其实最脆弱的一个就是他,钟岭死了,他连搬走的勇气都没有。
总觉得走出去那个地方,就是留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那儿了一样。
所以时常想到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忍不住哭的不能自已。
就像现在,原本无声的落泪,两分钟后就成了哭天抢地的嚎啕。
“太好了……岭子,你没事……我……我……我……”我了半天,一个字儿没有我出来。
钟岭坐在对面,有点头疼。
一边还要承受周边人投射过来的各种目光,脑补了不知道多少故事,仿佛她是一个绝世大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