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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岭是在凌晨的时候接到了沈飞的电话,打电话的却不是本人,里面说机主喝多了,麻烦过来接走。
钟岭跟经理交代了几句便按照地址赶了过去,沈飞醉的跟一滩泥似的。
她费劲吧啦的才把人弄到了车上,往后座一扔,忽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送啊……
她回过身去,拍了拍沈飞的脸,问现在住哪儿。
沈飞迷迷糊糊的报了个地址,她设置好导航,直接上了路。
沈飞酒品不好,在后面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后来听清了一点,“张叛他不要我了……”
钟岭下意识的就想问一句,张叛是谁。
但他现在这种状态,恐怕也是问不出个啥来了,沈飞就开始在后面叨叨。
“我跟他好了这些年,也不知道在眼里算个啥……”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嘲。
钟岭快到地方了才安抚了一句:“得不到,还可以杀了他啊。”
她面上神色淡然,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杀人这事儿在她这里只是嘴上稀松平常的一句话。
到了沈飞说的地方,她扶他下车,一路艰难的上了他说的那个房间。
她在他兜里翻找半天,找到了一串钥匙,也不知道哪一把是,干脆就看了个差不多的往锁眼儿里试了试,结果还真打开了。
不过是从里面开的……
张叛先是看了一眼沈飞,又看了一眼钟岭,早听说她回来了,见倒是第一次见。
钟岭也没成想屋里有人,稍微思考一下,试探性的问道:“张叛?”
张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怎么喝成这样?”
钟岭挑眉睨他一眼:“说你不要他了。”
“……”
说完,还不等张叛说话,直接把人扔给了他,低头甩了甩手指关节:“人交给你,我走了。”
张叛喊住她:“你带他回去吧。”
钟岭把手抄到兜儿里,扫了沈飞一眼,又抬眸去看他:“没那个闲功夫儿。”
她说完转身下了楼,没再管身后的事儿。
有问题解决问题,哭哭啼啼算个什么?
钟岭这一顿折腾完的时候,也差不多已经两点多钟,没必要再跑赌场去,所以干脆就直接回了酒店。
她在楼下停车的时候就看到了楼上的亮光,心说别是丁钦又不太好?
正想着赶忙跑上了楼,一开门就见丁钦窝在床角,人都快痉挛了。
他的手脚不太受控制的哆嗦着,咳嗽的声音都越来越弱,喘息十分困难,钟岭扔下手里东西就跑到桌前找药。
但……药瓶子都没见着。
她几步跨到了丁钦面前,攥着他的胳膊,晃了几下:“药呢?你的药呢!”
丁钦的神思早就已经飞远,身体的疼痛折磨让他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扔……了。”
他不想再靠着药物度日,其实他很清楚,自己这副身体吃什么都没有用的。
为什么还要被一些破药片子控制?
“为什么扔了?为什么!!”钟岭低吼着,还在四处翻找,哪怕能有一粒药也好。
丁钦突然放松了身子,苍白干裂的唇上挂着一抹惨淡的笑意:“反正也是要死。”
钟岭原本疯狂翻找的动作猛然顿住,眼泪夺眶而出,扑簌扑簌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她摇着丁钦的肩膀,发了疯一样的喊。
“你说死就死!我不许!”
丁钦哼笑着:“我丁钦,从来都做得了自己的主。”
言外之意,你不许也没用。
钟岭一头扎到他的胸前,眼泪浸在他单薄的衣服里,语气中什么疯狂,什么冷淡,什么不屑一顾全都化成了乞怜的模样。
“丁钦……我求求你,你别死,别离开我行不行……你吃药,我去买药……”她说着就要挣扎起身,被他的手一把拉了回去,然后是脸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不许掉眼泪!不许哭!不许关心我!十三是不会这样对待我的!”
他即便病的再严重,手上全力出去依然是很厉害的,差点把钟岭打了个翻身。
但就算这样,她连吃痛都忘了,只是重新跪倒在他的身边,抬手慌乱的擦着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哭,一滴眼泪也不会掉……求你吃药行不行?”
丁钦经过这么激动的一下子,神思已经恍惚到很远很远,只有苍白的双唇一张一合,讷讷念着。
十三,十三。
令狐冲浪 说:
闻到什么不对劲的气息……
第92章 她的命是命,我的就无所谓对吧?
沈飞那天一醒来,见自己在张叛家里,还一丝不挂,顿时羞愤难当。
默默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然后匆匆离去。
即便是喝的醉死了,断片儿了,也不应该是回了他这儿啊……
为此他连续恼了自己好几天,隐约记得是钟岭把他接走的?但这事儿你也不好去兴师问罪的。
人好心把他接回去,是自己睡错了人,难不成再找她去?
就他岭子那个脾气,不一刀把他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