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茶白瞎胡扯。

    于甘甘进了方知寒的卧室，拉开衣柜，想从里面件衬衣出来。

    衣柜里挂了好几件衬衣，都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于甘甘随便取了一件衬衣。

    握着衬衣在手上的时候，于甘甘突然之间有些紧张。

    垂眸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她目光不小心瞥到了衣柜里面的照片。

    是她的照片，因为是自己的，于甘甘下意识地伸手去拿，也很是疑惑，她怎么还有照片留在衣柜里。

    她拿照片的时候，又发现照片下面放着一份资料。

    于甘甘微微皱眉，把照片和资料都拿起来看了。

    是她和她师父的照片，是她和她师父的调查资料。

    不是她遗留在衣柜里的，这些东西是方知寒的，师父没有失踪前的资料都有。

    所以方知寒在调查她和她师父？

    在她师父还没有失踪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于甘甘感觉身体突然间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冷感，就像从桑拿房里出来，突然被人推到冰海深处一样，由极度炎热，突然转换到极致的寒冷，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了一样。

    天气真不好，又雷鸣闪电，倾盆大雨，就好像感应了她的心情一样，也变得糟糕了起来。

    于甘甘一直都知道，方知寒来到她身边，肯定是有目的的。

    但是她也感觉到了，方知寒不会伤害她，可就算如此，她却再没有办法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而不去找方知寒问个不清楚。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调查她和她师父？

    也想知道，他和她师父失踪有没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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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鱼儿，温柔似水

    方知寒晚上回来的时候，明显察觉到了于甘甘脸色不太好，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沉思苦闷的样子。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于甘甘摇了摇头，“没有……”

    看到那份她和她师父的调查资料之后，她就一直摇摆不定，是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过呢？还是直接问明白好。

    她不喜欢九曲十八弯，有些事情应该真诚以待。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个是什么？”于甘甘直接把那些照片和资料拿出来放在茶几。

    方知寒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挺拔的身体站在灯光下，镀着一层淡淡的冷白，显得特别高深莫测。

    他长久的沉默，令于甘甘又出声问了一句：“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讲的吗？”

    比如为什么要调查她和她师父，她是让他帮忙调查她师父的下落，但为什么连她也要一起调查，而且由调查的时间线来看，在她师父失踪前就已经开始了。

    方知寒迈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我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师父。”

    冷冽的声音，严肃而郑重。

    于甘甘眨了眨眼睫。

    她可以确定，方知寒是不会伤害她，她也知道，他对她很好，好到她有时候真有一种，他们就是夫妻的感觉。

    而且还是老夫老妻的那种。

    但是……

    于甘甘抿唇，将心里最深的疑惑问出来：“我师父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方知寒回道：“没有，我也想知道你师父去了哪里，我也想找到你师父。”

    于甘甘缄默了片刻，笑着站了起来，笑意有些干涩：“行，时间也不早了，那就早点休息吧。”

    有些话他根本不想告诉她，她再问也没有用。

    她从方知寒身边经过的时候，方知寒手动了动，似乎是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去握住于甘甘的手。

    可是于甘甘走的太快了，他只握住了一片衣角。

    薄薄的衣角从他修长的指间滑过，只留下似有若无的摩挲感。

    方知寒抬起手，蓦然怔神，片刻后他抬起手抵在唇瓣处虔诚一吻：“鱼儿……”

    轻若游丝的两个字，温柔似水不见尾音。

    ……

    于甘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原地，可路途中却像饮了一杯烈酒，激荡心肺，辛辣刺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她和方知寒的关系，方知寒已经明确告诉过她，师父的失踪和他没有关系，他也不会伤害她和她师父，那么关于他到底要做什么，她是不是也没必要非知道不可以呢？

    这问题好像是鸡生蛋，还蛋生鸡一样。

    没有答案。

    于甘甘过两天就要去京都，宋茶白休息来看她，还给她炖了骨头汤，“昨天晚上，你贴着方知寒的衬衣检验的结果怎么样？”

    她用胳膊撞了撞于甘甘，一脸的暧昧。

    正在喝汤的于甘甘，差点儿呛到了。

    她昨儿个看到那份调查资料后，都已经完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