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静地听着，成善回头看他好几眼，都发现他乖得很，闲暇时间忍不住戳了好几下他的脸，又想想他今天在家那小狼崽奶凶奶凶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宋嘉那边对策商量得头破血流到最后其实也就一条出路，但他实在拉不下脸跟成善说，当初成善签约的时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不露脸，坚决保护隐私。

    “嘉哥。”成善听着宋嘉长谈了好大一番，于是主动开口说，“给我拍套写真吧，那种轻纱遮面的，顶多以后我出门小心点就是了。”

    “拍写真？你认真的？”宋嘉没想到成善会主动提，他今天啰嗦几小时，都张不开这个嘴。

    “嗯，就一套，然后再写个通稿，让粉丝冷静下来就行。”

    “好！我保证说这个RES第一次露脸，也是最后一次，跟我们合作的媒体，一定让他们也转发，然后多吹彩虹屁！”

    “嗯。”

    能挽回的办法就是拍一套能长存人心的照片，有她的风格，让粉丝永久记住这张神秘的脸。

    但是也只有这一次，以后还是戴口罩活动。

    何泽宏忽地起身，成善赶紧把通话静音，问：“你去哪儿？”

    “我去个洗手间。”

    “我带去你。”成善刚要起身，何泽宏就让她别动，“我记得位置，你休会儿吧。”

    成善嘴里嚼着牛轧糖，乖巧嗯了一声，目送他进了洗手间，才收回视线。

    他俩还是回到了昨晚住的酒店，没退房，且打断长住几天，毕竟有家不能回，外边不能出，就只能窝在这里了。

    成善低头刷着微博，看着热搜上全是关于她脸话题，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她靠着脸她的流量又上去了一把，果然，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大家越想得到，她的脸，应该算是一件让大家心痒难耐的优秀营销品吧，但她更希望自己的音乐也能达到现在的热度……

    她“嘎嘣”一下嚼碎牛轧糖，对着自己那张露脸照片品了又品，还别提，这何民鹏给她选的照片真的不错，她的脸不能说美艳，但是有一种耐看的气质，眼睛生的特别，这还得感谢她家灭绝师太把她生的好。

    “小善，”宋嘉在那头叫她。

    成善取消刚才的静音模式。

    “嗯？怎么啦？”成善现在心情不错，她想着今天何泽宏终于在父母解放了自己一把，哪儿哪儿都觉得舒坦。

    现在这样，他与罗森初见时，变了不少啊，和从前愈发像了，那个恣意的少年……少年？不对……更像恶少来着……

    她摇头笑起来。

    宋嘉：“我发现一个问题。”

    成善敛神，立刻严肃：“什么问题？”

    “公司做公关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花钱撤热搜了，媒体那边风声也立刻消停了，小善，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啊？”宋嘉问的真诚，成善回头看向洗手间，总不能说自己结婚了，老公帮着拿钱消灾的。

    成善心虚道：“可能哪个爱惨我的粉丝干的吧……”

    呃……何泽宏算她的亲老公粉吧？这么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宋嘉笑了：“那你那粉丝可真是大款啊。”

    “嗯……”成善敷衍道，心想怎么扯开话题。

    她再度往向紧闭的洗手间门，里头传来细碎的讲话声，应当是何泽宏在跟别人通话，成善低回头摆弄着手边的牛轧糖，估计不是她的事，就是何民鹏的事……

    宋嘉比较吵闹：“小善，那我先去处理了。”

    “好的。”

    何泽宏恰时推开门走了出来，“小善，你过来帮我一下。”

    成善手边还没按下挂断键，何泽宏的声音就这么被麦给收到了宋嘉那边。

    宋嘉那头的吵嚷声停了，成善愣住。

    “你那儿有男人？”宋嘉的语气不敢确定，但这么多人一起听着，应该不会听错。

    “嗯……”成善望着何泽宏说。

    “小善，你不在家过年吗？”据宋嘉所知，成善家只有她父母，其他亲戚往来的不多，这么热络叫她“小善”的人少之又少。

    成善依旧盯着何泽宏，而何泽宏也看向她这个方向，没再出声。

    “我不在家。” 成善老实说着。

    宋嘉感觉出来不对劲了，“那这个男的……小善……现在这个关头，绯闻……嗯……你……可从来没有过啊……”

    何泽宏敛下睫毛，转身进入洗手间，成善也不知自己心慌什么，撑着矮桌就站了起来，“嘉哥，不是绯闻。”

    “啊？” 那头懵了。

    成善看着何泽宏挺直脊背的身影，扬起嘴角，将自己的喜悦也透过话语传了过去，“是我先生。”

    “先、先生？哪个先生？！” 那边吵嚷声又起来了。

    她继续笑着说：“我结婚了，是我丈夫。”

    那边静得让成善以为挂断电话了，何泽宏愣愣地，缓缓地转过身，许久未有焦距的双眼，重新有了光。

    “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