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要喝点什么？”

    “不。”

    “吃点什么？”

    宁思瑶笑了：“你怎么尽问这种问题。”

    穆非林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说出这样问题的自己大失水准，他搓了搓手指：“那你想聊什么？”

    宁思瑶：“随便啊。”

    穆非林：“……”

    穆非林咳嗽一声：“那，继续我上回离开前的那个问题，你的回答呢？”

    这个话题真要命啊，从昨天穆非林露面开始，宁思瑶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就怕他提起来，她虽然做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问题了，心还是紧张急促地跳起来，早知道自己随便聊点别的了，她的眼神乱飞，不敢跟穆非林对视：“我累了。”

    “哦。”穆非林了然地挑眉，“还没想好？”

    宁思瑶含糊了一声，很是心虚。

    穆非林无奈地叹了一声：“那行。”宁思瑶心刚刚才放下，就听穆非林说，“是我哪里还不够好么？”

    宁思瑶抿了抿唇。

    房间变得安静，良久，穆非林捏了捏眉心，神色有些疲倦，声音有些低沉：“很晚了，早点睡吧。”

    宁思瑶看着他走进次卧，莫名的觉得他的背影看着有些萧索，就好像如同秋天里的落叶一样，叫人看着心里发酸。

    门关上，视线被阻隔了。

    宁思瑶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来。

    她垂头丧气地进了主卧，洗漱完，爬上床，怎么都睡不着，心烦意乱地理不清头绪。她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跟穆非林的种种。

    一个小时后，宁思瑶从床上爬起来，拿出手机，给好友林知知发短信。

    【睡了么？】

    林知知这个夜猫子几乎是秒回：【没。你居然还没睡？】

    【睡不着。】

    林知知发来视频请求。

    宁思瑶点了接受，她对镜头里面的好友说：“我不知道怎么办？”

    林知知：“怎么了啊，什么事能把你纠结成这样，”她猜测着，想到一点，声音有些紧张，“剧团出事了？”

    宁思瑶摇头：“不是。”

    林知知作为好友，知道宁思瑶为了剧团付出多少，听到不是剧团，就松了口气：“那还能什么？”

    宁思瑶拧着眉，好半天才说：“穆非林你知道吧？”

    “知道啊，穆氏珠宝总裁么？现在的国民老公。”

    宁思瑶被这个话题吸引了兴趣，好奇地问：“什么国民老公？”

    林知知：“就前段时间某个营销号搞了个投票，一开始小打小闹，后来因为粉圈撕逼，居然搞得声势浩大，无数人纷纷参与投票，最后穆非林以高票当选，力压一众流量。你不知道么？”

    村网通宁思瑶完全不知道这事。

    林知知本来擅长讲故事，见她一脸茫然，就把事件前后讲了一番，最后拍着大腿笑：“流量的粉丝多能打，可是谁能想到最后赢的居然是穆非林，只能说他路人缘太好了。不过，这营销号才公布数据十分钟就被黑掉了，估计是那些流量粉干的。”

    宁思瑶一阵无语。

    国民老公什么的，听着心里很不爽是怎么回事。

    林知知总算想到正事：“对了，你提穆非林干什么？”

    宁思瑶垂下眼睫，舔了舔唇，面带羞涩：“他在追我，问我的想法，我，我不知道，我挺乱的。”

    林知知那边跟卡机了一样，半天一动不动，宁思瑶唤了两声。林知知才一脸惊恐大叫：“所以，你想告诉我，我萌的CP，BE了么？人间不值得啊，这么晚了你居然告诉我这么一个噩耗。我还在画陆云CP的萌漫啊，你让我情何以堪。”

    宁思瑶被林知知的脑回路给打败了，明明跟她说了好久，她跟言泽连营业CP都不可能，可她就是跟中毒一样，带着一帮陆云CP粉整天玻璃渣里找糖。

    林知知哀嚎了好一阵，才佯装擦擦眼泪：“好心痛！你得补偿我！”

    宁思瑶眼皮直跳：“你要什么？”

    林知知一脸的八卦：“说说，你跟穆非林怎么就扯上了，他怎么追你的？”

    宁思瑶挑了几件说给林知知听，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怎么办啊？我快烦死了。”

    林知知这会儿倒是靠谱了，露出认真的表情：“好啦，你喜欢他么？无关其他，只是他这个人。撇开他的家世，身份，地位。”

    宁思瑶：“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这也就是她迟迟给不了穆非林答案的原因。喜欢太过虚无缥缈，总给人不切实的感觉。

    林知知想了一会儿道：“大概就是那种见到了很开心，见不到了会很想念吧，不过你确定要问我这个20多年来从未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

    宁思瑶：“我也没经验啊，我就你一个朋友，不问你问谁。”

    林知知：“既然没经验，那何不听从心底的声音，如果以后再不相见，你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