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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顾临洲,临洲……”
阿蛮念了好几声顾浔的字,还直接省去了姓氏,点了点头声音越来越小,念这可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传到顾浔耳朵里竟和情人间的呢喃似的。
顾浔破天荒的俊脸一红,心跳快了几分。
也是,按照大梁的习俗来说,及了弱冠之礼的男子的字只有家中长辈和亲近的人才可以喊,再者就是情人之间念着玩儿的小情趣了。
以顾浔那挑剔的性格,目前能唤他表字的也只有当今皇上顾凛一人。
现下,又多了一个阿蛮。
“这名字可真好听,取的时候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吧,可不像我,地图上随随便便的一个点就把名字打发了。”
阿蛮瘪瘪嘴,觉得阿蛮这个名字真是起的太随意了,和他一对比真是难听死了。
“阿蛮……很好听。”
我……很喜欢。
夜,浓的像是要溢出来的墨,坠着繁星点点,寒风吹着破旧的窗户,咿呀作响。
顾浔拿起一旁放着的狐裘,看了看四周,才走到一挡风的角落,铺了下去。
顾浔:“阿蛮姑娘,晚上你睡这儿。”
说罢,便寻了块儿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规规矩矩的坐下,端着一幅清冷矜贵的模样,作势就要闭目养神。
“这么冷的天儿,你把衣服给我了你怎么办?况且你身上还有那么多伤。”
“咳咳,不妨事。”
顾浔故作难受的用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眼里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瞟着旁边,果不其然看到了阿蛮焦急的样子。
这小丫头,还真是藏不住事儿,一双眼睛能把所有的情绪都摊明白了,顾浔低头微微一笑。
“这怎么能行!要不…要不狐裘咱们一人一半吧。”
阿蛮在地府四百多年都在身体力行的感受一个道理,叫无功不受禄,在她看来,她先前救了他,这个功算是结下了,受禄也是应该的,所以顾浔此举她受的相当无愧,也没想着推拒。
只不过她也不想让他在这么冷的天受冻了。
“这男女晚上同住一屋已是于理不合,怎么能再睡在一处?莫要辱了阿蛮姑娘的名节……我的伤不妨事的。”
顾浔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便想把她带到身边,更想将她藏起来只叫他一个人看见,他虽是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不过他一向讨厌畏首畏尾,既然有了念头,那就随心走。
本是狐裘一人一半,怎就被他一说就变成睡在一处了?
阿蛮心下有些奇怪,可奈何脑子实在不如那头下套的狼灵光,只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傻乎乎的兔子快被狼吃了还一无所知,还得宽慰这只持美色行凶的狼:“话本子里不是说男女睡在一处吃亏的是女人吗,可我不觉得吃亏啊,不妨事不妨事!”
顾浔这才半推半就的点头,腹黑道:“……也好。”
睡下后,阿蛮还嫌冷的缩了缩身子,顾浔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探出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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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披着羊皮的狼
夜滴干了最后一滴墨,终究迎来了第二天的一抹初阳,顾浔睁开眼睛,眼里完全没有一个刚睡醒人应该有的迷蒙。
他静静的盯着旁边睡得正熟的小姑娘,眼底划过一丝温柔,将昨晚等她睡熟后给她裹上的狐裘又往上拉了拉,只留下一张睡的粉扑扑的脸蛋。
也没急着叫她起来,先捧了几捧干净的雪装在羊皮壶里,装满了放在火上加热,后还不忘微微往前面坐了坐,挡住生火而起的黑烟。
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细心。
又过了段时间,眼看天已经大亮,才转头向旁边唤道:“阿蛮姑娘,眼下就要过辰时了,该起了。”
“嗯……”阿蛮睁开眼睛后忍不住抬手遮了遮,被这大亮的天灼了眼。
昨日刚到人间,太阳就已熬红了眼,只剩一抹残阳,严格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太阳。
可她觉得,连太阳都没有眼前这个人来的亮。
昨天因失血过多染上的灰败气休息了一晚上的男人也已经缓过来,竟是比昨天还要惊为天人。
一时看呆了眼。
顾浔这头持美色行凶的狼微微一笑:“我这伤已无大碍了,你若不嫌弃,这儿有我刚用雪煮开的热水先喝一点暖暖身子,喝完咱们便下山。”
把自己私用的羊皮壶递给了她。
见她捧着水壶对嘴一口一口的喝着,顾浔突然觉得多年来看见谁都嫌弃的洁癖仿佛一瞬间治好了。
等她喝完水,顾浔又无比自然的拿过来羊皮壶对嘴喝了两大口,然后仔仔细细的把狐裘带子给她系好,还带上了帽子,把那张小脸遮了个七七八八。
欲盖弥彰的说道:“外面天冷。”
私心里却在想着:这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