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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养成了穿大羽绒服的习惯。”说完,她还很自豪。
华寻垂在身侧的手一会儿握成拳、一会儿五指张开,反复几次,最后松开,插.进了裤兜里。
看着古老的城门,温酒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华寻:“是进城墙内,还是沿着河堤路走走?”
华寻看了眼仅能容下两人宽度的河堤路,温和地笑道:“不进城墙内了,沿着河堤路走走吧。”
“好。”她先一步往前走去,不忘提醒身后的华寻,“这里路灯暗,华老师走路时注意着点脚下,别摔……”
她话还没落下去,只听身后“咣当”一声,一转头,看到华寻摔在了地上,眉头紧拧,表情很痛苦。
愣了瞬间,温酒赶紧扑上去:“华老师!你没事吧,哪里疼,还能不能起来?”
华寻痛苦地摆摆手:“应该没大事,但是左脚好像摔到了,特别疼,起不来了。”
温酒赶紧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华老师,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去拍个片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事,我们继续散步。”
“嗯?继、继续散、散步……”脚都摔伤了,不赶紧去医院检查,还要继续散步?!温酒有点懵。
华寻笑倒:“我认为我还能坚持。”
“这……不是坚不坚持的问题,散个步而已,你那么较真干嘛?脚都摔了,还是看病要紧。”
华寻笑:“你扶着我走,应该还能再走一会儿。”
温酒两眼懵逼:“华老师,改天我们再散吧,还是去医院检查要紧。”
“不。不去医院,我想散步。”
“……”温酒看着突然孩子气的华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寻把胳膊搭在她肩上:“陪我走走吧,就一会儿。”
见他执意如此,劝也劝不住,温酒无奈地叹口气,手臂从他后背绕过,手抓在他腋窝下揪住他衣服,将他半边身子往自己身上压,半扶半抱地拖着他往前走。
两人走了一会儿,温酒累得气喘吁吁,大冬天的夜里,额头上硬是冒出一层汗。
华寻头一低,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累不累?”
热气喷吐在温酒的耳廓上,又烫又痒,直达心口。
她脸上一热,从耳根红到了脖子。由于紧张,手上不禁加重了力道,于是……稀里糊涂的,指尖抓到了他胸.前一个凸起的小疙瘩。
因为紧张慌乱,她也没在意,还用指头抠了一下。
随着华寻压抑又粗重的一声“咝”,温酒脑子嗡一下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抠的是他的……她脸更烫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我、我扶你去那边石凳上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华寻被她那一下抠得身体轻颤,差点起了反应,他神情不自在地咳了咳:“嗯。”
两人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温酒却感觉像是被架在炉子上烤,非但不觉得冷,甚至还感到很热。
她手心都在出汗,也不知是紧张造成的,还是别的原因……
过了会儿,华寻突然问道:“当年,家里出事后,怎么没想过找我?”
“……”
正紧张不知所措中,被他问得突然愣住。温酒没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深吸一口气,她平静冷淡地说道:“我爸包工程的,年底时,上面的大老板没把钱发下来,他没法给工人发工资。大雪天的晚上,他开车载着我妈还有他的两个朋友,一起去找大老板要钱,结果半道出车祸死了。最后工程烂尾,上面的大老板跑了。而我,好像没任何理由找你。”
当年她家逢变故,父母双亡后。家里亲戚避他们姐弟俩如瘟.疫,她在泥潭里挣扎着寻求生路,不敢想、也从不曾想过去找华寻帮忙。
毕竟她很清楚,她对华寻来说不过就是一个代课时教了几天的学生,没有交情也没感情。
当时她刚填完志愿,准备出去旅游几天,却不料就在她登机的前一刻,接到她伯父打来的电话,说她爸妈出车祸去世了,那一刻她整个人都蒙了,像个傻瓜一样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
从接到电话到赶去医院的路上,她始终没哭,然而在太平间看到她爸妈尸体的时候,她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哭过后她转头就跑,像个疯子般在路上狂奔,口袋里手机响个不停,可她不敢停下来,也不敢接电话。
她不愿意相信那一幕是真的,她觉得一定是在梦中。
可后来,那个梦非但没醒,反而还恶化了。
出事当天是她爸爸开的车,车上还有她爸爸工程上来往的两个朋友。而那场车祸死了四个人,也就是说除了她爸妈外,另外两个人也当场死亡。
在她爸妈丧礼期,死者的家属每天上门大哭大闹,甚至把棺材抬到她家门口索要赔偿,时不时还有工人上门要钱。而她伯父跟三叔背地里借着给她爸妈操办丧事的理由,实际上却算计着怎么才能把她家的财产弄到手。
那时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