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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护着您。”她原本骑着的马受惊后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啊、这,不必了,哀家和哀家的宫女同骑即可,不劳烦将军。”夏茜茜摆摆手,让她骑着大将军的马还将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当马夫使,这也太刺激了。
白起只是不语,却立场坚定地挡在她身前,夏茜茜无法,只好试探着踏上小黑的脚踏骑了上去。小黑可比她的马要高多了,骑在它身上让她觉得有些恐高,脸色微微发白,小黑打了一个响鼻,她的手紧张地抓住了马鞍。
白起像是洞察了她的恐惧,安抚地朝她一笑,声线清朗,“娘娘莫怕,臣在。”
大约是白起的话起到了作用,又或者是小黑真的是很通人性的一匹好马,驮着她走起来速度不紧不慢的十分舒服。
接下来白起牵着小黑的缰绳带着她在围场四处转悠,果然如他所说的没再碰上什么危险,而这位忠君爱国的大将军虽然话不多,但是却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夏茜茜有点能理解顾梦和春闺少女的疯狂了。
转眼间天色就暗下来了,骁勇的射手们也清点着自己的猎物,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白起陪了她一天,自然什么都没猎到,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将她送到营帐前就告退了。
在营帐里用过晚膳后,夏茜茜觉得帐子里有些闷,虽然是初春的天气,但营帐里还是烧着银丝炭。她披上了朱红色的斗篷,带上悦悦,想出去转转。
她的营帐旁边就是皇上的帐子,周围侍卫林立,她和守在她营帐门口的侍卫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悦悦往南边走去。
因着白天的事件,夏茜茜并不敢走远,停在树林的边缘呆呆地望着天上闪烁的星子。
“娘娘好雅兴。”轻柔的男声随着夜风漂浮,夏茜茜扭头,只见清隽的男子款步走来。他不似前两次相见时身着朱红色的朝服,而是穿着白衣青衫,手持水墨画折扇,头束白玉冠,乍看上去好似一位温文的书生,一点都不像大权在握的当朝宰相。
“许大人。”夏茜茜冲着他颔了颔首,这个男人总给她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小动物的直觉让她很想转身就走,但是总觉得这样露了怯,所以她直挺挺地杵在原地看着他走近。
他没在意她的僵硬,微仰着头望着东部的天空,“娘娘您看,东边的角宿一和旁边的几颗星子连起来,像不像一只振翅的蝴蝶呢?”
夏茜茜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似答非答地嗯了一声,许墨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声音温柔,“下官给娘娘讲个故事可好?”
夏茜茜没说话,他自顾自地娓娓道来,“很久很久之前,在与世隔绝的楼阁里住着一位画家,画家的画只有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
并不是因为画家只喜欢这两种颜色,而是在他看来,这世界就只有两种颜色。
画家认为这是个沉闷的世界,而五彩缤纷的颜色,自然是最无趣的东西。
但有一天,一只鸿鹄,不,应该说是一只蝴蝶。一只蝴蝶飞到了他的面前,画家惊讶地看见了这只蝴蝶的翅膀上有各种各样他之前从没有见过的美丽的颜色。那些颜色随着蝴蝶翅膀的扇动变得更加生动迷人,画家就整天画这只蝴蝶,从不疲倦。但是敏感的画家又怕蝴蝶终有一天会厌倦在他身边,于是就想办法抓捕蝴蝶,把他放进玻璃罐,这样蝴蝶就永远离不开他了。”
“……我想,只要画家将蝴蝶画得足够好,他就不会离开吧。”夏茜茜也不知为何,听完这个故事后,口中下意识地冒出了这句话,连“哀家”的自称都忘了。
许墨愣了愣,狭长的双眸里浮现笑意,薄唇轻启,没再提关于蝴蝶的事,“据下官夜观星象算出的因果,娘娘近日恐有灾厄,不宜出门。”
夏茜茜只觉得他在嘲笑她,有些恼羞成怒,“许大人若是再胡言乱语,御林军就该来扣押你了。”
许墨见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并无怒色,只是弯了弯唇角,冲她施了一礼,“下官告退。”
他白色挺拔的清瘦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夏茜茜莫名联想到了白天的事件,看着他背影的目光凝重。
帝王营帐中。
烛火摇曳,年轻的君王皱着眉批改奏折,听到营帐门帘被揭起的声音,他抬眸,“唐培怎么说?”
魏谦小步走进来回道:“未发现刺客,整个围场也只有那一样机关。”
“她呢?”低低的声音在夜色中散开,若不是魏谦竖起了耳朵,压根听不见。
“太后娘娘安好无事。”
等了一会不见皇上有回复,魏谦迟疑着问道:“陛下,是否立即摆驾回宫?围场不安全。”
“不必,”他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中的玉雕镇纸,“监察不严,让唐培自去领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