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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家父母想在女儿生日给孩子一个惊喜,就谁也没告诉,偷偷回了家,结果他们就发现,自己唯一的女儿,被那位信赖的伯父当作小宠物一样对待,他捏着他们女儿的脸,警告她不可以把这些事告诉父母。”
“我们到的时候,那位愤怒的父亲,已经用木仓杀了那个男人。”
“以歌。”他抽出手来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别想那么多,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就是觉得,你说要是我那天能提早做好蛋糕送去她校门口给她,我能陪着她回家,苏甜是不是就不用出事了。”池以歌轻声说道。
“苏岚婷已经存了这个念头,她跟苏甜朝夕相处,这种想法只会越来越强烈,到最后,结果只会是相同的那一个。”
“无论在哪里,都会有这种人存在,能做的,你都为苏甜做了。其他事情的发生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自责,知道了吗。”
前边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季铮把车停在路边,耐心等待着她的答复。
“我知道了。”池以歌沉默了一会儿,笑着回答他,“这么严肃,等你年纪大了,该不会变得和我爸爸一个样儿吧。”
她说完这话,才反映过来父亲毕竟是已经过世的人,拿他来比季铮,实在不算什么好兆头,一时便有些后悔。
季铮反倒毫不在意,他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确定她真的没有把自己绕进死胡同里,这才放下心来。
“像咱爸也挺好的,你不是一直拿咱爸把当成看人的标杆呢么。”
池以歌:“……谁跟你就咱爸咱爸的了???”
这个人的厚脸皮是拿野山猪的皮子做的嘛!
季铮自动屏蔽了她这句话,他从容地道:“至于我到那个年纪到底会不会像他老人家,等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看到了。”
反正……无论还要再过多少年,季铮和池以歌的人生,总归是要一起共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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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甜的案子在公布细节后,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纷纷谴责苏岚婷这个做母亲的丧尽天良;苏甜的外婆在得知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孙女竟然是死在女儿的手里,伤心到几次进了医院,至今不肯去监狱见苏岚婷一面。
苏甜外婆经过这桩事这么一闹腾,身子骨是彻底垮了,连苏甜的葬礼都无力操持,好在有义工帮忙,帮着苏老太出面把苏甜给葬了。
方晓楠知道这件事后很是唏嘘,苏甜来店里的时候她是见过她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好好一个孩子,居然就这么没了。
“以歌姐,那她葬在哪块儿啊,我下个月要去墓园祭拜太婆的时候,顺便也去看看她,给她带点贡品。”
“你等等,我把地址找给你。”
苏甜下葬那天,季铮带着池以歌去过一趟,她给女孩子带了她生前心心念念没能吃到的巧克力蛋糕,池以歌把蛋糕放在墓前,在山风中为她唱了一首迟到的生日快乐歌。
这是她仅有的能为那孩子做的。
大约是察觉主人最近的心情不好,就连被她养得最爱撒欢胡闹的戳戳,最近都听话了不少,这几天一回家,戳戳都会走过来乖乖地趴在她脚边,温顺得让池以歌怀疑自家狗子是不是给什么人掉包了。
……这种欣慰的心情直到她今天回家开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很好,池以歌僵直地站在门口,她就知道,她家的戳戳绝不会变得那么懂事的。
戳戳叼着不知从哪儿扯出来的布块,连尾巴都吓得不敢摇了,它把布条子一吐,迈着小短腿一颠一颠地跑到池以歌脚边,蹭着她的小腿可劲儿地耍宝。
以池以歌的视力,一眼就看清了客厅里乱七八糟的地面和那一坨……不明黄色液体。
池以歌冷着一张脸将戳戳提起来:“崽啊,阿妈对你很失望啊。”
戳戳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朝她汪了一声。
呜呜呜,也没人告诉它主人今天会那么早回家啊,怎么就那么巧,就给抓到现行了呢。
不然还能把窗子推一推,让主人以为这些都是外面没有主人的猫猫狗狗偷溜进来干的呀。
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即使面对平时最讨厌的洗澡水,戳戳也没有太剧烈地反抗,它乖乖地顿在那里,任主人给它洗澡吹毛,时不时就伸出小舌头想去舔舔池以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