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皎月才看了遍原剧,心知这是润玉与漱离相见之时。原来不知不觉中,时间线已经罚站至此。
随着润玉和邝露进了洞府,只见一片月白色轻纱将洞中分成了两半,里边的,是身着红衣的漱离正在给鲤儿弹琴,而站在外边的,则是蛇仙彦佑。
彦佑欲上前告知漱离润玉前来的消息,却被润玉止住,片刻之后,方见润玉点头。
“恩主,夜神殿下求见。”
彦佑话音才落,里头的漱离便止住了琴音,彦佑与邝露为润玉拉开纱帘,皎月也乘机溜了进去。
漱离转过身,身形有些颤抖,似乎是不愿也不敢面对润玉,润玉却撩起袍子向他跪下行礼,“洞庭君在上,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润玉面上淡然,语气平静,可皎月的心却忽的一紧,险些露了踪迹。
“上神何故行此大礼?折煞妾身了。”漱离还是不肯转身看润玉一眼,嘴里也是一片推诿之词。
“行于所当行,上身受得起。”润玉慢慢起身,整理好衣衫道:“小神心中有惑,特请仙上赐教。”
“妾身久居陋室,与世隔绝,上神怕是问错人了。”
“小神数日前偶得一幅丹青,久闻洞庭君博古通今,特来请仙上一道品鉴。”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副卷轴展开,赫然是不久前皎月在润玉寝殿看过的红衣女子图。
当日皎月只是瞥了一眼,因锦觅素喜红衣,便下意识的意味画中人是锦觅。怎么,竟是漱离?可这时间节点对不上啊,莫非因着自己这个变故,润玉提前得到了这幅画?
“娘亲?”被唤作鲤儿的白衣小童见了画,下意识的开口,看了眼漱离却又及时捂住了嘴。
“可否让我与洞庭君单独一叙?”润玉垂眼看了看鲤儿,表情还是那般不辨悲喜,皎月却隐隐感到了其中薄怒。
没多久,这纱帐内就只剩润玉漱离与隐身的皎月。漱离这才转过身,道:“妾身不识丹青,要让上神失望了。”
“无妨,就让我为仙上解此画。”润玉眼眸一眨,收起手中画卷来到漱离面前,将画展开搁在了石桌上,娓娓向漱离道来。
讲解了画中人的饰物、与天帝联系等事之后,润玉语气终于变得有些强硬,带着莫大的悲哀。
漱离也终于抬起头正视润玉,表情却是高傲与不屑。“上神多思多虑,浮想联翩的能力,真叫人叹为观止。”
“果真是我多思多虑吗?天帝龙族修火系法术,小神也是龙族,修的却是水系法术。日此推断,我生母必出自水族无疑。”润玉指着画卷道:“这画上的漱离仙子,踏浪捉鱼,多半也是出自水族。”
“而诗中提到的鲛珠,乃人鱼泪所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幼携带,从未离身。”说罢,润玉抬起手露出腕上的蓝色人鱼泪手串,皎月从前所赠的鲛珠,便被系在其中的银贝旁。
“漱离早已死了,上身为何非要跟个死人纠缠不休。”漱离还想推脱,润玉却三言两语道出了鼠仙一案中的漏洞,直言漱离乃其幕后之人。
漱离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素问夜神智计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推断终究是推断,夜深天潢贵胄,自有天帝和天后......”
润玉忽的打断漱离,道:“天后非我圣母,只因我是天帝长子,她才想方设法要将我牢牢控于掌中。这几千年来,在我心中无时不刻不在惦记自己生母。”
“上神请回吧,自从当年笠泽一场大火,你的母亲便在已不在了。”
“我原以为,母亲的爱我的,只是因为当年迫于情势,才骨肉分离,我猜到了画中人、诗中意,却独独猜不到我日思夜想的生母,却如此退避三舍,视我如同陌路。”润玉举起画卷,语气悲凉,语罢,将卷轴对折,画卷便消散在了他手中。
“不知究竟是我自作多情,还是母亲太过无情?”
这大约是润玉第一次正对着漱离质疑,漱离眼中含泪,答语却并未更改。“是非何时了,上神又何必执着。”
“如今母亲另有孩儿承欢膝下,润玉无意纠缠,我只想问一句,若我真是母亲的耻辱,母亲为何要执意生下我?倘若父神与母亲倾心相恋,又为何要折磨我。抛弃我?”
润玉抬起右手,露出手臂,“这是被母亲那串灵火珠所炙。”漱离欲伸手触碰,却猛地退后。
润玉拉开领口,露出左胸,“这是当年母亲剐我鳞片时所留下的伤疤,其他地方的鳞片都已长了出来,唯独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他放下手,哽咽着道:“世人皆晓,龙之逆鳞不可触,我实在想象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会让母亲对亲生骨肉下此毒手?”
皎月颤抖着双手想要摸了摸润玉身上的那处疤痕,却始终不敢靠近,他心里的人终究不是自己,做再多也是徒增烦恼,使了浑身的水灵想要修复那处疤痕,水灵却渐渐消散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