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出问题了，或者说章天忱的脑子出问题了。

    章天忱眯着眼睛观察着程科因丰富的面部表情又重复了一遍，“一般。”

    程科因坐回沙发上，知道章天忱是变相地拒绝他了，摆了摆手，“没事了，你走吧。”

    章天忱站起来，冷冷地看着程科因，“你爱玩我管不到但是往公司塞你的小情人别找我，”说完又用更冷的眼神看向凌修，“小小年纪多走些正路，不要总想着凭身体上位。”

    凌修在旁边一句话没说就被按上这么个帽子，他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久久没能说出话。但他这种反应在别人眼中就像默认了，于是章天忱冷哼一声说的更难听，“公司里不会收心思不正的人，这种货色给他点钱就打发了。”

    任凌修再好的修养被这样说也生气了，但有人比他更生气。程科因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揪住了章天忱的领子，“章天忱你个神经病，早晨起来没刷牙吗说话这么臭，你思想龌龊别把我想的也这么龌龊，凌修是我朋友！”

    章天忱毫无准备地后退一步然后倒在了沙发上双手抓住程科因揪着他领子的手，愤怒的程科因将他的头按在沙发靠背上，怒气冲天，“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咱们就绝交。”

    “你们别吵了。”凌修十分头疼，事情怎么变得那么复杂。

    程科因低声咒骂了一声，从章天忱身上爬起来，指着门口说，“马上给我滚出去！”

    章天忱默不作声，不过气场阴沉到了极点，看向凌修的眼神意味不明。凌修心想他都不愿意了他何必自找没趣，拉着程科因的手让他坐回沙发，“章先生不愿意你就别勉强他了，可以再找别人。”

    “不是我不想带而是我没有时间。”就在凌修以为他要走的时候章天忱说话了，就像刚才的事情木有发生一样，带着些无奈，“公司里好的经纪人都没时间，你不如找一个新人带他，张家的二公子就挺不错的。”

    程科因还在生着气说话很冲，“张家有老二？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私生子，刚刚认祖归宗不久，虽然年纪轻但是背景好，拿资源好拿。”这次章天忱倒是好声好气的。

    在娱乐圈好的资源是艺人的生死关键，再好的能力没有表现的机会都白搭，程科因也明白章天忱是尽力了，“好，那就这样。”

    当天晚上，凌修、程科因、章天忱还有张家二公子张慕就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凌修坐在程科因旁边听他们讨论自己的出道计划。

    “他和万里签约了吗？”章天忱眯起眼睛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额，”程科因眼神闪躲，他竟然把这一茬忘了，吞吞吐吐道，“合约正在准备，明天就能签约了。”

    章天忱冷哼一声，“还没签约就要找经纪人，心未免也太急了点。”

    张慕早就听闻章天忱和程科因不太愉快，没想到两个人毫不掩饰对对方的不喜欢，他夹在中间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说句话都要斟酌半天，“要不等明天把签约的事情办了再商量具体的事情，事情并不急在一时，今天让凌修好好休息，明天说不定会很忙。”

    章天忱看了看腕表，已经十点多了，“那今天就到这，明天再商量。”

    他们三个人除了公事没有别的事能谈到一块，一说要结束程科因就带着凌修招呼都没跟他们打就出了公司。

    程科因去开车凌修在停车场出口处等他，这里是繁华地段，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尽管已经入夜还是灯火通明。凌修抬头观察夜空，在明亮的灯火映照下，夜空中闪亮的星仿佛也没有那么耀眼了，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忽然一个黑影把他笼罩住，夜空、星都不见了。

    “程科因只不过是贪新鲜罢了，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凌修适应了几秒钟才看清这个黑影是章天忱，他不明白章天忱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明明不喜欢他说出那样难听的话，但是竟然还帮他。

    “你和程科因什么关系？”章天忱用探究的目光观察着他。

    凌修不想把自己的家世背景告诉别人，就拿了一个模糊的词搪塞，“朋友啊。”

    “恐怕不是一般的朋友吧。”章天忱露出讽刺的笑，“你的外表不错，要想在娱乐圈站稳脚跟不难，不过要是爆出丑闻就一辈子就甩不掉了。”

    凌修翻了个白眼，章天忱还是以为他靠着和程科因的不正当关系上位呢，不过凌修坦坦荡荡，不怕别会爆出丑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的事情当然就不怕！”

    或许是凌修太过义正辞严，章天忱沉默了一会，而后道，“希望如此。”

    车发动的引擎声越来越近，不一会程科因开着他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了停车场出口，他打开车门，“小修上车。”

    凌修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程科因没有马上离开他转过头抬起下巴对着章天忱，咬牙切齿地道，“章天忱你是不是又跟我爸告状了，你tm怎么跟小学生一样，在我这受了委屈就告家长。凌修十五都不干这事了，你一个快三十岁的大叔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以后有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