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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口,小豆包也一直跟到门口,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杜落摸了摸他的头:“阿姨过两天去新房子看你。”

    正这时,莫之寒叫住杜落,说:“杜落,你有事要忙吗?不忙的话,能不能带着小豆包出去玩一会儿,我跟小北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三个人在门边僵了一瞬,小豆包率先反应过来,抱着杜落的大腿说:“杜落阿姨带我出去玩!”

    杜落呵呵干笑两声,老板发话了,她还能说什么:“好。没问题。”

    莫之寒抬手看了看表,又说:“现在七点半,九点半之前不用回来。”

    杜落:“……”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向北一眼,向北同样神色复杂,轻声跟她说了个“谢谢”。

    送走了杜落和小豆包,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刚才的提心吊胆瞬间又回来了,向北站在门前踌躇。

    “坐啊。这是你家。”莫之寒倒是大方的很,吃面吃得津津有味,还贪心不足地问,“小北,有酒吗?”

    向北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要递过去的时候,又觉得不对:“寒哥,你手腕不是受伤了,不能喝吧?”

    莫之寒挑挑眉毛,说:“我是让你喝,拿个小杯子给我倒一点也行。”

    向北默默坐在莫之寒对面,自己嘬了一大口啤酒,分了一小杯给莫之寒,整个过程中,都不敢与他对视。

    “刚问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不会是杜落吧?”莫之寒看似漫不经心。

    向北急忙摆手,一连声说不是。

    “那是谁?不能说?”莫之寒吃完了面,好整以暇地擦擦嘴,含笑看着向北。

    向北躲避着他的注视:“光喝酒不好吧?我去整两个小菜……”他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莫之寒一把抓住了手腕,“小北,”莫之寒的目光像锐利的钉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什么……游戏?”向北心慌气短,起又起不来,坐也坐不踏实,半个屁股悬着空。

    “我们轮流陈述三件关于自己的事,两真一假,对方必须选出哪一个是假的,如果猜对了,就算赢,猜错算输,赢家可以问输家一个问题,输的人必须诚实回答。”

    短暂的沉默之后,向北终于重新正视莫之寒的眼睛,对方的眼神幽沉仿佛一个黑洞,把他的光与热全数吸收进去了,向北知道自己无法逃脱,不论莫之寒今天为何而来,他显然有准备,是不打算放过自己的。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向北破釜沉舟地想,喜欢人又不犯法,他喜欢莫之寒没有错,他光明正大,应该无所畏惧。玩就玩,他不再害怕在这人面前袒露真心,哪怕过后万劫不复。

    “好。那你先出题。”向北坦然坐回原位,灌了几大口啤酒。

    莫之寒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上,汤圆盘成一团睡得正香,莫之寒微笑着说:“一,这只猫很可爱。二,你做的便当很可爱。三,你很可爱。”

    向北集中精力,仔细听着,听完就毫无掩饰地大笑起来,这可太明显了,寒哥没把汤圆煮了吃都已经是够仁慈了,向北收敛笑意,莫之寒说他“可爱”,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烫,说不定已经红得像小猪耳朵了。

    “第一个是假的。对吧?我可以随意问你问题?”向北来了兴致,眼睛闪出层层叠叠的光亮。

    莫之寒:“没错。你问。”

    向北托着腮想了想,他一直想要更深入地了解莫之寒,这个机会他不能放过,他想起那天因为三幅画,莫之寒一反常态和他发脾气,这个原因他最好弄清楚,弄清楚了才能避免。他观察着莫之寒的神色,问:“你说和莫伯父关系不好,是为什么?这个……可以问吗?”

    莫之寒神色如常,好像料想到他会问这个,他毫不避讳地说:“我父亲是人人口中称颂的大艺术家,百年未必能出一个的天才,但实际上,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自私、暴戾、荒淫、偏执的神经病。”

    向北愕然,还真没听说过有人这么直截了当地骂自己亲爹。

    莫之寒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很多刻骨铭心的记忆碎片,但他不打算把这些折磨他多年的梦魇描绘出来给向北听,陈年旧账一旦翻起来,他怕自己会情绪失控,那样的话,今晚的谈话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他只是说:“总之,他对我母亲做了很多不能原谅的事,所以我讨厌他,近几年,我跟他的联系非常少了……该你出题了。”

    这个答案说到这地步,向北也大概能猜到些什么,不能原谅的事?出轨、家暴、精神控制……都有可能。但继续刨根究底肯定不合适,他有心安慰莫之寒,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这世界上从没什么感同身受,怜悯和同情对于莫之寒这样的天之骄子,除了让人更难堪外根本毫无用处。

    向北注视着莫之寒的眼睛,好像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火热跳动的心,他义无反顾地继续这个游戏:“那我的三件事就是,一,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二,我总觉得自己太平凡,不够好,配不上我喜欢的那个人。三……”向北这两句都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