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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没见面了,叙叙旧去。”
薛川穹虽有些怯青檀,可毕竟很多年没见了,兄妹一起长大,虽然后来闹掰了,但情谊还在,他弯下身跟九姑娘说过去看看,九姑娘点点头,他就跟着紫苏过去了。
青檀见薛川穹走过来,早早的站了起来。步长悠坐着没动,薛川穹见坐主位的这位一脸贵气,怕是宫里头的主子,有些不敢说话。青檀见哥哥一脸惶恐的瞟步长悠,就道:“这是跟我们在一处当差的,哥哥不用怕。”
她这么一说,薛川穹就松了口气,正要坐下,青檀止住他,道:“哥哥,这儿说话不方便,咱们下去说。”弯腰跟步长悠说让她先看会儿戏,她跟紫苏去去就回。
步长悠拦住了,让他们在这说,她正觉得闷,要出去走走。青檀不放心,让紫苏陪着,步长悠说不用。
身后就是楼梯口,她沿着木楼梯,一阶一阶的下。刚下了没几阶,戏楼的老板迎着三、五个谈笑风生的人到了楼梯口。
连接一楼和二楼的楼梯有好几处,这一处不是主楼梯,很窄。倘若一上一下,两人就得擦肩。
打首的一男一女,两身皆白,一对璧人似的,男的刚抬了一只脚迈台阶,发现有人,就顿住了步子。
步长悠也顿住了步子。
老板见上下僵住了,噔噔噔几步上去,看步长悠的打扮,也非什么富贵之人,就压低声儿对步长悠道:“客官,那里头一位是丞相的公子,一位是廷尉大人的弟弟。”意思是,咱们惹不起,要委屈您让一让。
官大一级压死人,到哪都是这个生存规则。
不过步长悠不在这个体系中,所以她听了权当没听见,自顾自的下自己的楼梯。一直下到距离地面只剩三个阶时,才停下来。
白衣女子看了看身边这位公子的神情,公子的神情很微妙,像跟人认识似的,她疑惑道:“公子,熟人?”
他们后头的一个青年微微错了一点,也朝楼梯上看过去。
相城收了脚,风度翩翩的让到了一边去。
吓得心惊胆战的老板微微松了口气。
步长悠经过他们时道了句多谢。
相城回头瞧着那背影,后头的青年催促道:“发什么愣,走啊。”
相城收回自己的目光,抬脚往上迈,楼梯上了一半,忽又停下来,对一行的几个人道:“你们先上,我出去一会儿。”说着折了下去。
同行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瞧着他跟出去的背影,嘀咕道:“他今儿怎么了。”
大家摇头,表示不知,他们也没多想,一路上到了二楼。
步长悠出了楼。
金玉楼不是一座楼,而是金楼和玉楼的并称,挺气派的地儿。不过在步长悠眼里没什么感觉,因为只论她住的音书台,就比这地方大,并且要气派。
步长悠从金楼出来后,瞧见楼东边有片枯山水。白沙做水,水中铺着小片的绿草地,白石做山,山石之间有座矮木亭。她沿着白沙进亭子,沙路走起来沙沙作响,很曼妙的感觉。她正走得专心致志,耳边猛不丁来了一个声音:“公主。”
步长悠被吓了一跳,回头去瞧,是眉上有朱砂印的白衣公子。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步长悠总是先注意到他眉上的朱砂。那块朱砂并不大,跟她的小指甲盖一般大小,却非常能牵住人的注意力。可能是因为他太白了的缘故,导致这块朱砂明显到不能被人忽视。
他疑惑的瞧着她:“公主不是说要专心作画么,怎么出来了,画作完了?”
她说没有,就是出来看看。
相城看她脸上一堆麻子,心想她怎么老喜欢弄一堆麻子搁脸上,尤其鼻尖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擦。
原以为她要大喝放肆,她却没动,就让他擦。
好吧,擦麻子这件事会上瘾,擦了第一个就想擦第二个,擦了二个,就想擦第三个。
步长悠起先没阻止,看他到底要干嘛,结果他一直擦,大有不擦完不停下来的劲头,就道:“别擦了,给我留几个。”
他对上她的目光,目光真挚,他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怏怏的把手撤了,怪问:“公主干吗这么斯文,臣有点不习惯。”
步长悠反问:“你为什么要擦我脸?”
他诚恳道:“不知道,就是想擦。”
步长悠也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斯文。”
他笑了,公主惯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他歪头去看步长悠的颈,半个多月过去了,自己咬得那个齿痕一点都没了。
他有些得意,伸颈让她看,她咬得那下却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痕:“瞧见没有,这是公主咬的,臣特意找医署的王医拿了药膏,天天抹,为得就是让它留下来,臣以后每次照镜子看到它,都能想到公主,这是公主留在臣身上的痕迹。”
步长悠伸手去摸,动作|爱怜,可神情认真:“你还要吗,我可以再咬一个。”
相城立刻把脸伸过去,道:“在臣嘴上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