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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犯人!”
徐仲言拍了一下惊堂木,挺直了背脊,中气十足地问,“原告何人,呈上诉状!”
“民女沈君瑜,庐江人士。”
“学生周宸,庐江人士。”
“民女周蓁蓁,庐江人士。”
“大人,在下方琼,讼师,全权代理主诉原告的冤情委屈。”
“在下马冬梅,讼师,全权代理洗刷两位被告的冤屈。”
他们五人依次通报姓名。
徐仲言手中的惊堂木又是一拍,“准!”
周蓁蓁留意到,在这公堂之上,竟然还有贺弦的一席之地,只见他就坐在一旁旁观的椅子上。
咦咦,他旁边坐的是王硕?没想到王硕也来了?他肯露脸,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其实贺弦劝过他不要出面的,但王硕等得实在太心焦了,他一定要在当场自己判断还有没有可能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他就来了。
而他完全没料到这一次的露面,会让他日后百口莫辩。
他们通报姓名之后,围观的百姓们立即就议论开了:
“马冬梅,谁啊?”
“听说之前周氏找过吴真吴讼师呢,不知道为何,最后周氏竞请了马冬梅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讼师。”
“吴讼师挺好的,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好人。”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定是吴讼师发现了周氏的案子有什么的地方,所以不肯为他们作状。”
“肃静!原告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这时方琼站了出来,“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在方琼的娓娓述说下,一个美好的故事缓缓向众人展开,沈君瑜、周宸这对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不顾家族恩怨,从认识到心生好感,以及沈君瑜这个姑娘家不顾两姓氏间的恩怨恳求她爹认可周宸,但周宸最终辜负了她,甚至从她那里盗走了对沈氏一族来说非常重要药墨方子和一本她堂哥沈春林寄放在她那里的药典。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们对沈君瑜充满了同情。
“沈姑娘识人不清啊。”
“周七郎那么可恨,说然不好听的,就是骗财骗色嘛!”
“可不是嘛,这两兄妹也是绝了,一个骗财骗色,一个为财做药药死人。”
“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觉得三秦药庄的药很好啊,死人的事会不会另有原因,与周东家无关?”有人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但很快就被人指着鼻子骂,“死人的不是你的亲爹,所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肃静!被告方,你们有何话说?”徐仲言问。
“一派胡言,事实恰好与方琼口中所言相反。方琼,你身为讼师,还记得‘夸大其词被笞,无中生有反坐’这一条吗?”马冬梅诘问他。
方琼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有证据你就拿证据,我做讼师这么多年,比你更清楚如何这一点。反倒是我这个前辈得劝一劝你,初入这行,不要昧着良心给人做状。人在做天在看,亏心事做多了,这条路是走不长的。”
围观的周氏子弟皆朝方琼怒目而视。
啪!徐仲言道,“马讼师,有证据就说证据,不要攀扯与案情无关的话题!”
“好的,大人。”两人刚才的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方琼无事,自己却被斥责,马冬梅没有生气,他说道,“我要说的是,那张药墨残方张药是周宸去年年底的时候在四海书肆购买古籍时无意中得到的,这事不能为外人所道,他得了方子之后,又陆续去了四海书肆几回,陆续购买了不少书籍,算是回馈一二四海书肆的东家。”
“周宸得了药墨方子之后,如获至宝,想亲手将药墨制出来。奈何因此在这上头花费精力太多,导致县学课业下滑得厉害。后被他爹知道后,将其训了一顿,甚至勒令不许他再去制墨坊。就是在那时候,在沈君瑜的关心下,周宸忍不住将药墨方子的事和盘托出。这便是沈氏能拿到药墨方子并倒打一耙的基础。课业成绩下滑这些事都发生在去年的十二月份,大家可以去找当时的县学教谕查证一二。我的话说完了,请大人明断。”
和方琼的以情煽动人不同,马冬梅从一些类似具体时间具体的地点等细节来证实他所说的真实性,这便是马冬梅的细心之处。
方琼讽刺,“你这样说就好笑了,他是三岁孩童吗,不知道药墨的重要性?此药墨方子往大了说,事关一族兴衰,他好歹也是出身周氏宗房,眼界有那么窄吗?”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周海愧疚极了,这一系列的事与其说是因他的儿子而起,倒不如说导火线在他这个老子身上。看不出药墨价值的是他,眼界窄的人也是他才对。
马冬梅反唇相讥,“他当然比不上你当事人精明,否则那药墨方子也不会被她三言两语诓了去,以致有今日之祸。”
……
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各执一词。
这事内里如何,其实当事人真的都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