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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如此类的对话源源不断地钻入耳中。
苏风觉:“……”
与苏风觉郁卒的心情完全不同,苏梨袂听得大感快意,只觉之前的抑郁一扫而空,笑得眉目飞扬,然而没等她幸灾乐祸多久,又一句饱含着浓浓同情之意的话传入耳中,令她笑容一僵。
——“哎哟,那姑娘笑得那么难看,一定是在强颜欢笑呢。”
苏梨袂:“……”
在议论纷纷之中,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到了河边,蹲□开始放河灯。
苏梨袂的愿望大都大同小异,均是诸如“江湖八卦大卖!”“教中金库爆满!”之类的。
看着自己的歪歪扭扭的河灯在水面上渐渐飘远那一刻,苏梨袂忽然生起了几分好奇心。
苏风觉会有什么愿望呢?
如果知道了他的愿望,是不是就能借由此把她的银子要回来呢?
这么想着,苏梨袂偷偷瞟了苏风觉的河灯一眼,隐约看到“邪王”二字,不由惊诧地睁大了眼睛,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大概是为了祈求河神,让他和邪王终成眷属吧。
啊……真是太深情了。
苏梨袂被深深地感动到了,对他产生一种类似肃然起敬感情的同时,又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人家的愿望都是精神层面上的,自己却是还停留在物质层面上,真是俗不可耐!
敏锐地察觉到一旁的苏梨袂欲言又止地瞟了他一眼又一眼,苏风觉的手不自然地僵了僵,下意识地遮住了上面的字。
难道……她看到自己写在纸上那些诅咒邪王的话了?
为什么她看自己的表情那么奇怪?
难道她看到自己写的那些话,觉得自己对邪王那敌意来的莫名其妙,猜到自己对她……
不对,是以为,难道她以为自己对她……
刹那之间,数种猜测已在苏风觉的脑中打了个转。
于是,苏梨袂惊讶地看到,向来皮糙肉厚面不改色的左护法大人耳根忽然染上了些微红色。
难不成发烧了?
苏梨袂也没多想,上前便大大咧咧地伸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自言自语地喃喃:“好像没有发烧啊……”
苏梨袂的手落在苏风觉额上那一刻,他不由浑身僵硬,怔愣半晌才拍开苏梨袂的手,不自在地瞪了她一眼:“你……男女授受不亲,别随便动手动脚的。”
哟?苏梨袂乐了,脑海中忽然浮起不久前相似的一幕,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想起来了。
苏梨袂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学着他那种欠扁的语气,压低了声音:“魔教之人向来随心所欲,何必在意那么多?再则护法大人半夜三更来找我‘秉烛夜谈’时,可没这种想法。”
她得意洋洋地说着,漂亮的眸子在河灯的映照下闪闪发亮,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样不停扇动,眉飞色舞,表情十分生动。
苏风觉看得怔然,只觉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未待他琢磨透彻却又转瞬即逝。
浑然不觉他的情绪波动,苏梨袂依然对自己“以其之矛攻其之盾”的行为沾沾自喜着,兀自说得兴致勃勃。
她的话苏风觉半句没有入耳,目光只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灿烂的笑颜上,眼眸微闪,呼吸若有若无地紊乱了一瞬,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几分。
待到苏梨袂的话忽然之间在耳边戛然而止,睁着一双亮晶晶的黑眸疑惑地对上他的视线时,苏风觉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古怪的举动,此时,他却惊觉二人之间距离似乎过于近了些。
近在咫尺,几乎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31【晋江】钱串钱串
双目相对之时,周围的一切声响似乎都化作了虚无,那些喧嚣离他们远去,来来往往的人也似乎被屏蔽于二人之外,二人之间充斥着若有若无的暧昧。
就是向来神经粗大的苏梨袂在这时候也觉一丝异样。
她目露迷茫,目光渐渐放空,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蓦地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一把推开苏风觉,如临大敌地看着一脸惊讶的苏风觉,义正言辞地说道:“苏风觉,别妄想离那么近就能把风寒……”说到这个词她顿了顿,觉得有些别扭,遂改口——反正是崩坏文,什么词都不会有沟通上的困难——“感冒传给我。”
吐出这句话的前一瞬间,她忽然对苏风觉的“阴谋”恍然大悟——
不是他以为她和他深爱的邪王有暧昧吗?不是他一直对她和邪王之间的关系耿耿于怀吗?不是他不满是她害他感冒的吗?
根据这个睚眦必报小人之前实实在在的种种劣迹,以及之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恶劣举动,他这一古怪的举动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做出的,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