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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唱。
不动声色收回袖子,他面露不耐往梁苫那边坐过去一点,“做什么?”
“教我们玩一下这个。”梁苫兴致勃勃指骰盅。
“这都不会?”江绪嫌弃。
“不行?”这语气,梁苫不服,背脊一挺,“我平常工作忙,哪有时间玩儿这个?”
江绪瞥她,拿起骰盅,“不用这么着急辩解,我又没有要说你蠢的意思。”
能说吗?她本来就不蠢。梁苫傲娇地哼哼。
“我现在连说都懒得说了。”江绪接着说。
梁苫:“……”
并没有什么技巧,江绪简单说说,梁苫和南茗便知道了个大概,两人丢下江绪,乐哉乐哉玩起来了。
江绪嘴角勾着浅笑,慵懒地翘着二郎腿一下一下抿酒看着她们嬉笑浅吟。
梁苫离开他那儿没多少天,可看着眼前她明媚灿烂眉眼弯弯的模样,却仿佛时隔很久。
那段日子非要赖在他家不走的她,聒噪,爱闹他,心眼儿很坏地故意干扰他,爱跟他计较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哭起来就长江决堤,他发烧了还一天到晚做面给他吃导致他现在看到面就想吐,故意恶心他喊他亲爱的,只有一辆小绵羊还偏爱跟他抢车位。每一个她都让他嫌弃得很,可这般模样的梁苫却又是真切的,生动的,美好的。
让他想念的。
那个醉了会趴在他背上哭的梁苫,他感冒时会一天几次往他脑门上拍退烧贴的人,似乎,他要抓不住了。
时间在他这里从来不是个好定西,夺去了他放纵却又固执坚守理想多年的岁月,也在他将将明确自己心意时毫无预兆时将他喜欢的的人推到别人身边。
那个人还是他兄弟,跟梁苫的渊源比他早了二十几年,他无法启齿光明正大去争取的兄弟。
第59章
伴奏音乐又换了一首。熟悉的旋律响起,江绪没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耳边就响起梁苫惊喜愉悦的嗓音,“江绪江绪,这是你喜欢的歌……”
不似钟谈热场唱的那几首,这首歌前奏低缓,梁苫没控制音量,话一出口,大家的目光便再次齐刷刷投向她。
只是幸灾乐祸有机会起哄让江绪当着大家的面唱歌了,明显没预料到她一句话竟会引来在场的所有目光,而傅知行也在场,以南芷的身份,随口便能说出江绪的喜好总归是有些容易让人误解。梁苫顿时窘迫又尴尬。
“……吗?”她硬着头皮迟疑地干笑着掀唇,补充。
气氛有些微妙。
钟谈饶有兴味望一眼梁苫,又一脸看戏的表情看江绪。
江绪在大家在他和梁苫来回的视线间镇定地仰头将杯中所剩的酒一口咽下。酒杯在透亮的玻璃桌面清脆落稳,他淡然开口,“还听说了我常听的歌,不枉你在伤病期间受到我们科室的诸多关照,爸。”
“原来姐姐是江大哥的病人啊。”南茗对江绪微笑,“谢谢江大哥对姐姐的照顾。”
“一视同仁而已。”江绪扯唇。
小插曲在江绪和南茗话题的转移下翻篇,梁苫暗暗呼一口气。除了梁苫的身份,她现在还是南茗,举止言行不能再那么随意了,在傅家的人面前,尤甚。
她看一眼傅知行,他面上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表情,看样子没多想。也是,军人嘛,满脑袋马克思主义,恐怕根本就没往深处想。
而再看江绪……江绪也是一脸淡定。
梁苫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一直困惑于这几天江绪的阴晴不定,以为是他接手华盛事务繁多心烦意乱才会这样,刚刚她失口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对她若即若离不冷不热的,其实是在避嫌吧?傅知行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是兄弟,她是南芷,南芷跟傅知行,是有婚约在身的,不出意外的话,是要结婚的。
江绪还是唱了大半首。他的嗓音磁性,唱腔偏浑厚低沉,一首经典英文歌在他的腔嗓中有着别样的风味情调。
剩下一小段,他把话筒麦递给钟谈,进了卫生间。
几句歌词完毕,钟谈点了首《同桌的你》。
“小茗茗,不是毕业了吗?”他冲南茗挑眉,丝毫不由得她拒绝把她从座位上拉起,“快去,给钟哥哥唱首歌儿听听。”
南茗想推辞,只是一被从梁苫身边拉起,钟谈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扬头冲她笑得天真无邪,手中的话筒还举着。
“……”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南茗硬着头皮接过麦克风。
和钟谈不算是很熟,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两人也见过两次。加之他还是江绪的朋友,所以虽然钟谈面上那灿烂过头反倒显得有几分玩世不恭又痞气的笑让她觉得他支走南茗是来者不善,但也还是若无其事坦荡荡接下了他拉了扣环递过来的无酒精饮品。
“谢谢。”她抿了口,味道还不错。
“苫啊,我这么惦记着你,甚至都跟你求婚了,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钟谈叹一口气,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