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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痛

      太阳西沉。
    戒恩趴在男人的肩头,透过树林的间隙,影影绰绰的看到寺院的轮廓,内心一阵激荡——终于回来了。
    “放我下来!”她轻声道。
    陈森大步往前走,步伐轻快,但暮色降临,夜间活动的飞虫,开始活跃起来,耳边噪杂不已,所以没能听清她说什么。
    “嗯?”
    他发出一阵疑惑的鼻音。
    女孩十分急切:自己不能这副样子回去,被人瞧见男人背着自己,会很丢脸,而且她本能的避嫌。
    两人一同回来,被发现后怎么回答?
    “我自己走。”戒恩提高了音量。
    陈森这次听的真切,猛地停了下来,微微偏头问道:“你能行吗?”
    女孩真想在他头上敲几下,心想行与不行要你管,废话真多。
    “能行,快点。”
    说着屁股一沉,两条长腿前后摆动,一副很着急的模样,而男人则顺势微微弯下腰身,将人放在地上。
    脚一落地,小东西连忙跨步。
    可动作太过急躁,抻到了患处,登时被人点住了穴道,僵在了原地。陈森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状态。
    “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口气戏谑。
    戒恩听出了他的嘲讽之意,气的牙根痒痒,她鼓足了勇气,尝试着小步挪动,但私处仍不适。
    “嘶……”
    女孩咬住唇瓣,轻声呻吟。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拿捏,怕碰到伤处,可双腿摩擦,如何避免?只能尽量叉开步子,脚步机械。
    陈森悠悠的跟在她后面,任她自找苦吃。
    自己背她,又抱她,已经很不错了,可小家伙看起来,根本不领情,可仔细琢磨一番,也并无道理。
    回想着在小东西体内冲刺的快感,不觉间嘴角掀起笑纹。
    男人平时沉稳,工作上一丝不苟,严肃得很,生活中也不是爱笑之人,除非某些个特殊的场合。
    比如说陪着大领导应酬,才会露出公式化的笑容。
    而给女孩破处的这一天,陈森笑的次数最多,可见他心情十分愉悦,诚然,女人并非只是泄欲工具,也有可爱之处,至于哪里可爱?
    男人的视线落在戒恩的身影上,微微眯起双炯,暗道以后在慢慢考量,但可以肯定的是,十分值得期待。
    他的生活中,充满了明争暗斗,偶尔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不错。
    戒恩好似感受到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背后火辣辣的一片焦灼,不禁加快了步伐,但受自身条件所限,收效甚微。
    步子大了,只是一点点而已。
    小东西眼看着太阳的最后一丝光亮,被夜晚吞噬,寺庙又近在眼前,可为什么脚下的路好似没有尽头?
    两人是从房后进入院落,戒嗔房内的灯亮着,这让戒恩有些担心,尽量放轻脚步,往家走。
    刚到房门前,发现陈森仍在身后。
    戒恩转过身来,面带不善的看着他:“你跟着我干嘛?”
    男人好脾气的笑了笑。
    “想跟就跟。”
    听他这么说,女孩气的呼呼直喘粗气。
    “你离我远点。”
    她不客气的下了驱逐令,戒恩看着他就觉得一阵反胃。
    “……”陈森脸色微变:他为什么跟着对方,并没有特别理由,只想进屋看看,小东西都做啥。
    显然他的想法,戒恩十分抗拒。
    说完这些,也不见他有何表示,但明显感到周围的气压低了许多,戒恩有些骇然:毕竟天这么黑!
    今天他又对自己做了十分可怕的事。
    女孩吞了吞口水,语气放软了些,喃喃道:“天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
    陈森巍然不动,犹如一座黑色的小山,矗在原地。
    陈森的性格,在某些方面跟陈林有些相似,阴晴不定,软硬不吃,随心所欲,有时候完全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但男人还算理智,工作上向来严谨。
    可日常生活中未必,这也是让女人们又爱又恨的原因之一,什么手段能拿下他?柔情似水?骄纵蛮横?欲拒还迎?对他来说,都不管用。
    戒恩紧紧的攥住房门钥匙,手心冒汗——此刻,她只想自己呆着,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眼前的陈森。
    可人是回来了,还是摆脱不了对方的纠缠。
    小东西委屈,气愤到了极点,可男人并没有让步的打算,在陈森看来,对方的人已经是他的了,那么就该顺从。
    哪个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不是百般谄媚?
    可细细想来,戒恩年纪不大,经历的事情少,不懂事也可以理解,如若调教一番,日后肯定也会听话。
    陈森暗暗点头。
    恰巧此时,耳边传来吱呀一声,那是房门打开的响动,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戒嗔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
    女孩心口一跳,直觉做错了什么事,被师兄抓包,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幸好在夜色的掩护下,并不真切。
    “戒恩?!”
    “陈施主?!”
    沙弥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天黑了,两人在门口干嘛?
    陈森率先反应过来,转身面对戒嗔,语气平常道:“我从外面回来,刚好看到戒恩,跟他说会话。”
    他的口气十分自然,就像真有那么回事。
    说完这些,男人回过头来,看着小女孩,而对方则猛点头。
    戒嗔不疑有他,继续开腔道:“哦!戒恩,你今天晚上去哪去了?没吃饭,也没去前堂诵经?”
    小东西呼吸一窒。
    她很少骗人,难免做贼心虚,下意识的看了眼陈森,接着小声回道:“我去了瀑布那边。”
    沙弥略微有些奇怪:小师弟已经很久没同他们玩水了,自己去有意思吗?
    尽管心中充满疑问,但戒嗔也没在多问。
    “以后去的话,早点回来,找不见你,我都着急了。”戒嗔语气中有些严厉。
    沙弥问了很多人,都说没瞧见戒恩,一时间心火乱窜,怕她出了什么意外,作为大师兄,责任重大。
    大黄刚把人咬了,师弟再出事?大师父们回来,他要如何交代?
    “对不起师兄,我会注意。”
    戒恩微微垂炯,语气诚恳。
    “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有!”
    “吃了!”
    陈森早就饿了,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给了否定答案,而戒恩一心想要回房休息,跟他说的相反。
    男人不满的瞪了戒恩一眼。
    他们在河边做了剧烈运动,又走了那么长的路,现在到了晚饭时间,她不饿?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可她说了谎话。
    “师兄,我吃过了,先回去休息。”
    说着戒恩握住钥匙,慌乱的插入锁眼,可天色已晚,光线昏暗,一时间找不见目标,而这一切陈森尽收眼底。
    心中十分恼怒。
    男人知道小东西在逃避自己,原来如此,现今又这样?
    陈森有种冲动,想要将他们的事公诸于众,然后大大方方的将人带走——假和尚的处子之身给了自己,呆在这寺庙作甚?
    可马上又想到自己不光彩的手段,以及个人的身份地位,诚然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忌讳丑闻。
    他的公司做的很大,但还没上市。
    陈森一直想将公司上市,这事已经提上了日程,时间早晚问题,但在那之前,自己得维护好形象。
    否则闹出了什么乱子,肯定影响公司的业绩。
    男人沉吟一声,强迫自己先不要去管她,小东西跑不出自己的手心,有的是机会将她制的服服贴贴。
    他说一,她绝对不能说二。
    “……陈施主,那您赶快去食堂看看,晚餐还没撤!”戒嗔客气道。
    陈森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
    “好,谢谢!”说着转身,迈开大步往前院走去。
    戒恩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的落地,手上的动作,跟着麻利起来。
    三下五除二,将房门打开。
    女孩迅速推开门板,回身利落的上了门拴。
    屋子里漆黑一片,借着院子里的灯光,戒恩隐约能看到开关,顺手在墙壁上轻轻拍了一下。
    白炽电灯闪了两下,室内骤然亮起。
    戒恩环顾四周,感觉每一件物事都那么的熟悉和亲切,可自己却不同了,短短的一天时间……
    女孩颓然瘫坐在地,她感觉自己就像做了场噩梦般,心口疼的撕心裂肺。
    她紧紧揪住衣襟,将所有的恐惧和屈辱,化作一腔热泪喷涌而出。
    女孩以为自己的泪水已经哭干,可如今脸面上热辣辣一片,那是心伤的温度和悔恨的自责。
    为什么要去溪边呢?
    如果今天不去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澡没洗成,还弄的一身赃污,想到这里,戒恩只觉得身下的某处又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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