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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隐藏,坦白

      暑假的时间很长,爸妈出差的时间很长,所以我和焕然在家独处的时间……也很长。诸位可以想象,跟一头随时都可能“吃”掉自己的狼待一起,我的内心是有多么地煎熬。
    我深知半夜偷吻等事件过后,弟弟和我将不会回复从前的普通姐弟关系,以后也不会。那层粉红色的暧昧欲念是无法视而不见的,而且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它会越来越厚实。
    什么叫有一就有二,弟弟日益频繁的袭胸行为可以给出很好的解释。让人难堪的是,我的胸部正处在发育期,非常敏感的,焕然只是用指尖轻轻一碰,我的乳头就硬了。弟弟也总是拿这码事来调笑我,我不堪重荷,终于决定在家里都穿着胸衣。
    我是很讨厌束缚的人,即使那会胸部还不至于穿带扣的内衣,但是加棉的小背心我都觉得难受了。实不相瞒,以前假期在家都是裸睡居多,起床做饭走动什么的都只是套着小内裤和睡裙罢,毕竟爸妈都出差,我也不常出门,当时并不觉得弟弟有什么威胁性。
    弟弟当然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但他并不出声,渐渐换了一种方式来调戏我。谁能想到他可以在我洗澡时的换洗衣服上下功夫呢,倒不是换成什么透明丝绸睡衣,那会他还没这个意识,只是悄悄搬到了外面而已。
    第一次我没在乎,毕竟我的澡房是独立的,建造在我房里,我以为忘记拿了就打算直接出去拿。不想一开门我就跟弟弟撞了个正着,他一脸惊讶:“姐?我刚想来拿点东西你就出来了,而且……还不穿衣服?”然后他就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我没反应过来那么快,愣几秒后才“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了,差点撞到某人的鼻子。
    “林焕然衣服是你拿走的?!”我抓起旁边的毛巾披上,一脸羞愤。
    “姐!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焕然在外面轻轻拍打着玻璃门,语气十分正义凛然。
    呸!这种事信谁都不能信林焕然!
    “姐,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衣服。”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焕然的轮廓,我怀疑地盯着,就怕他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
    我是很会吸取教训的人,下次洗澡我学聪明了,进来先一步锁上门,这样那小兔崽子就进不来了。不过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这个行为是多么的傻逼,焕然是多聪明啊,为了他日后的长久福利,怎么会不知道要备份我房间的钥匙?!
    不过我也没有意识到的,这会我的反应并不像之前那样剧烈了。
    很快,焕然又改变了骚扰我的方式,这次是挑在我做饭的时候过来……总之他小考之后没有作业,真的是很有空来想怎么调戏我,每天都撩我撩得不要不要的,眼神时时刻刻都对我传达着“我想吃掉你”这种类似的信号。
    痛苦吗?当然痛苦!但是那种无力挣扎内心带着甜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清楚的记得,刚开始我对于焕然的行为还是回避的。只是越到后面,我就越不想管了,即使心里还挣扎着什么亲姐弟世俗枷锁,身体却对他越来越实诚。
    假期有段时间他打着加深姐弟感情的幌子硬要过来跟我睡,我那张床是一米五的小床,他个大个子过来自然是挤得要死,却是乐在其中。时间一长了,早上醒来看到他的手伸进我的睡裙里我都不觉诧异,剩下的只有无奈和纵容。
    等他一醒过来,我就故意板起脸跟他吐槽太挤睡不好什么的,倒是没有控诉他的流氓行为。
    所谓的口嫌体直,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吧。
    好在我还算是个理智的姑娘,有难题知道找人帮忙一一没错,我求救了相处七年的死党和隔壁家大学的姐姐,这俩人都是知道我跟弟弟的破事的。现在想想,我真的要感谢那会如此机智的我,如果不是突破了心里的矫情枷锁,我和弟弟恐怕现在还在玩暧昧。
    “什么!?他还没操到你?!”死党名唤邓锦素,是个顶着爆炸头的直爽大胆的女孩子。
    我忍受不了她的大嗓门,将手机拿远了点:“……请你不要一开口就如此惊世骇俗。”
    “林焕然这死娃子,莫不是还没能勃起?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邓锦素你丫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我在向你寻求帮助你找林焕然有个屁用!”我越听越无语,赶紧拉回正题。
    那边一时没了声音。
    “咋了?”
    “咳……其实你何必那么纠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死党的声音变得懒洋洋的。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是亲姐弟请记住。”
    “呸,亲个鬼姐弟,我要是你,早就上了自家弟弟了。人生只此一次顾虑那么多何用?”
    邓素锦说的话只有最后一句是有用的,却又是最没用的一句话。当时十三岁的年纪说得如此潇洒多半是为了打肿脸充胖子,但我居然也因此陷入了沉思。
    这顾虑的可不就是世俗吗……为什么我和焕然这么巧,是亲姐弟呢?!
    现在闭上眼睛,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出焕然那张正太脸,明明那么稚嫩,带给我的感觉却是……很可靠的。
    他值得我用一生去期待。
    这句话在心里的出现吓了我一跳,这么庄重的话,我是怎么想出来的。
    死党说的话确实有道理,焕然现在在学校也是有挺多追求者的……现在年纪这么小就这样了,以后还了得?他以后要有女朋友……
    说实话,我真想不出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子。
    所以呢,邓锦素这小妮子的意思就是,先下手为强嘛。
    “嗯?你跟焕然啊?应该还没做吧。”隔壁家的大姐姐名唤阿阁,是个外表很文静端庄的御姐。
    我抽了抽嘴角,打了两个电话两个人居然都是首先在意做没做的问题:“……没有。”
    阿阁那边好像笑得很开心:“啊,其实做了也没关系的,你姐姐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破处啦。”阿阁是个很神奇的女生,她自小就和好几个男人保持着肉体关系……当然这些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现在小,觉得放不开正常,两个人可以先交往一段时间看看嘛,当然先不要往床上躺。”
    “……那交往多久合适?”我居然在考虑了。
    “直到你想分手。”
    所以说来说去都是没有提到亲姐弟的问题嘛。我鼓起腮帮子:“我们是亲姐弟啊……”“怕什么~只要你们想在一起,哪会有什么东西能够阻碍你们呢?人都是有潜能的嘛。”
    阿阁在感情上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所以说出的话自然也是与众不同的。我挂掉电话,开始考虑起阿阁的建议来。
    交往吗?和亲弟弟什么的……
    我抬起眼,望向对面弟弟的房间,里面的灯亮着,看来焕然是在写东西。
    说起来,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其实心里还是想尝试一下这种滋味的吧?
    “反正不会让他操我,不如就……”我自言自语着,内心陷入无尽的幻想。
    也不知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才过了几天,焕然近黄昏时穿得整整齐齐,一脸认真地拉着我到了无人的小院子里。
    我以为他要干什么,正想调侃几句,结果刚接触到他的目光我就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如此坚定的,似乎不可磨灭的光。
    我吓得低下了头,心里预感有什么要发生。
    黄昏是我一天中顶顶喜欢的一段时光,这会太阳快要落山,天空的火烧云一团团千变万化的,夹杂着被云层散射而成的紫红、亮黄色的光,那是大自然的杰作,无论我怎样调都调不出的颜色。这样眯着眼睛看着,惬意得很。
    焕然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挑这个时间段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我们静峙了一会,只听到树叶被夏风吹得刷刷响的声音,我的脸被自己随风而起的发丝弄得有些痒痒。
    “姐,和我交往吧。”
    我正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焕然稚嫩的声音就这样飘过来,一如此时的风,不算猛烈也不算燥热,却是真实的夏天的味道。
    发丝重新被吹回到我的脸上。“……啊。”我这样应了一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调,像是十分自然的事。
    我几天前,还在考虑这件事呢。
    “给我个机会,我不想再单纯地当你的弟弟了,”他轻轻握住我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请让我用男朋友的身份待在你身边一段时间,这是对的。”
    他没有疑问,没有迟疑,如此肯定的语气,他对于我十分确定。
    他十分确定,我在意他。
    “为什么如此肯定。”我轻轻开口。
    他微微一笑,我察觉他的意图,一把捂住他的嘴。“对,我在意你。”
    那个夏天,我做了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勇敢到后来我都不可置信的事情。
    “好。”
    无人的院子里,甜蜜如炎夏带来的热浪那样不可阻挡,我的世界里,新的乐章即将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