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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泽一闪而逝。
    玫红的颜料在脸庞上晕抹开,暗沉的红侵染了皮肤的光洁,衬得她的两颊像早春时节一片熟得不均匀的桃花瓣。
    浓烈且极具攻击性的妆容下依稀看得见原本柔和的眉眼。她鼓起双颊,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
    西尔维亚皱着眉低头。
    斑斓半透的纱丽上垂着各种金属饰物,轻轻一动便叮铃作响,那之下,真正起到蔽体作用的只有一小块抹胸和长长的刺绣裙摆。
    她晕过去了,然后?
    绑架?谁敢在维斯特里奥皇宫做这种事?
    门打开了,两个人走进来。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西尔维亚咬了咬下唇,在唇上尝到了一点蜜糖的甜腻。
    他们沉默着,解开西尔维亚四肢上的束缚,不等她挣扎,便钳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出去。
    外面依旧是黑漆漆的,却站了很多人。
    是一群与她装扮相似的舞女。
    姿态婀娜地簇拥在一起整理装束,衣鬓摇曳满眼绚丽,锦簇的艳花塞满狭窄的空间。
    前方是一重瀑布似的帷幕,帷幕之后,颇具异域风情的舞曲一点点潋起。
    西尔维亚同舞女们一起站在厚重的帷幕后,手指捏着纱丽的一角,掌纹里沁出细密的汗珠洇湿指缝。那两个人刚一松开她,女孩们便摇曳衣摆着将她围困在中央。
    她刚想推开她们,舞曲前奏却锵然截止,帷幕倏地分开,鲜亮娇美的舞女们像初春桠头的苍兰花,摇曳着开满整个灯光斑斓的舞台,浓郁的春色被魔法光弧炙烤,在宴厅卷起微烫撩人的漩涡。
    西尔维亚不知所措地站在正中央那束灯光下,抬头望去,宾客席位藏在浓重的黑暗里,看不清人影,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束束肆无忌惮舔上肌肤的目光。
    西尔维亚如坠冰窖。
    类似的活动在她的国家也有,无非就是将调教好的姑娘送到一些大贵族面前,任他们挑选,并借此牟利。
    西尔维亚抓起裙摆,转身就跑。
    舞曲突然沸腾,一个调的陡然变幻,有如第一张倒下的多诺米骨牌,短短几个呼吸之间掀翻整个舞曲的旋律。交错与变幻的断音在舞台上如喷泉泵涌,张力十足。
    舞女们踩着如暴雨急坠的乐符迅速改变阵型,巧妙绊住她的脚步。舞裙呈圆形旋开热烈地铺满整个舞台,金属饰物摊在海面般的裙摆上,有如每一簇浪花上最晶莹的尖。
    西尔维亚像一只被风暴潮困住的海鸟,翅膀磕磕绊绊地找不到出路。
    心脏跳得剧烈,氧气供给不上,斑斓的衣裙恣意摇晃,扰乱她的视线,牵绊她的脚步。
    视线尽头的灯光在晃。
    “哐啷――”
    像是什么訇然倒塌,玻璃瓷杯裂在大理石地板上,黑暗里骤然迸溅的巨响扼碎华丽的舞曲和热烈的氛围。
    一个熟悉的人影自黑暗中显出轮廓。
    是维德兰。
    金发明晃晃漂浮在模糊暗光中,礼服肃穆。
    他的目光一直钉在西尔维亚身上,暗的、沉的、凌厉与侵略性的,没有丝毫偏轨。
    一步一步走过来,像雄狮踏着草丛逼近,行走间伴着鲜血与嘶吼,阴影一点点扩大盘踞整个舞厅,狰狞拉扯着要将她吞没。
    舞曲无声地沉下,舞女们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台上,仿佛一群怵于食肉野兽的绵羊。刚才热烈的气氛荡然无存,凛冽的寒风一瞬间从冰山崖尖上席卷而过。
    维德兰在她面前停下,阴影将她覆盖,将她拖入溺陷。
    蓝眸覆下,深似海阳。
    西尔维亚尴尬地揪住裙褶。
    维德兰握住她的手腕,视线从她浓妆艳抹的小脸滑到兜在抹胸里起伏颤抖的乳房,从流水般的腰线滑到单薄的裙摆,碾转一圈后重新落到她的脸上。
    “你自己跟我走还是我扛你走?”他这么问时,眼中的蓝海酝酿着风暴。
    笼中花·短暂前奏  【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 ( 二分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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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中花·短暂前奏  【西幻】第十二夜(H中篇集) ( 二分音 )笼中花·短暂前奏
    西尔维亚扯了下裙角:“我自己走。”
    维德兰敛起眼睫,风暴潮在眼底卷起蓝色的浪。他伸臂揽过她的肩头,带着她离开,走下红绸堆砌的舞台,蹚过宾客们窥探的视线。走过门槛时,西尔维亚被毛毯翘起的边沿绊了一跤。
    她脚上的舞鞋薄而韧,后方支着水滴形的镀金鞋跟,这么一崴,踝骨髓里烙进刀割般的疼。她索性踢掉鞋子,光脚站着。
    维德兰目光下移,像退潮的海水渐次抹过她的身子。走得有些急了,裹住胸口的刺绣抹胸下方藏了团呼之欲出的鸽,一起一耸间顶住布料像要扑棱而出。从赤裸的腰肢到柔纱覆盖的大腿,均在纤韧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最下方,圆润白皙的脚趾陷在毛毯的细绒里羞怯地蜷着。
    他脱下外套裹住她的身子,拦腰将她扛起。
    “你怎么在这儿?”男人的手掌隔着薄如蝉翼的细纱裙把持住她的臀部,硬棱棱的拇指狠狠戳进股缝碾着尾骨,声音被不悦的躁意所浸透。
    “唔……”西尔维亚拧了拧身子,实在使不上劲儿,只能跟条煮软了的面条一样瘫在他宽阔结实的肩上,嘴唇嗫嚅了几下简述了自己的遭遇。
    “那你呢?”说完那一切,她小声反问。
    声音沉甸甸地擂击她的鼓膜:“女皇叫我来这儿。”
    空气沉寂下来。
    静默又压抑。
    还有谁敢在维斯特里奥皇宫这么做。
    把一切串联起来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