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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窥边笑,心中阵阵暖流。
不久后,父亲去北方做买卖,书房就空了下来。
某一日贺衾衾拿了书房的钥匙,偷偷潜进书房,又将房门反锁。她抚着自己一刻如鼓乱击,如鹿盲蹿的心,半步半步,小心翼翼地向墙上的画靠近。
虽然已经反锁的房门,贺衾衾还是不安地左右环顾了下,确认房中再无他人,贺衾衾睁着眼睛,慢慢将自己的双唇印上画中公子的双唇。
壁画的冰凉刹那间通过她的唇瓣蔓延全身。
凉气刺得她浑身瑟瑟,心中惴惴。
却又有一种莫名的骚动,似乎壁画的触觉越冰冷,她颤抖得越厉害。
没有人引导,贺衾衾自己将手探向裙下。
她穿了一条藕荷色的纱裙,此时不知为何,已是浸透湿漉一片。
就好似贺衾衾以前瞧见家中厨娘洗藕,洗去淤泥,上面沾着点点剔透晶莹的水滴。
贺衾衾抬起手,将指尖放在唇上吮了吮,说不出来的味道和香气。
她再将手重新探入裙内,抚上双}腿内侧,发现刚才还湿润的水滴瞬间已干做粉末。贺衾衾不禁更觉新奇,她将唇凑近画中男子的耳边,仿佛他能听到她讲话。
贺衾衾问画中情郎:“你也想尝尝它的味道吗?”
她边说着,边贴着壁画本能的摩挲起来,又将本只在外围揉抚的手指缓缓试探了进去,一根手指、两根手指,逐渐加多……那里似乎永远也无法饱满。
十六岁的贺衾衾像一只连在莲藕上的荷花,破穿荷叶,离开水面,浓妍绽放,自由自在地摇曳在风中。
她脸颊上泛起点点粉色,似粼粼日光照于荷上,生细细流霞。
贺衾衾大着胆子低头窥看那新奇神秘处,发现那里也是粉色的。
贺衾衾抬头问画中郎:“你看见了吗?她好看吗?”
她扭动着,情不自禁就将那一处对着画中公子的下}身贴粘了上去。
贺衾衾渐渐觉得浑身滚烫,荷花要变成一团火燃烧起来。
……
自此,只要无人,贺衾衾便要来书房里对画亲昵,渐渐成瘾。
不觉情根深重。
两年之后,贺衾衾十八岁,她见到了画中男子的真人,父亲的忘年挚友戚容仪。
戚容仪比贺衾衾的父亲还要年长十岁,贺衾衾初次见到戚容仪真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六十三岁了。
虽然戚伯伯保养很好,长身玉立,看不出来是个老头子。但终难敌时间流逝,昔年画中一头青丝已成银发,眼角明显的皱纹,而曾经棱角好看的脸庞也变得干瘦,颧骨高突了出来。
戚容仪走了以后,贺衾衾就忍不住指着墙上壁画,对父亲叹道:“戚伯伯以前姿容好动人,现在却真的老了……”
贺父不明就里,听了女儿的感叹,就笑一声:“怎么可能不老?这墙上的画是为父十四岁的时候依像临摹的。”贺父视力不好,眯起眼睛细读了画右下角的落款:“戊午年六月初五,戊午年你戚伯伯才二十四岁。算算这一晃眼,已经过了三十九年啦,真是白驹过隙啊……”
贺衾衾听着父亲的话,心底既惋惜又难过:她为什么不早生几十年,在戚容仪最盛的年华里,与他般配成一对?
贺衾衾就一直这么想,为什么她不能在戚容仪年轻的时候遇着他呢?为什么戚容仪要老去呢?难道他不遗憾,遗憾他自己曾经是多么风姿卓绝,翩翩令人心动?
这想法越想越强烈,焦灼着她,痛苦着她,从十八岁到三十八岁。
贺衾衾二十年执着,一念已成痴狂。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没有存稿,是裸奔现码。最近忙起来了,白天不在家,晚上熬夜实在无力ToT我看明天或者后天,能不能熬夜再更一章出来。
☆、梧州府(六)
贺衾衾愿望迫切,竟去庙中烧香,将心中所想说与菩萨听,祈求神明显灵,让她能亲身见一次年轻时的戚容仪。
她的虔诚感动了上天,神明真显了灵。
伴随着由内至外蓝黄红三层佛光,年轻的白衣僧人徐徐从天而降,眉如远山,唇似朱砂。
他告诉贺衾衾自己是如来座下弟子,特地来帮她实现愿望:亲身见一眼戚容仪。
白衣圣僧拈花一笑,就带贺衾衾来到了五十九年前的梧州城。
时值初秋,江畔三三两两游人,江上一叶扁舟。
贺衾衾站在岸上望那扁舟,船首负手立着的那人,身如峨峨玉树,面如皎皎朗月,青衫随风轻扬,丰神绝代,衣卿风}流比画中更胜数倍。
令她彻底如痴如醉。
船夫拨着浆,轻轻经过贺衾衾身边,当舟身与贺衾衾平齐的时候,戚容仪微微偏头,往江岸上望了一眼,正好同贺衾衾四目相接。
然后扁舟划过远去,船身将水分成两道,贺衾衾听见哗哗的水声,这水声亦流过她心田。
哗哗——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