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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香词目送他出门,她眸中尽是眷恋不舍。
梁英诗到知府府,府里早已炸开了锅。几个平日跟梁英诗关系好的差人急急就跑过来,拉住梁英诗道:“英诗,你可知昨日付公子家发生血案,就是你的妹夫,和三个姨娘一夜之间全被人杀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刺客,使得极好的剑法,一招封喉。”
梁英诗听了,缓缓偏过头,他清冽坦然的眸光对差人的目光:“哦?”
随后,梁英诗带刀跟在付知府身后,面色如常参与查案。
付知府死了侄子,正是难过哀戚的时候。知府恨极了这未知的凶手,他见梁英诗正蹲在付幼吾的尸体旁,检查他侄子喉咙上的伤口,便当即嘱咐梁英诗道:“梁侍卫,你仔细看看,好好把幼吾的伤痕记录下来。蛛丝马迹,全部都不要漏过!”
梁英诗听了,面色平静地对上付知府双眸:“知府大人,属下应该可以将这凶手的剑招依样描摹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付知府不住点头:“一定要抓住这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梁英诗闻言,不慌不忙朝着付知府拱了拱手。接着,梁英诗低下头,仔细检查付幼吾的致命伤,他看一眼伤口,就在纸上徐徐记录一笔……
梁英诗将剑招画到一半,忽听见身后有几人在交头接耳,梁英诗内力浑厚,将诸人交谈的话语字字听清。
“依我看啊……老爷和三位夫人这么无缘无故被天外一剑割喉,一定是中邪了!”
“怎么这样讲?”
“你想啊,之前大夫人身上长得那些个疹子,可不晦气?”
“唉,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老爷真是该早点把大夫人赶出去的,可怜他把自己和三位夫人都害了……”
“嘘,小点声……那边那个梁侍卫,是大夫人的亲哥哥。”
“怕什么,隔着这么远他听不见!话说真是亲哥哥,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大夫人,好生俊俏……”
“啧啧,你这臭丫头又动什么歪心思呢?人家可是公主殿下的人,你赶紧死了那份心吧!”
梁英诗不回头,只余光瞥了一眼,见闲聊的是付家的几位婢女。梁英诗停笔沉吟数秒,继续画知府大人吩咐过的剑招图。
数个时辰后,梁英诗办完公事就直接回了梁宅。但他却是飞檐走壁入内,并没有让梁香词发觉。
梁英诗取出夜行衣和宝剑,轻功一跃出府。他在外头偏僻处静静等至天黑,方才去付府办事。
梁英诗事了依旧飞檐归家,换了衣衫,将宝剑血迹清理,双双放好。这才翻出梁宅外,自大门重新进入。
梁香词一直依着门柱等着梁英诗,见他归家这么晚,便担心地问道:“哥哥,你今夜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梁英诗摇摇头,一句话带过:“今天衙门里比较忙。”
梁香词一听拉住了梁英诗的手:“哥哥辛苦了。”
梁英诗身体定在原地,继而徐徐侧转身。他面朝着妹妹嘴角勾起一笑:“不辛苦。”
梁诗的目光胶在梁香词的脸庞上,他伸手抚了抚她颊畔的一缕丝,又抚了抚她的面颊。接着,梁英诗靠近一步,吻上她的唇。
他双臂一勾,将妹妹抱入房内。
第二天武昌城全城炸开了锅:前夜才遭遇血案的付家,昨夜一晚上,全家百余仆从全部被杀,惨遭灭门。
……
之后一个月,武昌城里总发生大大小小的血案,致命伤都是剑伤,似是同一名剑客所谓。
整座城池笼罩在阴影之下。本来武昌城就有个传说,千年之前有一龟一蛇两个妖怪出来作乱,还是仙人路过,用黄鹤和宝塔将两妖分别定在长江两岸,化成龟山和蛇山。现在全城恐慌,皆说黄鹤和宝塔镇不住了,两个妖怪只怕又出来了。
梁香词在外头听了,也怕,回家就同梁英诗说了。
梁英诗摸摸枕在自己膝上的妹妹的脑袋,笑着说:“香词,不要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谣传。”
梁香词很听哥哥的话,当即相信不是龟蛇兴风作浪,心底却又冒出另一个疑惑。她问哥哥:“这个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吗?”
梁英诗想了想,告诉她:“有。”他又旋即俯身亲上她的唇:“但是妖魔鬼怪都不在这座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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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英诗又一次杀人,他冷冷望着躺在他脚下血泊中的男人:这男人昨日当街嘲笑了梁香词的丑陋。
梁英诗将宝剑归入剑鞘,徐徐转身,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声:“站住!”
梁英诗定住脚,漠然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那里是空旷无人的荒地。他凝视旷地数秒,转身欲走,却听见女声再次响起:“你给本宫站住!”
接着空旷处逐渐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