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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中东之变

      大刁民 作者:仲星羽
    每到zhè gè 季节,阿拉伯半岛时常黄沙漫天。破天盖地的沙暴夹杂着沙粒石头,昏天暗地地呼啸而至时,宛若世界末日。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的条小街上,商贩们有条不紊地为给自己的小摊盖上层塑料薄膜或毛毯,这样能沙暴过去后,掀开覆着黄沙的毯子便又能正常营业。路上的行人jiǎo bù 平稳,唯有些从外国来的游客看着远处昏黄迫人的沙暴表情惊慌。
    如同阿拉伯大数男人般的穿白袍裹头巾的男子匆匆穿过这条小街,竟向着那沙暴袭来的地方迎面而上。kōng qì 中的沙粒越来越,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他掏出护目镜和口罩戴在脸上,气呵成,jiǎo bù 却没有丝毫犹豫。终于,走到处私人旅社门口,他抬头确认了下门匾上如龙蛇般扭曲的阿拉伯字样,确认无误后才抬脚进门。
    小旅社的阿拉伯老板没想到zhè gè 时候还有客人进来,本着和气和财的原则,老阿卜杜拉热情地迎了上来:“真主保佑,外面的沙暴大得就像真主老爷的怒火般,客人您是要住宿?”
    白袍男子脸邋遢胡须,摘了眼镜和面罩后,老阿卜杜拉才发现这也许是阿拉伯人与印度人的后裔,面色比般的阿拉伯人偏黄些,不过阿拉伯语倒是说得非常地道,虽然带着些东南酋长国的口音。“我要间单人房,住三天。”
    老阿卜杜拉就像拉待其他客人般,帮这位白袍男子办了入住,登记的时候,他才发现这男子用的是也门护照。
    付清了预付款,白袍混血男人拿了钥匙便上了楼,老阿卜杜拉瞥了眼那客人的背影,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琢磨了半天,最后自嘲地喃喃自语道:“这糟糕的沙暴天气,我zhè gè 虔诚的真主奴仆都变得疑起来了……”
    老阿卜杜拉打开收音机,他从年轻的时候就有听“伊斯兰召唤”电台的习惯,电台里正在播今天的新闻,主持人用飞快的阿拉伯语提醒大家今天是沙暴天气,注意防护措施。老阿卜杜拉抬头看了眼推拉玻璃门外的天气,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时有沙粒和小石头撞击在玻璃门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爷爷,这是真主发怒了吗?”小孙子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手上拿着两颗磨圆的小石块——这是今天陪了小家伙大半天的心爱玩具。
    “是啊,真主老爷又发怒了,我们能做什么呢?”
    小孙子抬头望向爷爷:“我们可以念《古兰经》,这样真主老爷就不会生气了。”
    老阿卜杜拉笑了笑,将小孙子提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吸了口气,便开始念念有词的祷告。
    等爷孙俩祷告完,屋外的沙暴还没有过去,天气暗了。老阿卜杜拉抬手想关掉收音机,却突然听到主持人说:“插播条新:个小时前,在市中心的丽兹卡尔顿酒店发生起枪杀案,据前方记者了解,死者为四十岁美国籍华人,死者保镖曾开枪还击,据目击者称,杀手扮成了酒店服务员,利雅得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我们也将实时关注此事的动态。”
    不知为何,听完新闻,老阿卜杜拉下意识地看了眼楼梯的方向,随后,他又再次摇头笑了笑,甩开那些奇思怪想,低头对小孙子道:“爷爷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孙子立即雀跃了起来:“爷爷爷爷,我要听你讲打仗的故事。”
    “好好好,那年啊……”
    小旅馆的三楼,间算得上简陋却清爽干净的房间里,刚刚进门的白袍混血阿拉伯人已经脱了下那身风尘仆仆的白袍罩衣,红色的格子头巾也扔在了地上,靠挨着头巾的仅是撮毛茸茸的胡须,最惊悚的是,刚刚那张微微发黄的印阿混血脸皮也软趴趴地皱在旁。镜子前着的,居然是个面若桃花的亚裔男子,那张比女子还要妖艳的脸映在镜中,犹如朵盛开的艳桃。此时他应该刚刚洗过澡,赤着身子便走了出来,流畅的肌肉线条足以让绝大数女子为之痴迷。他随手拿了条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刚刚花了不少时间才把头发里的沙粒洗干净。他可不是那个大冬天也要光着身子背牛角大弓的李弓角,就算寺里日三餐顿顿出自他的手,谁也未曾从他身上闻到过丝油烟的wèi dào ,不是因为他有洁癖,而是因为他叫李徽猷。
    擦头发的时候,他撩开窗帘,看了眼窗外黄沙漫天的天色,摇头喃喃道:“还是大雪山里的kōng qì 透净,外头到处污浊得很,不知道三儿怎么就那么喜欢外面呢?”
    桌上还有部卫星电话,擦干头发后,他才拿起电话,拨了个加密的号码,接通后,那边没有说话,只听他说了两个字“搞定”,随后就挂了电话。打开电视,利雅得电视台正在直播丽兹卡尔顿的枪杀事件,毋庸置疑,那个妄图出卖国家情报的叛徒已经死了,他在开枪后便特意检查了心跳,如果不是这样,对方花重金聘请的保镖也不会突然发现他,也就不会有之后的枪战。
    上面并没有说这人为何该死,但他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前日得到的情报是,叛徒会将手中关于华夏战略核导弹的布置方案卖给国际情报中介,再由中介出卖给相关国家。国家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概念模糊得很,远不如昆仑山的副冰糖熊掌来得实在。但他觉得,既然三儿要在那个体制中混出个名堂,他zhè gè 当哥哥的就有责任和义务维持三儿所在的体系不被外人破坏。
    喝了口口感有些奇怪的开水,他莫名地笑了笑,因为他想到了那个总喜欢憨笑的大傻个儿,也不知道那个傻瓜在部队里究竟混得如何了,按道理,那个九岁就知道装傻逗流水村那些二货村民的大个子,应该混得不差吧。
    他,估计也跟自己想的样吧——既然三儿想混出个名堂,做哥哥的,有什么理由不助他臂之力?
    他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卫星电话突然响了。
    他接通,没有说话,因为知道zhè gè 号码的人绝不会超过只手,而且不到万不得己,不会有人zhǔ dòng 找zhè gè 电话。
    对方良久没有出声,就在他zhǔn bèi 掐掉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个女声:“二哥?”
    面若桃花的男子微微愣,却没有说话。
    那女声随后赶忙道:“二哥,我叫阮钰,是云道的……朋友。”
    李徽猷这才嘴角微微勾起,但还是沉声皱眉道:“你怎么会有zhè gè 号码?”
    “云道给了我zhè gè 号码。”阮钰的声道有些急促,但还不至于慌张。
    李徽猷微微皱眉,堪比那凭栏蹙眉的娥裳妃子:“出事了?”
    “我在迪拜谈生意,被人盯上了,六个保镖现在只剩下个。”阮钰见过不少大场面,此时声音急促,可见情势之急。
    “听好了,我给你个地址,你lì kè 动身。”李徽猷闻言,毫不犹豫道,“到了地方以后,哪儿也不要去,等我。”
    挂了电话,李徽猷想了想,还是用这部卫星电话往国内打了个电话。
    此时国内己是下午,李云道正坐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此趟去京城起码半年,他正犹豫要带些什么去京城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看屏幕,lì kè 拿起接通:“徽猷?”
    “刚刚有个叫阮钰的小姑娘给我打电话,说是在迪拜碰到了些难题,你跟她……”
    “嗯……”李云道愣了愣,随后不假思索道,“就这么说吧,以后没准你其中个侄子就会从她肚子里蹦出来……”
    李徽猷哑然笑:“太直白了,不过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李云道还想问些什么,那边便已经挂了电话,他又试着拨了阮钰的手机,直是关机状态。
    想了想,李云道还是给王小北拨了个电话:“小北,你在迪拜有没有guān xì ?”
    王小北乐道:“xiōng dì ,你太抬举哥哥了,我又不是石油大亨,顶也jiù shì 跟国内的朋友玩些煤矿,石油这玩意儿,水太深,碰了这东西,要是让老爷子知道,几条腿都不禁打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了?”
    李云道如实相告:“疯妞儿跑去迪拜谈生意,好像碰到了些麻烦,不过她已经联系上我二哥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王小北想了想说:“迪拜毕竟是国外,而且还是中东国家,出点儿事情都会比较麻烦,这种事情,请总参那边出手总好过公开交涉,我估计疯妞儿也是私下跑去的,否则老阮家这会儿已经把外交部的电话打爆了。这样吧,你给秦家那位打个电话,让他跟总参二部打个招呼,他的面子在总参很管用。我这边给阮家的老六打个电话,这小子做石油的,应该在迪拜有guān xì ,他自个儿亲姐姐出事了,我就不信他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