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的新鲜空气。
    耳边是邱俨刻意压低了的讲电话声, 她静静地听着, 心下略微有些怅然。
    失败了。
    唉。
    关键时刻生什么病？发什么烧？
    真的烦人。
    赵乔不大高兴, 邱俨打完电话倒是兴冲冲的。
    他开开心心地往病床旁的椅子上一坐, 定定心心地拿了个红柚剥了起来。
    这时赵乔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小邱。”
    邱俨赶紧放下柚子, 伸手去扶赵乔：“总算醒了，你都睡了好久了, 饿不饿, 要不要喝点粥？”
    “不想吃。”赵乔顺势坐了起来, 她白着脸，有些无精打采地苍看着他, “我不开心。”
    “是哪儿不舒服吗？”
    赵乔下巴微仰, 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捏住邱俨的下巴：“我昨晚想吃掉你的。”
    邱俨愣住：“……”
    “可是没吃成。”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所以我很不开心。”
    邱俨耳朵一热，欲盖弥彰地抓着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捂着。
    昨晚他做了很出格的事，几乎把赵乔的整个上半身都亲了一遍。那时的他们俩都面红耳赤，连呼吸都是烫的，缠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直到吻着吻着赵乔忽然眩晕了一下他才发现赵乔发烧了，还挺严重，等他穿好衣服准备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似火的热情戛然而止，两人半夜顶着冷风来到了医院。
    赵乔不开心，他又何尝不觉得遗憾。
    虽然说起来羞耻感爆棚，但那种陌生的刺激与激情着实叫他沉溺，如果不是赵乔忽然发烧生病，他大概会抛开一切想法尽情地和她纠缠在一起。
    邱俨想到这脸上不禁一红，昨晚的他哪还有想法？脑子都没啦！
    “没关系，还有机会的。”他安慰地说。
    苍白的嘴唇勾起，赵乔笑着问他：“什么时候？”
    “……就下次。”
    她不满意这模棱两可的答案，继续追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他被逼的无法，只好说：“顺其自然！你就这么喜欢做这种事情吗？”
    她笑吟吟地反问：“难道你不喜欢？”
    邱俨瞬间脑袋冒烟，没了声响——他当然也是喜欢的。
    赵乔捂着还有点晕的头笑了起来。
    ——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逗的？
    不过这回邱俨很快就想通了，既然两个人都喜欢这事，又是名正言顺的小情侣，私底下有什么不好讨论的？
    而且话说回来，他不能再这样被赵乔一说就脸红了，得改！
    邱俨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试试。”
    赵乔冲他眨眨眼，暧昧一笑：“那我一定会快点好起来的。”
    “……”
    邱俨的脸皮又一次地败在了赵乔手下。
    ——也太没羞没臊了吧？！
    邱俨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是羞涩更多一点，还是期待更多一点。
    他转移话题，问赵乔：“你要喝水吗？还是想吃柚子？”
    赵乔靠在病床上懒懒道：“柚子吧。”
    “好。”
    “你今天请假了？”
    邱俨把柚子肉喂到赵乔嘴里：“嗯，我今天都在这陪你，我也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国庆长假我不回去了，七天也都陪你。”
    “这么好？”
    邱俨嘴角上扬：“那是。”
    赵乔伸手捏捏他的脸颊：“正好，我想趁国庆假期在学校附近找个房子，到时候你跟我一起看看，也帮我挑一挑吧。”
    把一瓤肉喂给赵乔，邱俨自己也吃了一瓤：“你不住宿舍了？”
    “不住了。”
    “有人跟你合住吗？”
    “没。”
    邱俨皱眉：“那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多不安全？”
    “住在宿舍更不安全。”赵乔咀嚼着清甜的果肉，意有所指，“你懂的。”
    “……好吧。”邱俨明白过来，拿纸巾给赵乔擦了擦嘴角，“没关系，还有我呢，我陪你。”
    赵乔眼睛一转，坏坏地勾唇：“那要不你陪我一起出去住？”
    邱俨一怔：“同居？！是不是太快了啊……”
    “你不是担心我的安全吗？”
    “……”
    “哈哈哈哈。”邱俨惊吓和害羞掺杂的模样逗乐了赵乔，她还想继续使坏撩他一撩，可实在浑身无力，笑了两声头又有点晕了，只好收了心思，暂时放过眼前这害羞的小可爱，“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我可以出院了吗？”
    邱俨点点头：“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走了，要不要再休息会再走？”
    “不用了，走吧，这里味道太难闻了，我想回家。”
    “好，我去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