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置的铃声响起，宁悦欣一愣，随后她对凌依歉意一笑，拿着手机去外面接了电话。
    接完电话回来后，宁悦欣对凌依歉意道：“抱歉，依依。我今天恐怕没办法请你吃饭了。”
    “是赵岩霄打过来的电话？”
    “……嗯。”宁悦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现在正在我家那边等我。”
    “那你赶紧回去吧。”
    “那你呢？”
    “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
    “好吧。那我们下次再约。”
    看着宁悦欣离开的背影，凌依对司灵道：“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我们回去吧。”
    “是。”
    司灵表情木然的看了凌依一眼，以她对前主子多年的了解来看，这事儿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两个不爱说话的人坐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在气氛彻底沉寂下来前，凌依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称呼司擎苍为前主子？”
    中午宁悦欣排队买烤串的时候，司灵忽然凑到她面前说，她的前主子让她们快点回去。
    “因为前主子把我给了您。”说完这句话，司灵低声给她解释了一番暗域里出来的人被别人命名所代表的含义。
    听完她的解释，凌依低头看向杯中的水纹。
    “我知道了。不过，你以后还是继续听他的吧。等回去后我会和他好好解释一下的。”
    “是。”
    司灵并不能看到凌依脸上此时的表情，因此她也不知道凌依的脸现在很是惨白。
    她记得，有次司灵和徵办岔了一件事，当时却只有徵受到了惩罚。
    ————
    “为什么灵姨没有受到惩罚呢？”年幼的司兰有些疑惑的问拉着她手的司灵。
    司灵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家主没有惩罚灵姨的权利，因为灵姨的主人并不是家主。”
    从暗域里出来后，只有她的主子有资格惩罚她。
    ————
    凌依此时忽然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测，如果……
    “滴滴——”鸣笛声响起，打断了凌依的思考。
    凌依抬头，隔着门窗玻璃对上了司擎苍的视线。
    只一眼，司擎苍便皱起了眉。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下车进了奶茶店。
    “怎么了？”司擎苍弯腰抚摸着凌依的脸，轻柔的问道。
    不过是出门逛个街，她的脸色怎么变得如此苍白了？
    凌依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睛。
    她仰头复杂的看着司擎苍的脸，“如果有一天，你在某个孤儿院里遇到了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孩子，你会收养她吗？”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迫切的想要知道，她那十多年生不如死的经历，是否是她自己所造成的。
    如果是的话，那她……
    “不会的。”看着凌依眼中的脆弱，司擎苍肯定道。
    这样的凌依让他很是心疼。
    “真的吗？”凌依抓紧他的衣袖。
    “真的。”
    司擎苍轻柔的亲了下她的眼睑，再次喂她吃了个定心丸，“我不怎么喜欢小孩，就算哪一天去了孤儿院，也肯定不会收养什么孩子的。”
    看着司擎苍脸上笃定的神色，凌依松了口气。
    “依依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用如此脆弱的表情问出这个问题？
    在一个厌恶谎言的人面前撒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所以凌依用沉默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
    “你怎么在这里？”凌依与他拉开距离，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对上她有些闪烁的眼镜，司擎苍不再追问。
    反正，他能查出来的，不是吗？
    “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让你回来，但是——”司擎苍拖长了音调，幽怨的撇了她一眼。
    “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就只能我来找你了。”
    凌依：……
    “咳。”她轻咳一声，“我们回去吧。”
    说完，她起身向外走去。
    “别急！”司擎苍揽着凌依的腰肢，轻缓道：“我们今天在外面吃饭。”
    “在外面吃？去哪儿？”凌依并没有拍掉他放在她腰上的手。
    因为，过往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她如果在司擎苍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表现出任何排斥行为的话，那接下来的几天，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玩电脑没电啊，玩手机断网啊，发呆被打断啊之类的事情，多不胜数。
    当然，如果有时候他的动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