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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才是不想让老头子动气才假装答应的,礼金该多少是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花枝冷笑:“你放心,这个便宜我不会占的。”
第二天,花枝老老实实在田里薅了一天草。
虽然她不干活她奶也拿她没办法,但这样会让她妈夹在中间当受气包,她在家的时候她妈都不敢说话,可想而知她不在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不能光顾着自己痛快。
连着干了两天,总算把几亩地的草都薅完了,家里暂时没有别的事,花枝歇了一天之后,又上山挖了几株好品种的兰花去了县城。
这回她有钱搭车了,却被三轮车颠得要散架,想起江渔那软乎乎的自行车后座,她才猛地发觉,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江渔了。
那家伙这几天在干啥呢?她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白杨树,忽然有点想见江渔。
江渔这几天一直在家颓着,哪儿也没去,就连江海他们约他去石河大队逛庙会他都没去。
骑摩托车的小年轻给他带来的冲击和花枝对他的不在意,夜夜折磨着他,让他辗转难眠。
二十年来他头一回对一个姑娘动了心,却发现自己连动心的资格都没有。
他难受,他抑郁,他愁肠百结,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短短几天就憔悴得不成样子。
哥哥江有以为他病了,几次要带他去医院,他不肯去,捂着自己的心口说:“哥,我这是心病,医生治不了的。”
江有是个神经大条的汉子,快三十了还没谈过对象,他家这条件,媒婆都绕道走,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给他兄弟三个当老妈子?
因此,江有根本就不懂弟弟那颗春意萌动的心到底在受怎样的煎熬。
偏偏小江多还时不时问一句:“二哥,那人又给你糖了没?”
江渔更抑郁了。
花枝到县城后,径直带着花去了魏家,正要敲门,魏骋推着他的大摩托出来了,依旧穿得很拉风,能迷死一片小姑娘。
除了花枝。
花枝前世看到的明星帅哥数不胜数,魏骋这样的在她眼里其实跟江渔没多大区别,都是一样土掉渣。
魏骋看到花枝,微微一愣,蹙起眉头:“怎么又是你?”
他这几天一想到花枝对他不屑一顾的介绍就很窝火,所以对花枝没啥好脸色。
花枝笑笑说:“是爷爷叫我来的。”
“你坑我爷爷坑上瘾了是吧?”魏骋板着脸撵人,“爷爷不在家,你赶紧走!”
话音刚落,魏老先生在屋里问:“魏骋,谁来啦?”
“……”魏骋好尴尬,扬声道,“不是谁,一个骗子。”
“……”花枝翻了个白眼,踮着脚喊,“魏爷爷,是我,我给您送花来了。”
魏骋气得不轻,心说这人脸皮真厚。
魏老先生听出花枝的声音,乐呵呵地从里面迎出来:“小花枝,你可来了,我那几个老伙计天天来我家蹲守,你再不来我家粮食都被他们吃空了!”
花枝甜甜地笑:“魏爷爷,这么说我可是您的大救星了。”
“大骗子还差不多。”魏骋在旁边撇嘴。
魏老先生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去玩吗,怎么还不走?”
“爷爷,这丫头是个骗子!”魏骋说。
“嗯,人家本来就是个丫头片子呀,赶紧走你的吧!”魏老先生急着和老伙计赏花,把花枝领进院里,直接关了大门。
“……”魏骋那个气呀,抻着脖子冲门里面喊,“我才是你亲孙子呀!”
花枝跟着魏老先生进了屋,见四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先生正围着桌子下象棋,两个观棋的争得急赤白脸,比两个下棋的还激动。
“都别争了,花来啦!”魏老先生喊道。
几个人往花枝这边看了一眼,立刻丢了棋跑过来,把花枝团团围住:“我看看,我看看……”像一群要糖吃的孩子。
花枝打开布袋,把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几个人立刻就不管她了,围着花株品头论足。
花枝先去洗了个手,回来一看,几个老头吵起来了,因为五株兰花四个人分不均匀,谁都想多要一株。
花枝给他们出主意:“多出来的这株给魏爷爷不就好了。”
“不行不行,他已经有三株了。”其中一个老先生说。
“就是就是。”其他三个随声附和。
魏老先生说:“好啊,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啊,要不是我,你们狗屁都见不着。”
“对对对。”花枝笑着说,“吃水不忘挖井人,魏爷爷就是咱们的联络人,应该得到额外奖励。”
几个人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叮嘱花枝一定要再来。
花枝说:“放心吧,我一下子抱到五个金大腿,肯定要来的。”
“啥是金大腿?”魏老先生问。
花枝这才想起金大腿是前世的流行语,这个年代还没有,就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