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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既然人家不乐意,那就只好走了。
“……”江有急出一头汗,却一句挽留的话都不会说。
眼看着两人就要走出门口,外面忽然来了一个妇女,五十岁上下,剪着齐脖的短发,进院就开始喊:“江有,听说家里来客人了?”
说话就到了眼前,认出花大娘,笑着去拉她的手:“哎哟老姐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花大娘认识她,她是江有的姨妈蔡大芬,当年是她先嫁到江家寨,后又把江有妈说给江有爸的。
江有双亲去世后,多亏她时不时照应一下,几个孩子才跌跌撞撞撑到如今。
前几年给江有说亲,就是受她托付,可惜后来没说成。
花大娘笑着说:“他大姨,我来还能是什么风,当然是香风。”
“哎哟,感谢老姐姐你还惦记着俺们江有,这回是哪家的姑娘?”蔡大芬眼珠骨碌碌往花枝脸上身上打量,心里暗惊,这姑娘也太好看了,她会看上江有?
“不是老大,是老二。”花大娘说,“可惜你家老二不乐意,躲着不见人,他哥叫都叫不回来。”
“不可能不可能!”蔡大芬忙打圆场,“肯定是江有没跟他说是啥事,你们先坐坐,我亲自去叫。”
说着也不等两人同意,转身就往外走,生怕走慢了被人家拒绝。
风风火火走到院墙外,大声问江有:“老二在谁家呀?”
“江海家!”江有大声回她,然后热切地请花枝和花大娘再坐会儿。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没必要再等,便客气地告辞,说天不早了,要回家做晚饭了。
江有越急越不会说话,眼看着人要走,急得直结巴。
江多忽然从后面抓住了花枝的手。
花枝一愣,低头去看他,正对上他怯生生的眼睛。
“姐姐别走!”
花枝被他喊得心头一窒,要走的话就没法再说出口。
江有趁机连忙搬板凳递茶水,两人只好又坐了回去。
此时的江渔,正在江海家和几个哥们儿歪在床上打扑克。
他哥刚才火急火燎地跑来,说隔壁村的花大娘来给他说媒,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一方面家里实在穷得娶不起媳妇儿,另一方面,他心里已经装不下第二个人。
这几天他没出门,在家琢磨着挣钱的门道,想着等挣了钱,就去花枝家提亲。
他隐隐觉得花枝对他是有意思的,可他现在没钱,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受苦。
江有走后,江海忽然想起一件事,神秘兮兮地对江渔说:“渔哥,我最近听人说沿溪村的村花疯了,自己跟着媒人去相家,而且还专挑没爹没妈的和姓余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江渔起先没在意,过了一会儿才猛地坐起来:“谁,你说谁?”
是你呀
“就是那个……‘姑奶’!”江海挤眉弄眼地说。
旁边两个牌友凑过来问:“哪个姑奶呀?”
“去去去!”江渔扒开他俩,一把揪住江海的领子,“你说啥?”
要没爹没妈的也就算了,为啥专挑姓余的?
姓江的不行吗?
江渔脑子嗡嗡的,难道她那天晚上表现出来的好感是自己的错觉?
不会的,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他凭男人本能的直觉也能感受到,那丫头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明明就是对他有意思的。
可她咋会莫名其妙要找姓余的呢?
江渔心口发闷,感觉天都要塌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
“渔哥,出牌呀!”江海叫他。
“不打了!”江渔觉得索然无味,一把将手里的牌摔在床上,仰面躺倒,抱头看着黑漆漆的房梁出神。
“咋啦渔哥?”江海问道,“不会是因为村花……”
“等等!”江渔突然眼睛一亮,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你们都叫我渔哥,她会不会以为我姓‘余’呀?”
“谁?村花吗?不可能吧?”江海说。
这时,蔡大芬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拽着江渔就走。
江渔吓一跳:“哎,哎,大姨,你要干啥?”
“你说干啥,快跟我回去相亲,人家姑娘都在家等着呢!”
“我不相!”江渔扒着床帮不走。
蔡大芬一巴掌呼他脑袋上:“你这孩子能不能听点话,好容易有个机会你不好好把握,真要打一辈子光棍呀!”
“不会的,我找好人了。”江渔说。
“你找个屁!”蔡大芬说,“你找的人能做自己的主吗,这些年看上你的姑娘有多少,可哪家大人同意了,谁愿意把闺女嫁给你?”
“那这回的就能自己做主了?”江渔问。
“这回的姑娘主意大,自己跟着媒人来的,弄不好是早就看上你了,非你不嫁的。”蔡大芬说,“你少废话,干不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