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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我的气吗,我事先也不知道江渔大姨会来这出。”
花叶还是不说话。
花枝想了想,干脆问了句狠的:“你不愿意,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天救你的人?”
花叶的脸腾一下红了:“你别瞎说。”
花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姐姐平时很少接触男人,那男的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手救了她,她会心动也是正常的。
英雄救美,美人芳心暗许,书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可是姐,你连人家姓名住址不知道,光想有啥用?”花枝说,“况且你自己也说了,那人看着有二十七八岁,这么大年纪,没准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花叶猛地抬起头,汪了两眼泪:“你别说了,你出去吧!”
“……”花枝知道她这是钻进了牛角尖,一时半会儿也劝不了,只能等时间慢慢淡化她的念想。
“那好吧!”花枝说,“你睡会儿,我去帮妈做饭,饭好了我再来叫你。”
花叶默默看着花枝掀帘子出去,眼睛一眨,眼泪“叭嗒”掉在被子上。
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忘不了那个人,夜夜做梦梦到他,他那么强壮,那么魁梧,只要一看到他,哪怕是在梦里,她都脸热心跳,呼吸困难。
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当时不问清楚他的情况呢,就那么眼睁睁任他走了,现在想找他都没处打听。
花叶叹息着翻了个身,一闭眼,那人光着膀子走掉的背影就在眼前,她从床单下面抽出那件早已被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衬衣,捂在脸上无声地流泪。
她好害怕,怕那个人真的像花枝说的有了老婆孩子。
如果真是那样,她这一腔痴情该往何处安放?
***
花枝在灶屋帮忙做饭,今天人多,花老太要在堂屋陪客人,花叶躺在床上不起来,做饭的事就只能她和妈妈妹妹来。
正忙得不亦乐乎,张红卫他妈突然找上门来了,问花枝为啥打她儿子。
最近麦子快熟了,招来很多鸟雀啄食,张红卫他妈一大早就去麦田扎稻草人赶鸟,等忙活完了回到家,发现张红卫额头破了一块皮,问他咋弄的,他也不说。
张红卫来找花枝,他妈是知道的,因此便猜测是花枝打了张红卫,跑来兴师问罪来了。
其实张红卫是从花枝家跑走时太慌张,自己撞树上了,他不好意思说。
花枝简直无语,张红卫都是个成年人了,别说没挨打,就算真挨了打,难道不该自己解决吗,她这当妈的还巴巴跑来替儿子出头,真不知道是给儿子长脸还是给儿子丢脸。
花枝说
:“我没打他,连碰都没碰他,你回去再仔细问问,别胡乱冤枉人。”
张红卫妈不信,看着堂屋一屋子人,说:“你没打,肯定是你家人打的,谁打的你让他出来,我非要问问他为啥打我儿子。”
江渔在屋里听见她们的争吵,起身就往外走,被花大娘拉住了。
花大娘说:“好男不跟女斗,她是俺们村最死不讲理的人,你去了也说不过她,就让花枝对付她吧!”
花枝都懒得对付她,看看头顶的大太阳,决定让太阳对付她。
她爱喊就让她喊去,看她能晒多久。
农村有农村的规矩,吵架就在院里吵,绝不能进人家屋里吵,进了人家的屋,再有理也变没理。
于是,花枝没事人一样回了灶屋继续和面,气得张红卫妈在门口直跳脚。
她奈何不了花枝,又不敢进屋,眼看太阳越来越大,晒得她睁不开眼,就这样走了又觉得丢人,一时进退两难。
花大娘在堂屋笑道:“你们看,花枝就是有办法治她。”
这一点花老太深以为然,点头道:“嗯,俺家花枝是全村唯一降得住她的人!”
于是大家都不出去,任由村长夫人在外面晒太阳。
这时,村口的大喇叭突然嗞嗞啦啦地响起来。
这喇叭是生产队时公社里统一装的,生产队解散后,基本就荒废了。
因此,当它突然发出声音,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约而同竖起耳朵。
喇叭里先是“喂喂喂”喊了几声,接着就传出来村长张水根的声音:“喂喂喂,沿溪村的花枝,沿溪村的花枝,听到广播后抓紧时间到大队部接电话……”
“啊,找我的?”花枝沾着两手面粉,纳闷道,“这是咋回事?”
不只是她,全村人都在纳闷,花枝啥时候这么能耐了,找她的电话都打到大队部了。
喇叭接连喊了好几遍,花枝洗掉手上的面,出来对张红卫妈说:“咋办,你家水根叔请我去大队部接电话呢,你让不让我去?”
张红卫他妈当然不能拦着花枝去接电话,又怕花枝去了之后告她的状,只得气急败坏地走了。
花枝到堂屋叫上江渔,让他骑车载着自己去大队部。
路上,江渔问花枝:“你当初咋就跟那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