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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时,才准备出来三十个男人吃的饭,把人累得够呛。
经过大半天的忙碌,花枝家的活基本算是忙完了,只剩下些许收尾的工作,她们自己就能轻松完成。
傍晚时,江渔带着大队人马又乌泱乌泱地走了,几十把亮闪闪的镰刀映着晚霞,晃得人眼晕。
夕阳西下,劳累了一天的村民坐在麦场里,看着眼前一堆堆丰收的成果,露出疲劳而满足的笑。
刚打下来的麦子不能马上运回家,还得晒几天才能收仓,晚上,每家都会派一个人睡在场里守着,以防被人偷走。
这天深夜,当乏累的人们进入香甜梦乡时,邻村有一户人家的麦场突然失火了,几亩地的麦子烧毁了一大半,幸亏抢救及时,才勉强保住糊口的口粮。
不幸中的万幸,他家的场地和别人家都离得远,没有殃及无辜。
第二天,大伙都听闻了消息,惋惜之余又纷纷猜测,说这家人肯定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报复了。
虽然可惜,但毕竟事不关己,大家说说也就过去了,唯有花有德好几天都心惊胆颤坐立不安,整夜整夜守着自己家的麦场不敢合眼。
麦子被烧的那家姓王,有个不务正业的儿子叫王东升,王东升就是欺负花叶未遂的那个人。
☆、最好的时代
王东升家麦子被烧后的当天晚上, 江渔家里吃过晚饭之后,骑车去老五的修车铺睡觉,路过沿溪村时, 他拐了个弯,顺便去了趟花枝家。
花枝也刚吃过饭,正在屋里点着灯教花叶和花朵认字。
花老太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 摇着大蒲扇纳凉,看到江渔过来,忙不迭地站起来招呼, 脸上的笑容要多和蔼有多和蔼, 仿佛几个月前要死要活反对花枝和江渔结亲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江渔,你来啦,你吃饭了没, 没吃的话奶奶去给你下碗面。”
江渔被她的热情吓一跳,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谢谢奶奶,我找花枝说两句话就走。”
花老太就扬声叫花枝:“花枝,快出来,江渔来了。”
花枝早就听到他俩在院里说话了, 之所以没立刻出去, 就是想看看她奶对江渔是什么态度。
现在看来, 江渔已经通过这场麦收成功征服了她奶。
就连花朵现在都成了江渔的小迷妹,一提起江渔就二姐夫二姐夫地叫。
比如此刻,她一边写字一边催花枝:“二姐, 你快去呀,二姐夫等着呢!”
花枝放下书,走出去,看江渔似乎有话要单独讲,便直接领着他往外走,说:“你不是要去修车铺睡觉吗,走吧,我送你到村口。”
花老太说:“这妮子,哪有你这样的,人家刚来就撵人家走。”
江渔说:“没事奶奶,我确实要早点过去,去晚了怕有人进去偷东西。”
“那你路上骑车慢点,有空常来玩。”花老太热情地把人送到大路上。
两人走远了些,看看周围没人,江渔才小声说:“姓王的已经替你收拾了,你大伯你打算咋办?”
“他这两天也吓得不轻。”花枝说,“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他,先放一放吧,早晚跑不了。”
花叶出事之后,江渔就派自己的哥们儿在附近几个村明查暗访,很快就查到了王东升,但王东升却在当天晚上收到花有德通风报信之后就跑了。
他在外面东躲西藏了好多天,直到收麦子才悄悄回村,没想到回村第一天就被江渔得到了消息,因为花叶当时没有报案,也没有被王东升得逞,所以这事没办法通过派出所解决。
花枝心里窝着火,便让江渔半夜去烧了他家的麦子,给他一个警告,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是花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人下黑手,但她并没有赶尽杀绝,多少给他家人留了口粮。
她知道这样做有点残忍,可一想到姐姐差点被欺负,她又觉得让姓王的倾家荡产都不为过。
至于花有德,要不是有花强在,花枝早就拿他开刀了。
以前花枝没发现,花强真是个很不错的哥哥,就冲花强对她的那份真心,她愿意再放花有德一马。
每天战战兢兢的花有德并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全是拜他那个最没出息的二儿子所赐。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花枝问江渔。
“不会呀!”江渔说,“你这已经够能忍了,要是我姐被人欺负,我直接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好吧,花枝心说,还是你最狠!
***
麦收过后,土地像刚刚生产过的妇人一样疲惫不堪,黄褐色的土壤暴露在烈日下,不复往日的生机勃勃。
人们暂时停下忙碌的脚步,享受短暂的清闲,只等一场大雨来把土地浇个透彻,就可以犁地耕种。
这天,许久不见的邮递员来到
村子,给了花枝一封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