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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你,就一句话,有事你开口。”
“谢市长!谢市长!”花枝笑得像个小狐狸,“我现在就有事要麻烦你,我文化不高,想不出啥好名字,要不您帮我想一个?”
王市长一怔,继而哈哈大笑:“你个小丫头,哎呀,好好好,你可真会利用机会呀!”
花枝嘿嘿笑:“实在是我笨,想不出来,只能厚着脸皮麻烦您。”
王市长笑罢,认真想了想,说:“你养花,你的名字也带花,主席有首咏梅花的诗,你知道不知道?”
花枝眼睛顿时亮了,脱口念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王市长含笑点头,和她一同念:“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花枝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得眉眼飞扬,笑得泪光闪闪,她没想到,王市长不但关于创业的思路和她一样,连取名的思路也和她一样,这让她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欢喜和感慨。
王市长笑着问她:“你也觉得‘花枝俏’这个名字很好,对不对?”
“嗯嗯嗯……”花枝连连点头,“再没有比这个更好,更贴切了。”
王市长说:“不但是和你的名字贴切,我觉得和你的性格也很贴切,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傲雪寒梅,俏丽脱俗,坚韧磊落,风骨铮铮。”
“哈哈!”花枝那么厚的脸皮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市长,您可真会夸人,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不过就是有点傲,不甘心过苦日子罢了。”
“哎,就是这“傲”字最为重要。”王市长说,“傲是一个人不认输不服软不自甘平庸的骨气,我希望你能做到一身傲骨,不畏前路。”
“谢市长指教,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花枝郑重承诺。
她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就必定会全力以赴。
告别市长,花枝出去找江渔他们。
花已经卸完了,向东红旗的拖拉机停在路旁的法国梧桐树下,几个人都累坏了,在车厢里东倒西歪打瞌睡。
花枝感到好笑,她第一次被魏书记接见时,这些家伙都兴奋得要上天,如今她被市长接见,他们却都打起了瞌睡,可见他们早已对这些事习以为常了,下一步是不是必须省领导接见才能刺激到他们麻木的神经?
上次还向江渔夸口说要让他受到省领导的接见呢,看来得好好努力了。
花枝这样想着,走到跟前一看,却发现江渔不在,便拍拍向东的肩膀把他叫醒,问他江渔去哪了。
向东揉揉眼睛坐起来,说:“嫂子你回来啦,渔哥和江水一块去他姑家了,让咱们在这儿等他,说去去就回。”
江水的二姑妈嫁给了市纱场的一个工人,江渔之前曾跟着江水来玩过
打瞌睡的几个人听到动静,都醒了,七嘴八舌地向花枝打听市长办公室是
啥样的,气派不气派,
又问市长都说了啥,有啥指示。
花枝就大致描述了一下,说:“市长对咱们非常认可,鼓励咱们好好干,加油干,争取早日成为万元户。”
太宏远的目标他们也理解不了,一个万元户就够他们憧憬了。
大家听了市长的鼓励,瞌睡都跑了,纷纷畅想起当了万元户之后的美好生活。
等了好一阵子,江渔和江水还没回,眼看着太阳渐渐西沉,几个人都焦急起来。
“你们谁还去过江水姑妈家,咱们过去找找看。”花枝说。
几个人都摇头,红旗说:“江海和大毛倒是来过,可他俩今天都没跟来。”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干等。
一直等到日头偏西,两个人才慌慌张张地跑回来。
花枝板起脸训江渔:“你还小啊,玩野了就不知道回家,你看看天,走到半道都得黑透了。”
江渔脸色有点发白,嘻嘻笑道:“我错了,我错了,咱们快走吧!”
“让大家等你半天,这就完啦?”花枝伸手在他左胳膊上拧了一把。
这一拧,江渔和江水同时倒吸气,哇哇怪叫。
“我又没拧你,你叫唤啥?”花枝奇怪地看看江水。
江水龇牙咧嘴地指指江渔,肉疼地说:“你拧着我哥的纹身了。”
“啥?”花枝大惊,问江渔,“你真去纹身啦,你纹的啥,让我看看。”
几个人都跳下车围着江渔要看。
江渔大概是疼坏了,捂着胳膊缓了缓,说:“先走吧,回去再看。”
花枝一想也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纹身在这个年代是人们眼里堕落和罪恶的标志,还是别嚷得尽人皆知了。
几个人便重新爬上车,一路颠簸往家赶。
本来花枝还答应过大家,说等卖完花请他们去城里下馆子喝大酒,看来今天是喝不成了,只能改天了。
赶到家,天色已晚,早睡的村民已经熄灯上床了,花枝和江渔在沿溪村村口下了车,嘱咐向东和红旗把另外几人挨个送回家。
今晚没月亮,天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