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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全部下厨去做饭。
忙忙叨叨的,花老太也没顾上问江有的事。
饭做好,时间也到了中午,屋里坐不下,只能在院里吃。
花枝和刘玉兰去邻居家里借来桌椅,花老太打了水招呼大伙都去洗手,花叶和花朵负责把饭菜一一往桌上端。
江有洗了手脸往桌子那边走,正好碰到花叶端了盆番茄鸡蛋汤从灶屋出来,两人一打照面,同时愣住了。
“你……”
“你……”
花叶心头狂跳,手一抖,热汤洒了她一手背,烫得她哎哟一声,差点把汤盆扔了。
江有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汤盆放在桌上,想也没想,就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水缸前,拿水瓢盛了水往她手上浇,说:“多冲一会儿,免得起泡,起泡可疼了。”
大伙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两个,七嘴八舌问碍不碍事。
花老太叫花朵去拿酱油出来给花叶抹。
花枝和江渔对视一眼,都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花叶低着头,视线落在江有抓她手腕的那只手上,一张俏脸红了个通透。
江有还在一瓢一瓢地往她手上浇水,问她感觉咋样,还疼不疼。
花叶没觉着疼,只觉着热,感觉他手心里好像藏着个太阳,烫得她五脏四肢都是热的,血像被煮开了一样在身体里翻腾。
花朵拿了酱油瓶子着急忙慌跑出来,被花老太一把拉住。
“先别去。”花老太眉开眼笑地说。
“为啥呀?”花朵问。
花老太把她推回厨房:“小孩家别乱问,吃你的饭去。”
江有见花叶不说话,又问她:“还疼不疼?”
花叶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皮,轻轻摇头:“好像不疼了。”
向东在旁边大煞风景地插了一句:“半缸水都被大哥浇没了,还疼才怪。”
江有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看看手心那一截皓腕,连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咋,大哥也被烫啦?”向东打趣他。
江有羞赧地瞪了他一眼:“去,一边去!”
大伙哄堂大笑。
花叶红着脸跑回了堂屋。
一个小玩笑,大伙谁也没当回事,酒一上桌,别的全抛到后脑勺去了。
花老太把花枝叫进灶屋,问她江有是谁,花枝说是江渔大哥,花老太愣了半天,一拍大腿:“造孽呀,他大姨来提亲时,我咋就没坚持坚持呢!”
花枝说:“你小点声,我姐不愿意,你坚持有啥用?”
花老太露出一个了然的笑:“你看你姐刚才那样,像是不愿意吗?”
“……”花枝说,“你可别瞎说啊!”
花老太说:“我才没瞎说,你不信去堂屋问问你姐。”
花枝半信半疑地去了堂屋,掀开里间的门帘走进去,刚叫了一声“姐”,突然发现花叶正趴在床上掉眼泪。
“姐,你咋啦?”花枝吓一跳,以为花叶是被江有摸手气哭了,便劝她说,“姐,你别生气,江渔他哥不是那种轻浮的人,他当时肯定是太着急没想那么多……”
“你说他是谁?”花叶腾一下坐了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花枝。
“……”花枝心说坏了,上次因为蔡大芬提亲她姐就生了好久的气,这回一听又是江渔大哥,还不知道要气成啥样,可这事瞒也瞒不住,她只好实话实说,“那啥,他,他就是江渔他大哥,江有。”
花叶怔怔地看着花枝,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只有老天爷知道,她因为思念那个救命恩人流了多少泪,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那人了,谁知兜兜转转那人竟然近在咫尺,还是当初被她毫不犹豫拒绝了的江渔他大哥。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她的思念她的震惊她的
懊悔她的欢喜,唯有眼泪才能表达。
她再次扑倒在床上,哭得双肩颤抖。
花枝无奈道:“你别哭了,这事都怨我,怨我事先没和你说清楚,你要是不想看到他,我让他走就是了。”
“不!”花叶腾一下又坐了起来,“不许让他走!”
“……为啥呀?”花枝一头雾水。
“因为,因为……”花叶泣不成声地说,“因为他就是他呀!”
“啥意思?”花枝更懵了。
花叶哭着搂住她的脖子:“他就是那个救我的人!”
“啊?”花枝脑子都不够用了,“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花叶抽抽答答地说:“他就是那个把流氓打跑,把衣裳借给我穿的人。”
说完从枕头下抽出那件珍藏了许久的衬衣给花枝看,“你看,就是这件!”
“妈呀!”花枝半天没缓过神,站起身,脚步浮虚地往外走。
花叶一把拉住她:“你干啥去?”
花枝说:“我去告诉咱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