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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时轮,闫氏集团大少爷,先天眼病,十五岁时完全失明,失去了闫氏继承权,当年这件事很轰动,难道这个名字你没听过吗。”
苍舒言摇摇头,她确实没听过,也许是她从来不关心什么八卦新闻,又或许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早已流逝在记忆的长河中。
不同的车却驶向相同的地方,苍舒言无意间看向车外,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出尘绝俗的面容,即使隔着两道车窗,却依旧那么显眼,他没带墨镜,修长的手指按压着眉心,似乎有什么令人烦恼的心事!
“墨斯大人,她伤了你。”
“并无大碍,一点擦伤。”
“大人,为何不直接除掉她?”
“她封印未破,尚未觉醒的鬼母是无法消灭的。”
闫时轮仿佛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转向车窗之外,一瞬间的“对视”,苍舒言震惊了,忍不住掩住唇瓣,那是怎样的一对眼睛,一片苍茫的白色,正中仿佛有着一团朦胧的浅金色,令双眼的感觉如同被蒙上一层白纱的黄水晶,光华尽敛。
苍舒言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只知道有一股极强的孤寂与苍凉的感觉,自灵魂深处蔓延开来,承受不住的痛让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双肩,逃避了自己的目光。
闫时轮缓缓的转头,重新戴上了墨镜,开车的男人亦感受到他的不妥。
“大人,没事吧。”
“是她?”
“他们的车就在旁边的车道,需要变道吗。”
“不用了。”闫时轮缓缓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仿佛是在沉思。
☆、第5章 苍鬼之句芒
靖海市,市刑侦大队,会议室中静默无声,为首的男人50多岁,双眼透露出干练的精光,便是市局廖局长。
“小罗啊,时轮还没到吗。”廖局长的眼神忍不住瞟了一眼苍舒言,显然是对之前苍舒言的举动完全掌握了。
“时轮……我不确定是不是会来参加。”罗子滔也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苍舒言,假如不是苍舒言的父亲与局长是同期,恐怕少不了一顿批评。
“他会来的,我看见他的车了。”苍舒言的语调听得出有点内疚,又有点尴尬。
“对不起……局长,我不知道他……”苍舒言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算了,不知者不罪,小言啊,时轮的身份特殊,是我们市局特案办的王牌,但这个身份,只有我们警察内部才知道,是为了保护他,而这个世界随处都充满了未知,你现在应该明白了。”
“局长,我……我刚才推了他,他的手好像流血了……”
苍舒言说着说着头低的越来越低,回想起自己的冲动,回想起那种言不由衷的感觉,脸颊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发烧,如果不是会议室里有太多的人,此时的她只怕要跳上床翻滚好几遍。
“啊?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廖局显然呆滞了,完全没办法理解现在的小年轻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互动模式?
苍舒言此时的内心真的是说不出的复杂,脑海中抹不去的都是那空茫又苍凉的眼,苍舒言决定,如果在遇到他,至少一定亲口和他道歉,正想着便听见那如冰泉一般的嗓音自会议室门口传来。
“廖局,这件CASE,你们只有三天。”
“时轮,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闫时轮这次出现不同之前苍舒言所看的,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左手握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右臂,也不是靠自己的判断,而是靠旁人的提示,苍舒言看着他以手背判断座椅的位置,修长的五指从椅背往下确定了坐下的方位。
而那右手被纯白的手绢暂时包扎着,掌心处的白色映出淡淡的粉红,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许的污迹,但这些都没影响他的气质,那气场依旧是强大,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廖局,你现在更应该担心这件CASE。”闫时轮坐下后才缓缓的回答。
被20多岁的小伙子一顿堵,廖局长也只能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尴尬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罗子滔,而罗子滔也回了一个,“你活该”的眼神。
“凶手到底是什么东西。”罗子滔直接切入主题。
“苍鬼中的一种,名为句芒。”
闫时轮的声音突然变得寒冷透骨,让苍舒言能感觉到,那对不能视物的眼睛,仿佛“注视”着自己,而这股寒意仿佛透过血脉,进入骨髓,苍舒言不知道该怎样说,直白一点来说那是一种“杀气”,她很不解,下意识的去注视闫时轮。
“是鬼嘛?又是鬼?”年轻的警员有些畏惧地问道。
“他是怎样杀人的?”
会议室内的人,不断的交头接耳,他们都是刑侦大队,与特案办的主力人员,廖局长举起双手做出了大家安静的手势,只是片刻,会议室便恢复了一片宁静。
“是鬼与怪的结合,以人之欲念,人之魂魄为食,他们混迹在人类中,常人肉眼无法辨别,而这一次,实际上死者的魂魄,早在案发之前七天便被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