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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的司机内心也不由的焦虑起来。
“看您二位这打扮……大半夜去这么老远的地方干嘛?”
司机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打量着坐在后面的两个人,眼神里闪着一丝好奇, 对于眼下年轻人流行的玩意, 他虽有耳闻但是亲眼一见,也忍不住八卦的心, 只不过想到风孟村的传言心里还是有点凉丝丝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视线,闫时轮侧过头, 对着前方微微一笑,但是并没有说话。
“那个, 您二位别误会, 咱这干的哥的都知道,那风孟村可是邪乎的很,别说晚上, 就是白天都没什么人敢奔那去, 要不是……”
司机话没说完, 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又忍不住瞟了瞟车窗外的血月, 心头也开始打起鼓来。
“这是给您的辛苦费!您放心,咱这趟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林朔风虽然修道,但毕竟没脱离时下社会上流行的风气, 司机还没说完话,就从包里掏出了两张红艳艳的百元大钞,塞进了驾驶座。
“得嘞,我看您二位仪表堂堂的,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就冒一次险!”
这人嘛看在钱的面子上,胆魄也会变大的,此时的司机也不管后座的两个男人是什么关系,要去做什么,只管踩住油门,早些完工可以回家。
这风孟村是一个距离靖海市大约有三十公里的郊县小村,它的管辖归属还是在靖海市,在二十世纪末开始,这个地区也是在不断的开发,唯独这风孟村无法带动,不仅如此从二十世纪末之二十一世纪初这大约30年的时间内,原本人丁兴旺的村落几乎成了无人村。
“你的师兄可是出自这风孟村?”
本没有作声的闫时轮,忽然问出一句,也令林朔风有些吃惊,虽说他一直对闫时轮十分的崇敬,无论是修者的能力,还是见地与心性都十分佩服,但远没有料到,连分析事情与推理的能力都极为出色。
“先生怎么知道的?”
林朔风不由自主的便问出了疑问,毕竟按照闫时轮的年纪来看,对于风孟村整个没落的过程是不可能了解的很透彻,而他应该也不会无端端的去研究一个消失在世人眼中的小村落。
但闫时轮却没有回答,并且示意林朔风不要出声,似乎在感知周围的环境以及空气中细微的变化,神色极为的凝重,下一刻闫时轮的举动,连林朔风都没料到。
“司机麻烦,这里停车。”闫时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冽,似乎是在压抑某种愤怒?
“啊?这里停?这村口还没到呢,虽说这里已经是风孟村的范围,但……如果一般人走走的话没个半小时也是走不到村口,您这怕是不方便吧。”
司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闫时轮手中的手杖,他确实想不明白,难得自己破例也算是同情心泛滥吧,居然还被人糟践了一番好意。
“司机大哥,听先生的就是。”
林朔风满脸的歉意,一边掏钱结账,一边小心翼翼的引闫时轮下车,原本这司机还想说什么,但毕竟人乘客都要下车了,也没办法再强求什么,也只能嘟囔一句。
“这进村路不好走,小弟扶着点,这村子荒废多年了,本来有的路也不成路了,村里也就还有一些老死都不愿离开的老人家,怕也是死一个少一个了。”
但下了车的闫时轮并没有马上迈步,反而静静的站着,虽说这司机是完全看不懂,但林朔风却明白,闫时轮不是普通人,他的修为可以说是深不可测,既然叫停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朔风,留一道驱邪符,可保他平安度过今夜。”
林朔风自然是领会闫时轮的意思,但这在普通人眼中则是迷信的代表,而对于司机来说如果他秉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今天也不可能送闫时轮来这个诡异的地方了。
这司机非但不收,还准备直接走人,逼得林朔风不得不以意念画符的方式,在其背后注入一道驱邪符,方才安心,直到的士开走约有十分钟之久,闫时轮才开始迈步而行,只不过他所选择的并非向前至村口,而是直接从公路边往下而行。
“先生小心,这里没路都是密林,太危险了。”
但闫时轮的脚步却没停下,虽说走得极为缓慢,时而还会停下,但每一次却可以很神奇的避开诸多的障碍,他所踏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包含至圣之气,令到脚下的杂草,树枝,碎石都会莫名散开。
“你看到什么?”闫时轮双手按在手杖把头之上,而红白相间的手杖似乎蒙着一层莹莹的白光,十分的清圣。
“密林,似乎看不到头,但刚才下车的位置应该离村口不到3公里了,这里应该就是风孟村的位置才对,但这密林实在有些诡异。”
林朔风环顾四周,光线十分的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月降临的原因,密林之中似乎可以看见隐隐浮动的磷火,在农村一般家中有人逝去,都会就近安葬,但现在这个年代不可能是用棺椁来葬死者,这些磷火应该是古早之前的先人所留。
“只有这些?”闫时轮似乎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