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几场训练赛。温冉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好, 天气太热换了一身凉快点的衣服。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正在扎头发，一手拢住头发, 一手开门, 嘴里还咬着一根皮筋。
    门口站着不太耐烦的乔蔚然：“还要多久？”
    “快了。”
    他视线落在温冉房内, 行李箱开着, 一堆东西扑散在地毯和床上，他皱了皱眉。
    温冉见乔蔚然皱眉，迅速把头发扎了，在他开口之前说：“女孩子东西多怎么了？”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温冉没理他。
    “你为什么还要带枕头？”乔蔚然不能理解。
    “不然睡不着。”温冉回头在柜子上拿了手机和房卡，走到门口又想带包就折回去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小包斜跨在身上，拉着乔蔚然的胳膊往外走。
    乔蔚然低头看她手掌抓着的地方, 少女手指很漂亮，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手指很长，皮肤也好，掌心触在他皮肤上，温温热热。
    他嘴角微微扬起，突然想起之前收到的消息。
    【我觉着他对我有一丢丢丢丢好感。】
    嘴角一点点压了下去，乔蔚然叹出一口气。
    曲文敬等人等在楼梯口，温冉与他们汇合后进电梯。
    电梯停在二楼大堂，还要往下走一个扶梯。大堂里，几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玩着手机。
    温冉瞧了一眼他们的队服，意外地问：“YSBS也住这间酒店？”
    “嗯，”曲文敬从前台回来，对温冉说：“乔哥和童博都喜欢这间酒店。”
    “听说乔哥跟童博出去玩都住一间酒店的。”
    “是啊，还是大床房，听说有一次两个人不小心订了一家情侣酒店，进去后各种暧昧摆设，还有一间是专门的S.M房。”
    “卧槽。”温冉脑补了那副画面，简直不敢想。
    “是不是还要玩‘撅草根儿抽长短，谁长谁先干’的游戏？”乔蔚然冷笑着说。
    温冉：“…………我怀疑你在搞黄色，而且证据确凿。”
    “那是什么游戏？”童博也发现了他们，主动过来跟乔蔚然打招呼，两人见面风平浪静，看不出关系很好，也看不出关系不好。
    温冉解释说：“这是《红楼梦》里的一段，大概是说你们两个……”她想说这是贾宝玉搞基的一段，但看乔蔚然一脸‘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表情不敢说，“他是想说你们关系好……”
    “看样子就不是……”童博说，“我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一点文言文还是能听懂的，肯定不是那个意思。”他顿了顿，又觉着不爽，“乔蔚然，你那句话啥意思？”
    “就非要跟这句话过意不去吗？”温冉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结果当事人就在眼前，她也有点尴尬，“我觉着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
    乔蔚然看了她一眼，对童博说：“回去买本《红楼梦》给你，看完就懂了。”
    “操。”童博骂了一句，白了乔蔚然一眼，转身跟队友汇合去了。
    “我们也走吧，”曲文敬招呼众人，往门外走。
    温冉靠前几步，跟上乔蔚然：“乔哥你居然还看红楼梦。”
    “不然你以为我看什么？”
    “我以为你不看书。”
    乔蔚然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你，一本看一个月。”
    温冉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乔蔚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面不改色地敷衍过去，“你猜。”
    温冉：“……”
    “乔哥16岁考上南大你以为真是道上的玩笑吗？”露娜插了一嘴，“现在南大还保留着他学籍，等退役了还能回去念大学。我们乔哥，长得帅长得高又有钱，还有学历跟文化，这种是稀缺资源，是要抢的。”
    “16岁就高考，还是南大？”温冉惊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脑子和长相都给了乔蔚然老天爷这是多不开眼啊！
    “随便考考。”
    “随便考考上南大……你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乔蔚然轻笑一声，将脸别到一边，去看沿路的风景。
    露娜：“根据我曾经跟乔哥同床共枕的经验，他这肯定是害羞了。”
    我不信。
    ***
    武汉的交通在全国是出了名的，小车喜欢别位置，公交司机以为自己在开F1，走哪儿哪儿在修路，大巴车开着不太平稳，温冉扎紧安全带，生怕出车祸，发微信跟露娜八卦。
    【是冉冉呀】：露露，乔哥南大哪个系啊？
    【路建】：说是历史系，我也不太清楚。
    我靠！乔哥读历史，母猪能上树。画面太美不敢看。
    温冉认真脑补了下，又觉着乔蔚然其实挺适合历史系的，他似乎家教很好，做事细致，努力又果断。
    想想乔哥学者的样子：穿一身齐整的中山装，扣子规规矩矩地扣到最上面一颗，一副银框眼镜，眼神冷淡，气质斯文。
    刺、刺激……
    “你这是什么表情？”乔蔚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温冉抬头看，乔蔚然正转头去接Zoo递给他的耳机，正巧跟温冉视线对上。
    温冉愣了一瞬，眨了眨眼：“乔哥你考虑戴眼镜吗？”
    “我又不近视，脑子不好戴眼镜。”
    温冉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乔蔚然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