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冷漠，”温冉轻轻锤了他一笑，“你有没有感情啦？”
    “有吧？”乔蔚然不太确定地回了一句。
    “什么叫有吧，你这个男人有问题，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打野。”
    乔蔚然没说什么，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温冉觉着自己简直疯了，听他笑都觉着好听。
    温冉忍不住问他：“乔哥，你一直都没有女朋友吗？”
    乔蔚然呼吸一屏：“没有，”又补了一句，“为什么问这个？”
    “好奇，各种八卦看多了，就对你本人的真假产生了好奇心。”
    “都有什么八卦。”
    “他们说你有一个地下女朋友。”
    “？”
    “说每次你跟那个地下女朋友聊天都不让别人看。”
    乔蔚然大概明白她在说什么，嘴角扬起，“啊”了一声。
    这一声“啊”把温冉弄蒙了，她既不想让乔蔚然察觉她的心情，又不想被他这个“啊”吊着一直怀疑，忍着翻涌的情绪，夸张地问：“真有啊，啧啧啧，这可不得了，我们电竞男神居然有女朋友。”
    她觉着自己声音在抖，匆匆开口，又匆匆闭嘴，低垂着眉眼，不想让乔蔚然看到自己的表情，又去想看他什么反应，想听他会说什么。
    想听他的回答，却又不想听。
    乔蔚然大掌按在她头顶，轻轻晃了晃。
    “别听他们瞎说，”乔蔚然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没有的事。”
    “真的？”温冉不确定地问他，乔蔚然点了点头，又像是在掩饰什么，眉头一皱，瞪温冉，“你这么八卦？”
    温冉撇了撇嘴，却压不住嘴角的笑意：“要你管。”
    说完，温冉又后悔，板了脸，板完又觉着刻意，一时之间五官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她只好快跑几步，跟上大部队的脚步。
    跑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又慢悠悠地蹭到乔蔚然身边。
    好像自从把自己的心情说出口后，她就越来越难掩饰了。
    德杯刚结束，夏季赛还没开始，如果让乔蔚然这么早就发现了的话，她最期待发生的场景就没那么刺激了。
    她特别期待那一天，也在为此努力，她瞒了所有人的小计划，不能因为这一会儿的冲动而有一丁点失误。
    温冉垂了垂眸，靠过来，跟乔蔚然说：“乔哥，其实我最近有个很喜欢的人，不是那个夏嘉朗，你说怎么办？”
    乔蔚然眼神闪烁了下，喉结上下滑动，他看着温冉，眼神复杂。
    温冉嫌弃地说：“不是你，你别看我。”
    乔蔚然眼神冷淡了点：“哦。”
    “我怎么觉着你有点失望？”温冉心脏咚咚咚咚，笑嘻嘻地说，“乔哥你是不是跟那些帖子里写的一样喜欢我啊？他们说你的眼神都是温柔，噫，我怎么看不出来？”
    乔蔚然还没开口，脚步停了下来，温冉也停了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然然。”温冉以为在叫自己，下意识回头看。
    一个女人快步跑了过来。
    她停在乔蔚然面前，又叫了一声：“然然。”
    乔蔚然淡淡看她：“我知道。”
    温冉仔细看那女人，她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到会让人误以为是明星，妆容精致，细长的柳眉和丹凤眼，有着传统东方美人有的一切优点，长发散在肩头，身段苗条纤长，一身上下都是有名的牌子。
    温冉一时看愣了，直到乔蔚然在她眼前招了招手她才回过神，“啊”了一声。
    “你先回队伍里，”乔蔚然说，“我有事，晚上就不去了。”
    女人看着她笑了笑，温柔地说：“你就是队伍里的新中单吗？长得真可爱。你多大呀，有十八岁吗？小小年纪，真是厉害。”
    “哦哦，好。”温冉呆愣愣地回话，才反应过来女人问了什么，她咬了咬下唇，小声说，“乔哥打职业的时候也才十七岁。”
    女人一愣，眼神变得温柔：“是呀，小小年纪，我们都不愿意他去受苦呢。”
    “走吧。”乔蔚然不太耐烦地说，女人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她追上去，把乔蔚然滑在肩膀上的书包带提了提，她这时候的样子带了些小女生的俏皮，跟乔蔚然亲昵的态度丝毫不掩饰。
    温冉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乔蔚然突然回头，冲她摆了摆手，温冉忙笑着回他，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压了下去。
    她有点难过。
    还说没有喜欢的人。
    那个女人。
    真的好漂亮。
    ***
    温冉整个瘫在沙发上，举起手机在刷微博，今天德杯上了热搜，ATM占了好几条，她挨个点进去看了，脑海内一片空白，放下手机时看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以前明明很爱看评论的。
    吵也好，闹也好，喷也好，吹也好。
    她都爱看。
    可现在，什么都记不住了。
    脑袋空白了好几秒，温冉心里越来越难受。
    微信跳起来，她看页面上的文字模模糊糊，越来越看不清楚。
    一个微信电话拨了进来。
    温冉睁开眼看清了那人的名字，她抿紧了唇不想接。
    乔蔚然给她发了微信消息，是条语音。
    【他们一直联系不到你，该出发了。】
    温冉咬了唇回消息：【我说我不去了，头有点痛。】
    微信电话又拨了过来。
    温冉挂断，打字：【不想说话，说话头痛。】
    乔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