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靠在她肩膀上。
    “困。”
    他一说话, 就把温热的气息喷在温冉的锁骨上，又酥又痒。
    车上像乔蔚然这种情况的还有不少，李相灿最严重，一落地柏林就开始吐，温冉头一回见到有人时差反应严重到这地步。
    他们统一入住官方安排的酒店，LPL在同一层楼层，下路组住一起，两打野住一起，Zoo和老甲，温冉和队里一个营养师小姐姐住在一个房间，温冉拿了门卡，准备上去的时候看到李相灿软倒在队友身上，哼哼唧唧地对说：“羡慕里们不用打入围赛，呜呜呜我来S赛惹嘤嘤嘤嘤婴。”
    温冉：“……”
    QWQ的入围赛安排在10月28日（期间休息两天），分4个分组每组三支战队共12支争夺4个小组赛的资格，加上其他直邀世界赛的战队，一共16支。
    这16支战队在小组赛内被分为4组，分别由LCK（韩国）、LPL（中国大陆）、LMS（中国港澳台）、LCE（欧美）四个赛区积分第一的战队领跑，每组各4支战队，以BO1为赛制展开积分角逐。目前，小组赛的分组结果已经下来了，YSBS天选战队，完美分组，分在LMS战队的组内，且没碰上任何一支LCK战队；ATM就比较坎坷了，小组赛分到GKD，温冉要在小组赛就和辣位李姓中单对线。
    众人一路飞过来，状态都不好，回房间就闷头大睡，直到晚上才被领队一个个叫起来吃晚饭。他们睡了一下午也没见精神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Killer差点一叉子把薯条塞鼻孔里，被温冉吓得叫住了。
    露娜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困，我头一回来欧洲打比赛，感觉要死了。”
    “可能因为我在我妈怀里就被抱上飞机了吧？”温冉不是不困，但睡了一下午就没感觉了，“没事，一个星期后才有比赛，还有得调整。”
    “时间很紧，”曲文敬说，“一个星期要准备很多东西，你们得打起精神，不要被时差打倒了。”
    众人爱答不理，隔壁又想起李相灿吱哇乱叫的声音，不由幸灾乐祸地想到，还好他们直接晋级了，不用打小组赛。
    剩下这七天，ATM埋头训练，不是同一小组的会互相约着打训练赛，哪怕同一小组也约过一两场。
    温冉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开人机练走位和技能释放，训练一个小时后等其他人都醒后继续跟着战队的节奏训练。
    10月8日，入围小组赛的战队名单出炉，QWQ欢呼着拥抱在一起，大家在世界赛的大群里纷纷恭喜他们突围而出。
    三支战队，全部晋级。
    这是LPL的希望和未来。
    当天晚上，QWQ战队经理请众人吃饭，找了家风评很好的柏林餐馆，正好碰上有驻场的乐队，气氛好到不行，刚晋级的李相灿哭得眼泪鼻涕滚做一团，抱着领队不撒手，硬跟着音乐节奏哼唱起来。
    领队满头大汗，战队经理觉得丢人就岔开话题，问道：“还要再喝点什么？”
    他们又点了一扎啤酒，德国啤酒好喝到不行，温冉都忍不住喝了一整瓶，脸蛋红红地看着他们，等她要喝第二瓶的时候被乔蔚然拿走了酒瓶，温冉赌气看他，不说话。
    “喝点柠檬水。”乔蔚然给她倒满了一个玻璃杯，温冉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酒喝多了口干，柠檬水好好喝。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众人才嬉闹着散去，乔蔚然牵着温冉的手，停在大街上，察觉到两人落队，曲文敬回头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们再逛逛。”乔蔚然说。
    “哦，行，早点回来，”曲文敬警告道，“别当禽兽。”
    乔蔚然嗤笑一声，带着温冉往另一侧小巷子走。
    柏林街头人少，尤其是这个时间点，只有往来匆匆的归家者，有弹吉他的乐师站在路边，地上摆着帽子，散落了一地的零钱。
    温冉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但感觉很好听，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异国他乡更是好听。
    温冉没说话，心里的难受一点点冒了出来。
    乔蔚然叹了口气，说：“冉，我是你男朋友啊。”
    温冉愣了一下，死咬住唇。
    乔蔚然：“不要逞强，我想你更依赖我一点。”
    “我没有……”温冉喉咙发涩，哑声说，“我只是觉着自己好没出息，我好有压力。”
    “第一次打世界赛的时候，我通宵没睡，”乔蔚然牵着她的手，和她沿着这条铺满落叶的街道向前走，沙哑的歌声仍有余韵散在空气里，“小组赛连败，靠着运气才打进淘汰赛，也只是个八强。后来，第二年，八强，第三年八强……好像国内的战绩都是错觉。我经常想，我比他们差在哪儿？总是八强，就像是一个走不到尽头的魔咒。”
    温冉从没听乔蔚然说起过这些，ATM的世界赛总是打得不顺利，去年更是输得莫名其妙，今年卷土重来，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在唱衰。
    她不想想这些消极的事情，但最近频繁分析LCK的比赛，她每天接收到的信息都是有关李向赫的，有关这个男人的成就，有关他的厉害，有关他的一锤定音，有关他的扭转乾坤。
    无论哪个领域都崇尚英雄主义，李向赫创造了太多的英雄传说。
    小组赛第一场就打这样的男人。
    “早知道……”温冉沮丧地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