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红，眼神迷茫。
    已经有了醉态。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他懒得理会，可一个劲儿的响，特别烦人，何毅辞拿起来准备摁断，却瞧见是林汐鸥打来的。
    他蓦地怔住。
    手机还在响，何毅辞缓过神来，指尖颤了颤，划了手机屏幕，接通。
    “喂。”
    林汐鸥的声音响起：“要做新郎了，恭喜你啊。”
    何毅辞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喉结滚动，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薅了一把头发：“我对不起你。”
    林汐鸥说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何毅辞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林汐鸥到底爱不爱他，但确实是全心全意的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真为了他好。
    他想再靠近，可林汐鸥身边已经有了宋斯然。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么的暧昧。
    何毅辞在林婉月身边，待的并不痛快。原先她虽然脾气不好，爱使性子，可终究是能被他哄几句，就不再闹了。
    可现在，林婉月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对他不满，不论何毅辞做什么，都会被数落，她嘴上又没个遮拦，骂起来特别狠。
    何毅辞表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是烦到不行。
    他听着林汐鸥的声音，不知道说什么，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忽然林汐鸥打断：“你过来我这里，不然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何毅辞眉头猛地一跳：“你要做什么？”
    电话却已经挂断，他酒意瞬间清醒，紧接着再打过去，林汐鸥却不再接了。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何毅辞急忙赶过去，路上手机突然又响起来，他立刻看了一眼，却是林婉月打来的。
    何毅辞下意识就要接起来，却顿了一下，没接。
    林婉月皱起眉头，纳闷他怎么回事，接着打了好几个，仍是没有回应，顿时气得把手机扔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林汐鸥把她现在住的酒店房间，发给了何毅辞。他喝了酒，脚步跌跌撞撞的，怕她真做了傻事。
    匆忙赶了过去，使劲儿敲门，里面却没有回应，何毅辞越来越着急，他虽然做的事情让人不齿，可到底还是有良心的。
    忽然门打开，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很，鼻尖满是香水味，他一怔，垂眼看见林汐鸥穿着裙子，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何毅辞顿时身子前倾，走了进去，林汐鸥靠在墙上，抬着下巴，两个人几乎是鼻尖碰到了，挨的特别近。
    他本就有几分醉意，光线昏暗，能感受到温热的肌肤，更刺激着神经。
    眼神瞬间变得迷醉。
    林汐鸥勾起嘴角，声音温柔：“你来了。”
    何毅辞盯着她，眼睫一颤，猛地清醒，保留着几分理智：“你到底什么意思。”
    爱还是不爱。
    这个时候把他叫过来，意思再明显不过，可何毅辞终究是不确定她怎么想的。
    林汐鸥认为他跟林婉月结婚，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一件事。
    何毅辞即便现在有所动摇，可生意上终究是还没怎么见到利润，要他现在放弃林婉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先勾搭着他，让他就算是待在林婉月身边，心里也只会越来越烦躁。
    林汐鸥呼吸落在他的喉结上，感觉到一阵酥麻，她凑在何毅辞耳边：“你看那儿。”
    门没有关上，接着走廊的灯光，依稀能看见地上的碎布片。
    像是一件衣服，被故意剪成了那样。
    林汐鸥红唇动了动：“那是我打算明天参加婚礼时穿的，可我反悔了。”
    她盯着何毅辞：“嫁给你的本该是我，凭什么穿婚纱的是别人。”
    她语调特别慢，像是融化了的糖，黏腻又泛着甜气。
    何毅辞身子紧绷，脑子里的那根神经被挑动起来，理智渐渐消失。
    林汐鸥弯着唇角笑了笑，垂眼不动声色，把正显示通话的手机摁断。
    她可不打算来真的，总要有个人出现打断。
    何毅辞没有察觉到，猛地把她抱起来，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电话那边的宋斯然，脸色难看，眉宇间满是怒气，抓住桌上的茶壶，朝地上砸了下去。
    她还真是放不下，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要去勾搭何毅辞。
    他拿起外套，冲出了门，开着车朝林汐鸥住的地方过去。
    宋斯然没有去想怎么回事，他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林汐鸥不小心拨了过来。
    紧攥着方向盘。
    房门没有关，离着一道缝隙，里面黑漆漆的，宋斯然心口像是有一团火，他大跨步地走过去，听见里面传来低泣声。
    “我真的忘不掉你。”
    林汐鸥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脑子嗡的一声，用力推门进去。
    门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震耳欲聋